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苗婆的意思,先用那些活死人试试效果,若是有用的,再去找母体,更何况,我们目前都是以猜测为止,是否真的被蛊术控制也是个未知数。我盯着苗婆身后的傀儡,好奇地问道:“苗婆,他是谁?”我用手一指,指着那个高大的闭着眼睛的活尸。他的一张干瘪发紫的连,胡子稀稀拉拉的,整个人看起来骨骼出奇的粗大,这让他看起来异常的高大。他的嘴一直紧闭着,就如同他的双眼一样,可能这些都是有深意的罢。苗婆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她打开盖口,从里边爬出一条草绿色的虫子,我差点被吓昏了过去。原因在于,这条虫子看着太让人惊悚了。且不论它的身形,单是看它那一对如豆粒大的绿眼睛,就让人浑身发冷颤。况且,我从小对这些昆虫之类的动物怀有惧怕的心理。
那对发着幽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这群人,近在咫尺!我倒吸了一口气,急忙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再这样被它盯着看,我真的忍不住会发飙起来。**拉着我走到一旁,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额头处竟冒出了一层层的细汗,他擦抹了冷汗,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定下心来,问我:“苗婆养的那些动物够稀奇古怪的,看著让人害怕。我都受不了那只虫子的注目,不知你有没有留意到,那只虫子的眼神,简直像是人的眼神,它好像可以听懂我们说的话,甚至是看透我们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边说着,边怀抱双臂,他全身忍俊不住的颤抖几下,伴随而来的还有倒吸的一口冷气。说真的,我也这么认为,那条虫子盯着我们看时的眼神,含着一股透骨的杀意。虽然我对于神秘的事物总怀有好奇之心,甚至喜欢细细的去观察或是接近它们,来充实我自己这一方面无止境的好奇心,可此时此刻,我会把这份好奇心收藏起来,我甚至不自觉地远离那只虫子的视线范围。因为,每当我无意中瞥见那只虫子,我的心会骚乱起来。
苗婆温柔地抚摸着那只虫子,小声的抚慰着它,好像在对它说着什么,这种柔情,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都出自一个母亲的心情。
很快,虫子又回到了瓷瓶中,苗婆盖好盖口,又放回怀中。她转头看着我们说:“我们现在出发吧。”
为了节省路程,胡爷爷不知从哪借来的三轮摩托车,这家伙速度像飞似的,快了好多,就是声音太杂吵,“嗡嗡嗡”的响声发出强烈的震动直接穿透耳膜,我实在受不住这一声声折磨的声音,索性用双手捂住耳朵,倒是落得一些清静。一路上,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一来,有这震耳欲聋的机动声,二来,大家各怀心思,都在想着活死人那一事,都没什么心思闲聊。
而那个高大的傀儡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他是跟着车子跑的,我原本以为以他这样笨重的身体,跑起来多少会有些受阻,起码在行动上会跟不上我们的速度吧,可是,他此刻完全是颠覆了我先前的想法,看他一路不停歇的追着我们车子跑,而且他现在就紧随着车尾,距离总保持在一米之内,看他灵敏的动作,和他笨重的身体不成比例,这一点倒是让我很诧异。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在意,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直紧闭着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张开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而且,看他脖子上有一条麻绳粗的绞索,这不应该是装饰吧。凡是他跨过的地方,总会扬起一阵阵的尘埃,飞扬起来,舞动起来。
虽然是白天,可方圆百里的村民都逃到山上去避难了,附近的村庄倒成了一座座空城。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可事实却是如此。如此空大的空城,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鬼怪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当你知道这世上就仅剩你一个人活着,那种无助,那种空虚,那种寂寞,才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罢。虽然这世上没了谁地球还是照常的运行着,可当世上就你独活的时候,那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绝望吧。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空城加上寂静,这绝对是激发心底最原始恐惧的催化剂。这静,太过诡异了!看着荒山野林深处,静悄悄的连动物都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而躲藏起来,我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愈发忐忑起来,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愈发的接近目的地,那种心慌就越显出来。白玄之握了握我的手,“到时候紧紧跟在我后边,知道吗?”那声音温润动听,带著一点担忧,但更多的是关心。
苗婆分别递给我们几人各一小瓶药粉,她吩咐我们在性命攸关的关头才可打开,这是一种延迟鬼灵蛇怪行动的药粉,没有多少,一看情况不对劲,就用这些药粉洒向他们,趁着那些玩意儿停顿的空隙,赶紧有多远跑多远,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别硬拼。胡爷爷也给了我们一些符咒,说是迟钝符,顾名思义,也是可以缓慢那些活死人动作的符咒。这些保命的东西,万万不可丢失,因为没有多余的了。特别是那一小瓶药粉,苗婆说要配置那些药粉需要很多材料,光是收集药材都已花了她几年的时间,而且几百种药材才配置出一丁点的药粉,可见这药粉的可贵之处,若不是遇到这措手无措的情况,她还真舍不得拿出这些药粉,毕竟对于苗婆来说,那些药粉和蛊虫胜过她的性命。
我仔细的听着,不想错过每一个细节,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足以让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