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玄之宽广的双肩,强而有力的手臂,高达健硕的身躯,还有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突然觉得他越长越妖孽。我和他是吃同样的饭食长大的吧,怎么他长的如此之好看。我实在想不明白,羞怯的凝视着他的背影。
就在这时,我眼角处无意瞥到两道身影飘过,我本能性地定眼一看,竟然是今天那两只阴鬼,我脑中自动搜索白玄之说过的话,好像是叫拘魂鬼吧。一白一青,各自站在门口往我这边瞧。
我冷汗透湿了衣襟,望着那对如星辰般闪烁的黑眸,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我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喊着:“白玄之,过来!快点过来。”他听到我的发抖的声音,微微一愣,回过身来,好奇地看着我。他没想太多,直接往我这边走来。
“怎么了?怎么尽是冒冷汗?你不舒服可要告诉我。”他伸手摸了把我额头,甚至是不放心的再次摸索几下,直至完全确认我不是发烧,他这才缩回了手掌。
他平静的脸上与平时无异,只不过一对扬锐的剑眉却是紧锁不展,似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正想张开嘴,那两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地飘到里屋来,就站在白玄之的背后,四只眼睛默默地看着我。我心不由自主哆嗦一下,整个人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僵立在原处。两个身穿紫色衣衫的鬼差正盯着我看。其中皮肤白净那个,一手托着腮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似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我喉间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从两唇间发出低鸣且稍微抖颤的声音:“那个,我…有些口渴,帮我倒杯水。”白玄之注视了我一下,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样,转过身去,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
我两手紧紧握着杯子,低下头,抿了一口白开水含在口中,眼皮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只是静静地坐着。我不抬头,任你们怎么盯着我瞧也奈何不了我。我暗暗地想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你看什么?那女子虽然好看,可你总不能目不转盯地盯着人家看吧,虽然人家看不见我们,可也不能这么没品吧。”一道有磁性且好听的声音传入我耳里。
“你要搞清楚,我是拘魂鬼,不是好色鬼,别把我跟好色鬼混为一谈。我盯着那女子看是有原因的。你不觉得,她可以看到我们,甚至连我们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吗?”这道声音倒像是一阵春风暖入人的心田,润和而又不失好听。
“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话说,我们为什么又要回来?”
“当然是闻到了死人之气,别告诉我,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没办法辨析到死人之气。”听着这话,我总感觉另一个有意地避开说话者的眼光,然而话音刚落,我倒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啪啪啪”的音响,这声音我也挺熟悉的,我平素里对某人拳打脚踢时,发出的正是这样的响动。
好一会儿,有道声音沉沉地叹了口气。“还有,前几日花名册明明显示名叫马晓晨的女孩寿终了,可我们竟然跟丢了,想起就火大,不用说,肯定又是黑白无常抢先了一步把魂魄带走了。敢跟我们抢生意的,除了他们,我想不出其他的。”听得出,说话人是挺气愤的。我听到晨姐的名字,内心禁不住地颤抖一下。回忆起晨姐和阿隐,我眼眶不禁溢出了眼泪。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不过我相信,他们应该是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问不出结果,两人再次沉默。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般顺利。这两只鬼差非但没有离去,反而在这里闹起别扭来。我始终低着头,只要我不对上他们的视线,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可是,我脸上害怕的神情却是无法遮掩住。只见白面那个悄然凑近我旁边,对着我的脸孔一瞧就是大半天。
我浑身汗毛直竖而起。脑子岑岑地发胀,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思绪,也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寒流从我身体某处窜起,几乎激起我心底那份惆帐与绝望。房间里所有的人都不说话,那种静默就像是无声电影播放中般鸦雀无声。
我索性闭上眼睛,轻轻地哼起曲子来。我不知道我在哼着什么曲子,反正我印象中好像有听过这曲子。
“走了,没什么好看的。我看这女子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你就别老抓着人家不放,难不成你看中了人家的娇容?”
“嘘,再让我看看。向来我感觉不会出错的。何况,这件事没弄清楚,搁在我心里就是个疙瘩,我也没心情去做别的事。”
“你再这么拖拉下去,又要唠叨黑白无常抢了咱们生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白无常手脚比我们快得多,我们只能在时间上抢先他们一步。”那道声音不耐其烦地劝告着,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我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对搭档,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不过也足以说明,他们的感情已超越了友情,亲情,甚至跨越了爱情,是一种无法言喻却又坚不可摧的情感。
白玄之静坐在一旁,继续端详着这两个不速之客。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密集,白面男子转过头去,两人的视线碰巧撞击在一起。他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我就说嘛,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小子竟然能看到我们。那这么说,这丫头也肯定能见到我们了。别装了,我发现了。再不睁开眼,我就把你魂魄抽离出来。”他这话果然有效,我没想太多,立马睁开双眼。
“瞧见没,就说这女子有些奇怪,果不其然吧!”白面男子对着青面男子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