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自己搭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草棚。”凌霄轻声的补充道。
范允承笑了起来:“是的,我亲手替你搭的那个小草棚,为了它我费了不小的力气,手上全是血口子,身上都是泥水。”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凌霄脸颊之上,悄悄的滑落了一滴泪水,“允承,我想我们走到今日这一步,上苍已经很是眷顾我们了------想我一个在张府中照顾夫人的丫头,得遇机缘与你相识结为夫妻------生了一对如此超众的儿子,我这一生很知足了,只是------我不能替你做更多的事情。”
“凌霄,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我范允承才是那个最幸运之人,能遇到你这么聪慧贤淑的女人做妻子。”
“允承------”
“凌霄,既然我们什么也挡不住,就让它们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凌霄转头看了看自己放在床头的那个包袱,她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她再也不想躲藏了。
几日后贺琛匆匆来到了大理寺,他一见到范允承,劈头便问道:“师弟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范允承看到师兄一头的大汗,急急的赶到这里来,便知有事发生,那贺琛师兄若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会这么冒失的闯进来的。
“师兄,能否讲的再明白一些?”
“还讲甚么讲?快些随我到皇宫去吧,那王爷如今拖着病体,在皇上面前将你和弟妹告下了。”
“呃------容我准备一下。”范允承急忙去翻找桌案上的奏折。
“还准备甚么?快些随我前去吧。”贺琛焦急的说道。
范允承急忙将张震岳叫了过来,他低声嘱咐了他几句,自己拿好奏折,跟随贺琛急忙走了出去。
待上了马车之后,那贺琛把脸一沉,严肃的问道:“师弟,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一会到了皇上的面前,我好替你讲几句话。”
“师兄,待会儿见到皇上,你千万不要替我范允承讲情,你我同窗共读许多年,我的性格脾气你是最为了解的,若我真是惹了大麻烦上身,远离我就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了。”
“你、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范允承原本想等到三处合审之际,再将所有的证据拿出来,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在脑中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在确认没有纰漏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此时的王府之中,那宇文都已经点齐了手下的人马,他留下极少数人守候在王府,其余之人全部到齐。他转头问站立在身后的郑朔:“何将军那里,你可是已经将信送到?”
“徒儿已经将信送进去了。”郑朔低声回答道。
“蕙夫人那里,你可是已经通知到了?”宇文都接着问道。
“这个------师父,那蕙夫人徒儿已经将信送到,只是夫人不肯听从师父的意见,执意要按自己方法去做。”郑朔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宇文都听后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望着眼前黑压压的徒众们,如今他辛苦经营了数十年的计划,终于可以付诸实践了,不知为何他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数十年的辛酸与无奈。
“走,去皇宫!”宇文都低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