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成婚之前,在普贤寺中,我看到她与何征……这才有了与你成婚后的坎坎坷坷,第二次是岳父大人满门被杀的那天,只是我根本没有见到她的模样,直到第三次见面时,是我任光禄寺少卿前往王爷府,确认皇上寿诞礼单,我见到了那蕙夫人,才知道她……是……是张绮凤。”范允承真真老实的回答她。
“你确定从此再没见过她?”凌霄颤抖着声音问道。
“凌霄,我确定自己再没见过她。这些年来你一直要我寻找她,我也一直以不停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从来不知道她会委身于王府之中,做了他的外室。”范允承急了,他不明白妻子为何就是不信他。
“……”
“凌霄……自王爷府中见到她后,我便知她是张绮凤,待我回到府中想告诉你时,你已经起身前往雍州去了。待得你回到家时,我却怎么也讲不出来了。”范允承嗫嚅道。
“你从未对她……讲过你要休掉我?”凌霄艰难的问道。
“怎么会?凌霄,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了,我对你如何你不知吗?羽儿被皇上要了去,我确实是生你气了,说了那样的气话,可是我一直……一直担心着你,我的心中一直有你,只是我自己……无能,不能照顾好我的家人,我把自己内心的委屈都发泄到你的身上,我真的错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接受家中发生的事情,对不起,凌霄……真的对不起……当初我不知你替她易嫁,冷落你数月,皆是因为我深知张绮凤水性杨花,当初在普贤寺之时,便见到她与……凌霄,我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你为何不信我?”范允承着急的辩解道。
“允承……你无需解释,我……信你。”凌霄温颜笑了笑,她将头埋在范允承的怀里,安心的睡去了。
范允承听完凌霄的表白,一颗心却在慢慢的下沉,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一些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如今这些事情如此清楚的浮现在他的面前,事情后面的真相……他生平第一次害怕看到。
夜已深,蕙夫人坐在桌前,脸颊被范允承打的地方还是有些隐隐作疼,她心中戾气太盛,至夜依旧无法平复。她用力捶打着桌面,恨不能立刻便将凌霄杀死,方解心头之恨。
待她抬起头来,她吃惊的发现范允承正站在自己面前,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忽冷忽热,让她至今琢磨不透,这男人心中究竟想些什么。
她站起身来,还未开口说话,范允承伸手一掌将她打倒在地。蕙夫人想不到他出手如此之狠,胸口已是剧烈的疼痛,她杏眼圆睁,刚要出言责骂他,范允承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接连又打了她几个耳光,将她彻底打懵了,她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平时斯文的范允承,今天夜里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如此的心狠,如此的绝情。
范允承背对着她,任由她在那里哭泣,待听到她哭声稍歇之时,他才慢慢地说道:“自今日起,你我再不会相见。”
“为何你要如此狠心?”蕙夫人抽抽噎噎的问道。
范允承冷冷的回答道:“是你太愚蠢了,太胡闹了,居然到我府上耍威风,你这是逼我。”
“你……你对我时好时坏,范允承,你为何对我这样?你不知如果王爷知道了,他会杀了你吗?”
“你以为王爷会为了一个外室去杀一位朝廷命官吗?你以为王爷会因为你去强出头吗?你是什么人,你只不过是王爷养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把你放出去咬几口,你还真以为王爷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做你的黄粱梦去吧,只怕你梦醒之时,你才发觉你会生不如死。”范允承怒声喝道。
“范允承,我真心待你,你却一次次伤我的心,今夜你居然还动手打我,那我也告诉你,我决不会饶恕你和你的家人,我会把你们一家人一个一个折磨至死。”蕙夫人咬着牙道。
“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吗?如今范家支离破碎,还不是拜你所赐。”范允承苦笑着道。
“你就慢慢等着吧,这些还远远不够,只怕到时候,你想保住你的夫人,也是没命保。”蕙夫人发出一阵怪笑,她想到凌霄绣好那件龙袍之后,萧宏当不当上皇帝,她都是一个死。
“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得惩。”范允承冷冷地说道。
“范大人,到那时,死的就不是凌霄一个人了,你们一定是满门抄斩,会死的很难看的。”张绮凤擦掉嘴角流出的血,目光里满是阴险。
“你这个疯女人。”范允承斥道。
“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这些男人逼疯的,你不知道吗?我父亲逼我,逼我嫁给你,当年市井流言四起,说你是个丑八怪,我不愿意嫁你,是我的错吗?我想嫁个好男人有错吗?当我遇到我心中的那个男人时,他却玩弄我,将我始乱终弃,……在雍州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自己错了……我真的错了,真正该嫁给你的人是我啊……”
“不知羞耻之人,这话你也说的出口?”范允承忍不住骂出声来。
“我不知羞耻,那你呢,你一夜一夜不在自己妻子身边,却过来陪我,那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蕙夫人嘶声吼叫着。
“你若再敢靠近她,我立刻便会杀了你。”范允承抛下这句话,转身决然而去。
“你敢!只怕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范允承,你今日如此绝情对我,它日我必定会在你身上找回来。”蕙夫人尖声叫道。
“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