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姚被他这么一吓,登时呆住了,她不知道萧宏为何见到这块玉玦会如此的震怒,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她去蕙夫人府上一事,是告诉他还是不该告诉他?
“快说,你这声玉玦自哪里得来的?”萧宏心中惊恐之极,他急忙追问道。
“叔父……”萧玉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你要急死我吗?若不回答,信不信我杀了你!”那萧宏对着效果主姚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是……是那蕙夫人送与我的。”萧玉姚大声的喊叫起来,她此时是真的害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叔父,只得将实情讲了出来。
那萧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盯着那玉玦看了许久,才慢慢将宝剑收回,放回剑鞘之中。
他呆呆的坐在榻边,一时无语。这块玉玦与他佩戴的那块玉玦是一对儿,是上好的白玉精工细作而成,当日他喜爱此玉的精美,便留下了一块,另一块玉玦他便送与了喜爱收藏美玉的蕙夫人。此时他不恨蕙夫人将这块玉玦送与了永兴公主,他只是感觉事情太过蹊跷,为何近日自己的那块玉玦突然不见了,此时他仔细看过萧玉姚身上的玉玦,和自己的那块并不同,正是他送与蕙夫人的那块,只是自己的那一块在哪里?近日府中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先是玉玦丢失,再就是炼丹房进去了人,虽然暂时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但他总是感觉如鲠在喉,心中郁闷异常,尤其是这次,皇兄突然派他前去北伐,他心中就有隐隐的不安,莫非自己的事情,皇兄已经知晓?
“叔父……玉姚有句话,想讲与叔父听……”效果主姚期期艾艾的开口道。
“何事?”萧宏闷闷的问道。
“自明日起,叔父莫要再来我这里了。”萧玉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恐惧,她是真心害怕了,若是父皇知晓了他们的丑事,那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早已经一清二楚。此时她是真心的后悔,不该做出这等**之事。
“哼!玉姚,你既然已经知晓了我图谋的大事,如何还能摘的干净?”萧宏自然是不想放过她,到自己起事的那一天,只怕这位萧玉姚,会成为自己的一张王牌,如此重要之人,如何说放就放开。
“叔父,玉姚无德无能,对于叔父图谋的大事……我是帮不上忙,但……叔父放心。”她急忙起誓:“我绝不会对父皇讲半个字,若讲出去,定让我不得好死。叔父……如此,可以放过玉姚了吗?”
“玉姚……那吴淑媛,此时在冷宫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吧。”萧宏冷冷的问她。
“……”萧玉姚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叔父会提起吴淑媛,那位因自己的儿子反出大梁,逃往北魏的萧综之母,此时在冷宫之中备受煎熬,度日如年……
“我可是早有耳闻,那吴淑媛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是因为你对你那兄弟萧综,经常是非打即骂,有时还会时常到我皇兄那里告他的状,哼,你将他们母子二人,一人逼走,一人打入冷宫,万一有一天那萧综杀回建康,第一个想杀的人,只怕就是你罢。”
“你……你今日对我讲这些,究竟是为何?”萧玉姚望着眼前的这位叔父,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与谦和,变得面目狰狞,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仿似可以将自己吞掉一般。
“玉姚,你还是乖乖的听叔父的话为好,到那时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萧玉姚傻傻的呆坐在榻边,她心中暗暗叫苦,她一介女流,如何敢去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是自己与萧宏诸多纠缠不清的事情,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窗外的那一轮明月,此时发出的清冷的光芒,让她突然感觉到,周围是如此的黑暗,那隐藏在暗处的脏东西,在一点一点的逼近自己,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