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引起他人怀疑,白玄之解开那女护士的符咒,她一脸无知的望着我们,还问这是什么地方。倒是白玄之,说谎也面不改色,一脸正经地找个借口搪塞过去。那女护士也没多问,迷迷忽忽地点点头,径直离开了。估计她到离开之时心中都是模模糊糊的,又像明白,又像不明白,嘴中喃喃自语小声说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白玄之,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他仰起头看著我,没有直接回答我问题,结果在他身边站了大半天,他还是一言不发。就在我忍不住再次想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嘴唇动了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低沉的音响:“世上奇事何其之多,这没什么。何况,这是医院,医院是阴气最密集的地方,也可说是半个阴曹地府。这里既是重生的开始,也是死亡的结束。那婆婆怕是心事未了,死不瞑目,到了最后她回到病房中,等的就是有人能倾听她的心事。她很寂寞,不愿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我猜想是这样,具体她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已经离开,我们也不必要太过探究。”他语气很轻柔,说的时候脸上又显些忧伤。我点点头,在心里默默地感激那位好心的婆婆。
而后,我们两人一同回到病房。不知不觉中已过了晌午,**从家中煮了些药汤,打了一些饭菜,一见到我们两人进来,便催着我们趁热吃。看着热气袅袅的药汤,闻着食物诱惑的味道,我肚子不争气的闹腾起来。我狼吞虎咽吃了不少,最后一仰脖,把满满地一碗汤水一口吃下,打了个嗝,用纸巾擦了擦带些油脂的嘴唇,这才心满意足。白玄之还是那般优雅的吃喝着,他无论是多急忙,永远保持着他雅致的风度。这点我倒是很敬佩他。
**看我吃完喝尽,脸上很是欢喜,他好像对于他的厨艺,很是在意。曾有几次,他特意问过我,对于他的厨艺还需要有哪些改进,其实我觉得他的厨艺算是不错的了。每当我对他做的饭菜赞不绝口时,他脸上隐隐有些愉悦,像嘴里含着一块糖果似的那般甜蜜。**走到病床旁,脸上尽是担忧,他望着沉睡中的女孩,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她还没醒吗?也不明白她父母是怎么想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探望下女儿,真当这女儿已经死了吗?小晨挺可怜的,可这是她的错吗?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大人的错就得让孩子来承受吗?这算什么天理?”**语气越说越愤怒,两手紧紧握着,好似在控制他心中那股即将要迸发而出的怒火。
白玄之走到**身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晨姐,脸上显得很无可奈何。**不由沉下脸,许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长了脾气般说道:“不行,我得去找他们父母谈谈,这都什么事,多忙也得来探望下自己的女儿。我实在憋不住这股气,你们在这守着,我今天还非得为小晨讨个说法。”我不开腔,我倒是希望**去骂醒晨姐的父母亲,或许他们会良心发现,赶来探望昏迷不醒的女儿,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奢望。按照她父母亲那种性子,估计还会反过来怪责张叔他多管闲事。所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个理罢。**收拾完饭盒,交代我们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可能他真的去找晨姐的父母亲了吧。我走到白玄之身边,开口道:“你说,易水寒找到什么线索没?”
他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不由的一变,皱起眉头,没声好气地回答:“不知道,就他那个办事能力,不好说。”他那不怀善意的语气任是谁都听得出他们两人关系不太友好。他们好像没见过几次面吧,怎么各自一副冷言冷语,白玄之是这样,易水寒更不用说,仿佛有着隔世之仇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对于他们这种相处方式,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接下来,白玄之要去找医生打听下晨姐的情况,我目送他离开。随后,我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实在是有些枯燥无聊。一会儿,坐在晨姐旁边细细地端详她的印堂与眉眼,看是否有发黑的迹象,平素里经常听白玄之讲,倘若一个人的印堂发黑,那就代表着那个人有大祸临头,我倒是没瞧出个迹象来。一会儿,我又在病房里踱来踱去,或是停下脚步,陷入发呆状态。
实在无聊的难受,便抬头看看钟表,看着钟表里边的分针缓慢地转动,不禁叹了几口气。这时间,也真够慢的,仿佛每走一格,就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长久。走到门口,探出头伸望,却是见不到白玄之的影子,心中再一次的感到失望。这会儿,我实在闷得可以,便只得找事来做,比如擦擦桌子之类的。许久之后,白玄之回来了。他见我拿着抹布在擦椅子,也是吃了一惊,一个人站在门口想了半天,脑袋微微倾斜,好像对我这个举动很不解。我看他呆站了半天,忍了又忍,最后向他翻了个白眼过去,好似在训斥他一样,“站在门口想什么那么入神,还不赶紧进来。你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我板着脸,随意将抹布放置一边,倒是对他所打听到的消息感了兴趣。
白玄之镇定着,拉过一把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而后喝了一口水,才慢慢道出:“也没什么,就是问了医生晨姐的情况,他说晨姐身体已经无碍,她至今没醒来,有一大部分是她自己不愿醒来。当一个人陷入了沉睡,神经便会有衰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