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在京城有一处宅院,可以安置此女,只是不知王爷对她……”
“嗯嗯,此女深得我心,宇文都,你今日可是大功一件,本王先给你记下,日后定有厚赏。”萧宏心中大乐,眉角眼梢均是笑意。
“那属下多谢王爷!”宇文都急忙跪下道谢,他的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的笑容。
萧宏慢慢走近那绝美的女子身旁,那女子拭掉腮边的泪水,对着萧宏深施一礼:“王爷万福。”
“刚刚宇文都对我说起过,你家中遭遇不幸,才流落至此,此事是否属实。”
“小女名蕙,家父年前遭遇歹人劫持,不幸遇害身亡,家母气病交加,于数月前离世,如今这世上,只留下蕙儿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蕙儿神情悲切,珠泪不停的流了下来,萧宏看到她心碎的模样,心中确实不忍:“如此说来,你也是个可怜之人,那自今日起,你便到那宅院之中去罢,我萧宏贵为本朝皇帝的兄弟,自会照顾你。”
“……多谢王爷!蕙儿此生,全靠王爷了。”那蕙儿哭着跪地磕头。
“唉……起来罢,这苦命的人儿,本王自会好好疼你。”萧宏此话倒是出自真心,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娶这位蕙儿,这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了。
自那日以后,京城之中便多了一位蕙夫人,是王爷的外室,那王爷倒也是个痴情之人,分外照料自己的这位外室,对她是无比的宠爱,甚至朝廷中的一些事情,他也会交与这位蕙夫人处理,那些州县之中想做官之人,都趋之若鹜的去巴结这位蕙夫人,希望她能替自己在王爷面前说句好话,好某个京官做做。
宇文都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着蕙夫人的一举一动,而那蕙夫人,自来到王爷身边后,对自己明显冷淡了许多,这日他来到了蕙夫人的宅院,看到她正坐在琴桌旁,一边抚琴一边流泪,连他来到自己身边了也没察觉。
“夫人为何事伤心?”宇文都冷冷地问道。
蕙夫人抬起泪眼望着他,望着这个让她堕入万丈深渊的恶人,她嘴角带出一丝冷笑:“宇文大侠,你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小女子心中的这点心思,你不是早就了然于胸了吗?”
“你……现在说话可是不比以前了,大胆多了。”宇文都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是你教会我这些的。”那蕙夫人自琴旁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你把我的孩子抱到哪里去了。”
宇文都没有闪躲,他心中自然知道这女人为何会如此的恨自己,她自己所生的孩儿,她自己连抱都没抱过,便被自己抱走了,这份恨她如何能忘记,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罢,反正这女人会被自己永远握在手心中的。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宇文都,你对我的折磨与控制,究竟为了什么?为何要拿我的孩子做筹码?”
“你若没有经历骨肉分离之痛,那六王爷会相信你吗?”宇文都阴险的笑道,“王爷之所以能纳你为外室,那要多亏你的眼泪,你的真情实感让他相信了你的身世,蕙夫人,你为何不好好想想,我所做的事情,确实是为了你好。”
“……我那孩子,你何时还与我?”蕙夫人一想起那自己抱都没抱过的孩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到时候自然就会还与你,只是夫人可要听好了,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要首先听我的,否则……不止是你的孩儿,就连你的性命,我要拿就能拿走。”
“宇文都,你若想我死,我早就死了,如今你让我活了过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蕙夫人恨恨的望着他。
“夫人这话说的有些大了罢。”宇文都想不到蕙夫人跟随王爷才这么短的时间,便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夫人好大的口气,我宇文都的宏图大志,岂是你这等人可以知晓的。”宇文都一想到此,心中便有不甘,多年来自己谋图的大业,无法对外人言说,自己心中的痛苦一点都不比蕙夫人少。
“你……就等着罢,我张绮凤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蕙夫人恨不能将银牙咬碎。
“你充其量不过是我宇文都手中的一粒棋子,哼,只怕你未动手,我会先杀了你!”
“未来之事,我一女流之辈想不了那么远,但有一件事我是非常明白的,你现在……不会杀我。”蕙夫人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那宇文都自她身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那蕙夫人听闻剑啸之声,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你以为你现在可以杀得了我吗?”
“我自然可以杀掉你!”宇文都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你就是一个贱女人,随时都可以为我去死。”
“宇文大侠,你错了,我不会为你去死,我那孩儿在你手上不假,但你的宏图大业可是在我手上,你真的不怕我会告诉王爷吗?”蕙夫人哂笑着讲道。
“哼,你若死了,王爷又怎么会知道?”宇文都冷笑着道。
“我已经将你的图谋放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若我真的死在你的手里,自然会有人替我递交至王爷手中。”蕙夫人根本不去看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到时候,你和我一样,也会人头落地。”
“你……居然敢要挟我?”宇文都此时才发觉,自己一手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