“何事快些讲来!”赵草心中也是一沉,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昨夜巡防邵阳城外之时,发现有一队黑布蒙面的北魏骑兵,他们昨夜离的远,小的没在意,可是半个时辰之前,小的发现他们正快速奔近邵阳城……”
“怎么不早些报告,若再晚半个时辰,是不是要将这邵阳城拱手送给元英?”赵草气得直跳脚,他四处寻找着范钧:“范钧,范钧在哪里?”
范钧自那哨兵自外面冲进来之时,便已快速来到了邵阳城的北城门,城门外面是漫天的大雨,他用眼睛根本看不清什么,但是他心中的不安是越来越重。
“范钧,赵大人叫你,快些去啊。”守城的卫兵急忙喊叫他。
“这四个城门之中,防守力量最弱的是哪个城门?”范钧转身问道。
“若论布兵,自然是南门最弱,南门外面便是我大梁的城池,重兵防守,自然是将主要力量放于北门与西门。”
范钧听闻后没有讲话,只是快速奔回到赵草之处,那赵草正急得在原地团团转,见他回来,尤如遇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了他:“范钧,如今魏军杀了过来,邵阳城中守军本就不多,又多数不善于近战,如今那营门外发现的士兵,若是魏军的主力,那这邵阳城……只怕是不保。”
“回大人,营门外的魏军,只怕是疑兵,而目前邵阳城最危急的地方,是南门。”范钧焦急的回答道。
“南门?怎么会?若他们想攻打我邵阳城,定是从北门打起啊。”赵草听糊涂了。
“大人,突袭邵阳城的魏军首领极为聪明,他是利用这几日的大雨做掩护,绕过北门与西门,直奔南门而去了。”
“那他们为何攻打邵阳?”赵草不明白敌人此举为何。
“赵大人,敌人不是为邵阳而来,是为了邵阳城内的粮草而来。”范钧大声的讲道。
“不好!”赵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中大急。
“赵大人,请马上派人前往南门守卫。”范钧也是焦急万分,此时必须与敌人争分夺秒的抢占先机,若被那队北魏骑兵迅速攻破了南门,只怕邵阳城真会有失。
“范钧,此时最危急的只怕不是我邵阳,是曹景宗与王爷的大军啊。”
“大人,此时坚决不能派兵去增援曹将军!”范钧急忙阻止道。
“为何不能派兵去增援?”赵草此时急疯了一般,一把抓住了范钧的衣领,“再不派人前去,曹将军如何能全身而退?”
“曹将军率领的是三十万大军,加之昌将军钟离城中的十万大军,若都无法抵挡魏军的进攻,那赵大人驻守邵阳的只有区区三万余人,以赵大人的三万余人,便能抵挡住元英的百万之众吗?”范钧急忙解释道,“况且邵阳若失,那曹将军才是真正陷入到危险之中,他的数十万大军无粮无米,能坚持几日?”
赵草一怔,这位瘦弱少年此时不卑不亢的说着这些话,心内虽然着急,但是表面还是如此镇定。纵观大梁上下,能遇事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处置的将领,伸出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而眼前这位少年镇定的神态,根本不亚于那些常年领兵打仗的将领。想到此处,他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而按住了范钧的肩膀:“有何办法,快些讲出来。”
“请赵大人速速派人前往南门,加强兵力防护,还有要立即派人马自西门出城,迂回包抄攻打南门的北魏骑兵。”
“此时曹放不在城中,余下的将领只是押运粮草,并无领兵打仗的经验,实在不行……我去。”赵草犹豫着,此时他确实是已经无将领可派。
“赵大人若信得过我,我范钧愿意带领一队人马,迂回包抄魏兵。”
“你?”赵草有些怀疑的望着眼前这位瘦弱的少年,他只怕连杆枪也提不起来,如何能带兵打仗。
“请赵大人放心,我大伯范允继,担任过州内守备,自幼时范钧便时常听大伯的训教,于兵法战法略知一二,此时大人万万不可轻易出城,相信我一回,我定会不辱使命。”范钧一字一顿,坚定的说道。
赵草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眼中的霸气与抿紧的嘴角所流露出的坚毅,让赵草不得不相信他的能力。
“好,我给你三千人马,带上我的兵器与战马,你带他们迂回至南门,切断魏军的后路。”赵草伸手一指拴在帐外的战马,与马上的长戟。
“遵命,大人!”范钧伸手接过赵草手中的令牌,转身出了营帐。
邵阳城南,北魏的骑兵已经快速的逼近了城门前的吊桥,那些北魏骑兵个个黑布蒙面,漫天滂沱的大雨也遮挡不住他们手中的弯刀发出的寒光。
“你们是什么人?”赵草此时已经登上了城楼,他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这片北魏骑兵,心中佩服范钧料事如神的同时,也为他迂回作战捏了一把汗,一看这些骑兵,便知远非元英与杨大眼手下所率领的骑兵不同,这些骑兵健壮异常,且速度极快,一见便知是经过训练的勇兵猛士。
领头的将领将手中的弯刀在空中猛力一挥,他身后的骑兵一夹马肚,快速冲上前去。他们要利用马匹的速度优势加速度冲过护城河,迅速攻打到城门下。
赵草急忙命弓箭手乱箭射过去,同时将事先预备好的滚木雷石一股脑的往城下扔去。那北魏的骑兵没想到梁军会有如此充分的准备,马匹的速度便缓了下来,一部分冲过了护城河,但是更多的骑兵连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