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怔怔的望着杏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让他生些气也好,这些日子他不在家中,我------我倒也蛮好。”
“唉------说您什么好呢?自您和老爷成婚之后,一直都是你在忍让着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的任性。我看他这脾气,是硬硬让您惯坏了。”杏儿带着气说道。
“走吧,我们去做些好吃的。”凌霄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她突然想起了范允承在田边搭建的那个小棚子,丑到了极点,可是自己也喜欢极了。她感觉自己真是老了,总是想起以前的日子,只是那些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她们刚刚走过中堂,只见范福急匆匆的奔她们而来。
“范福,你怎么了?”凌霄看到他有些气恼的模样,急忙问道。
“夫人,如今我们范家,快要被人欺负死了,那蕙夫人一大早便又派人来府上,非要见夫人不可,说甚么要催促您快些绣------”范福见那仆人说话吞吞吐吐,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又不好询问他,只得快步赶过来找凌霄。
凌霄眉头一皱,她想不到这位蕙夫人会如此性急,这王爷刚刚出征不长时间,这蕙夫人便忍耐不住要找自己的事情了。
她来到前院,看到那传信的仆人正大咧咧的坐在客厅之上,她沉下脸来,顺手拿起放在院中的笤帚,走到了客厅之上。
那仆人见凌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只是斜着眼瞅着凌霄,不阴不阳的说道:“蕙夫人命我前来告知于你,她交于你的绣活,你要赶紧做完,若不能按夫人所说的时间做好,只怕下次,就是夫人自己上门催促于你了。”
凌霄冷笑了一声:“蕙夫人养的一条好狗!连说话都像极了他的主子。”
那仆人一听,猛的站起身来,恼羞成怒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蕙夫人养的这条狗,像极了她自己。”凌霄将笤帚倒着拿起,笤帚头直直的敲向那恶仆的头,那恶仆怪叫一声,抱头喊痛。
“我夫君是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你到得他的府上,丝毫不尊重范府上下人等,目中无人,若你还不快走,我还要继续打你。”
那恶仆抱着头,一边跑一边喊叫着:“你就等着吧,打了我,我们家夫人定会上门替我讨还公道。”
“公道?这世上已经让你们搅的面目全非了,还能有什么公道可讲?”凌霄大声斥责道。
杏儿想不到凌霄居然敢打蕙夫人手下的仆人,在一旁直接吓呆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夫人呀,你怎么敢打蕙夫人手下的奴才?”
“打就打了,我既然敢打,就不怕她找上门来。”凌霄淡然的回答她。
说完此话后,凌霄便转身出了客厅,直往厨房而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等小事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杏儿考虑再三,还是忍不住跑到范福跟前,央求他去大理寺一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老爷,适想凌霄就是一个弱女子,若那蕙夫人真要打上门来,那老爷还是可以抵挡一下的。
范福也是害怕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这老爷经年未回家了,万一那些恶奴找上门来,这府中能抵挡的人没有几个,到时候岂不是又会让夫人受委屈?看到杏儿又是万分焦急的模样,他只得匆匆赶去大理寺,找到了正在大理寺中和张震岳一起探讨案情的范允承。
范允承听完范福的话后,半晌才问了一句:“夫人真的打了那奴才?”
“真------是真的打了。”范福想想都后怕。
“用什么打的?”范允承好奇的问道。
“笤帚杆儿打的。”范福老实的回答道。
范允承放下手中的文案,皱紧了眉头问道:“范福,家中有何兵器?”
“兵------兵器?也就是燕大侠护院用的长枪,短刀之类的,那些恶仆时常来家中不假,但是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动刀动枪呀。”范福一时也不明白今日老爷突然问起这个,是何用意。
“没有棍棒吗?”范允承追问了一句。
“有,有!燕大侠那里可是不缺这些东西。”
“那你回去告诉夫人,下次如果还有恶奴上门惹事,莫用那笤帚杆打人,直接用棍棒招呼他们。”范允承大声说道,“这蕙夫人也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以为我范家之人这么好欺负吗?下次再来,乱棍打了出去。”
“哎,老爷,我记住了,回去我就告诉夫人!”范福声音有些哽咽的回答道。
张震岳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位范允承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说出的话可谓是豪爽无比,连自己这样天天打打杀杀之人,都不禁佩服至极。
“范大人------”张震岳痴痴的说道。
“嗯?!”范允承抬头看了看他。
“看不出,您还真心疼您那夫人。”张震岳憨笑道。
“哼!”范允承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居然看出来了。
“您那么心疼夫人,为何在天天住在这大理寺中?您回府去,与夫人一起教训教训那蕙夫人,夫人心中那才叫高兴呐。”
“我不回去,是因为她做错了事,但是若有人想趁我不在家之时欺负她,我可是定不轻饶。”范允承想起与凌霄赌气,也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他今日原本是要回府去看看情况的,但是一想到羽儿,他的心肠重又刚硬了起来。
看到范福迈腿出门之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事,急忙叫住了范福:“范福,你且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