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妹,不可鲁莽!”元英心中大急,元湘所说虽然不错,但是萧综此次前来,可是挂着一个大元帅的头衔,若是被元湘斩杀,那元湘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杀头大罪。
元湘根本不去理会在身后紧紧追赶自己的大哥,她一次次的受挫,再加上今日爱马被杀,让她的内心变得异常狂躁,她必须要做些事情来排解胸中的怨恨之意。
就在她快要奔到萧综大帐之外的时候,萧综大帐外的木桩之上,捆绑着的一个人突然大叫道:“元将军,元将军!”
元湘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她停下了脚步,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被捆之人面色暗黄,声音无力,想必已经被捆缚多日了。
“你是谁?”元湘问道。
“我是察布,元将军,我是察布啊------”察布那轻易不会流的男儿泪,此时再次见到自己的首领之时,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察布?你------你没死?”元湘拨开他脸上的乱发,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惊喜的问道。
察布用力的点了点头,元湘吃惊的看到他被绑缚在木桩之上,急忙用刀将绳索割断。这时在一旁看完的魏兵急忙上前阻拦:“这位将军,此人是奸细,萧大帅吩咐了,不能放!”
“奸细?他是我的手下,说他是奸细,简直就是胡说!”元湘圆睁双眼,气愤的叫嚷道。
“湘妹,你怎么----怎么会认识他?”元英在一旁也是一头的雾水。
“他不止是我的手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邵阳之战时,若不是他掩护我逃走,大哥,只怕此时便没有我们兄妹相见之时了。”元湘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惨败,若不是眼前的察布拼死抱住那少年的长戟,只怕自己早已死在了邵阳城外。
元英闻言一呆:“你说,邵阳之战,他在邵阳之战中救过你?”
“是谁将你绑起来的?”元湘心疼的望着察布身上的伤痕问他。
在一旁看守察布的士兵急忙跑上前来,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好大的胆子,连萧大帅的事情都敢管,待我禀报萧大帅,定要治你一个通敌之罪。”
“用不着你去禀报,我此次前来,就是来找他的。”元湘将察布交到元英的手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务必要照看好他。”
元英命令属下将察布扶下去养伤,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妹就直奔萧综的大帐而去了。
“哎呀,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元英心中大急,那萧综自叛逃至北魏在来,他对此人就全无好感,此次皇上派他前来督战,二人的关系本就处的不好,如此小妹再这么一闹,那萧综再借机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原本大好的战事,只怕会有所拖延。
他只得紧紧跟随着元湘,往萧综的大帐而去。
元湘一头闯进萧综的大帐,没等到门口的守卫开口,她便大声问道:“萧综在哪里?”
那萧综刚刚喝了一口酒,那酒水含在口中还未咽下,便见有人疯了一般的闯入自己的大帐,那口酒水呛到了自己,他忍不住大声咳喘起来。
元湘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大帐之内,那坐在虎皮之上悠闲喝酒之人,想必便是那萧综。她拔出佩刀,大踏步奔了过去,萧综身旁的侍卫一看不好,急忙抽刀迎了上去。
元湘手中弯刀架住了那两名侍卫的大刀,那两名侍卫急忙一前一后开始夹击元湘。此时的元湘冷笑一声,身子辗转腾挪,开始了与那两名侍卫激烈的打斗。
那萧综待气息顺畅之后,这才注意到了这位闯入他大帐的小将,只见他身法灵活,手中刀法纯熟,虽则力气略小一些,但是他依仗自己灵活的身手与轻盈的步伐,已经让自己的两位侍卫左支右绌,呼喝连连,看来对他对打是相当的吃力。
萧综自逃至北魏以来,一直在北魏皇上元恪的庇护之下,养尊处优,即便是那些北魏的王公大臣们对自己有看法,也从未当着自己的面表露出来,可是今日在这中军大帐之中,突然闯进来这么一位年轻人,上来便打,丝毫不留情面,他心中反而有着一丝平静。此时这种场景,才是他愿意看到的,那些表面对他客客气气,恭敬有加之人,骨子里面想必是恨极了他这样的叛徒。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对自己拔刀相向,才是真性情之人,萧综不知为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若不是自己手下拼死抵抗,只怕自己早已死在了他的刀下,那对自己来说,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随着当啷两声脆响,两名侍卫手中的刀,已经被元湘打落在地,元湘飞身而上,将那两名侍卫踹倒在地,那二人抱着腿,连声惨叫。
元湘微微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刀来到萧综的面前,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三十出头的年纪,面色暗黄,双眼无神,因为刚刚有一阵剧烈的咳喘,让他的双颊有了一抹红色,更显得他的神情有些诡异。
“你就是萧综?”元湘问道。
“正是。”萧综奇怪此人直呼自己的名讳,连官职都不加,若是换作平常,他定会暴跳如雷,治他个不敬之罪。可是今日他看到元湘之时,反倒奇怪自己的内心为何如此安宁,他如此粗鲁可是自己反而不生他的气。
“想不到那萧衍老儿最宠爱的二皇子,如今是如此的落魄。”元湘冷冷的说道。
“你是谁?”萧综望着她英俊的面容,不知为何他的语气反而十分的温柔,他在北魏已经寂寞太久了,他已经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