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阳儿大喊到,女人却慢慢地消失了。
“娘!你不要走!你不要走!”阳儿疯狂地在院子里四处寻找。
“娘!你是在和阳儿捉迷藏对不对!?娘!你答应会和阳儿一起的!你说过,会陪着阳儿一起长大的!”
他的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旁边的住户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忍不住悲痛。
尤其是那些做了父母亲的人,顿时心软不已。
“这……这礼家的女人死了?”
“应该是?不然这小孩儿怎么会叫的这么伤心?”
“我们去看看吧。”
“也好。”
……
温默感觉一群人靠近这儿,连忙收了魂木,闪身,消失在原地。
她的速度,那些凡人根本就无法肉眼看到,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去。
……
“礼老板,你家那婆娘死了,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一个邻居过来报信。
礼老板正在铺子里看账本,心绪不宁,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手上的账本顿时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扯了扯嘴角,他说:“你是开玩笑的吧?”
邻人蹙眉看着他,“我没事开什么玩笑,跑这么远过来,还浪费了我的时间。她好歹跟了你几年,你还是去给她收个尸吧。”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那孩子,虽说不是你的,但你好歹也养了这么几年,总不能任由他呆着。”
礼老板呆愣的,听不清他的话。
他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竟然死了?竟然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她不是最命硬不过了吗?当初不就是命硬,才给他冲喜,把他冲活过来的吗?
怎么现在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肯定是骗我的!是那小孩想要我去看她,所以才故意骗旁边的人,让别人来叫我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样一个女子就死了。
他还没有报复完,还没有让她说出谁是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只要说出来,我们就可以依旧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也会把这孩子当做是自己的,不会亏待他的。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我知道的,你肯定不会主动背叛我的!肯定是有人逼迫你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出来!
为什么不把那贼人说出来?
礼老板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邻人跟在后面,很快就拉开了长长地距离。
“呼!呼!呼!”礼老板一把推开门。
“湖娘!湖娘!”他大声喊到。
没有回应。
他只在院子里看到阳儿坐在地上,抱着双膝,面无表情地瞪着地板。
“湖娘!湖娘!”礼老板大声喊到。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心中顿时欣喜了一下。
他就知道是骗人的。
湖娘没事。肯定是身体好了一些,出去买东西了。
她最喜欢给他做吃的,肯定是又想要做吃的,好讨好他!
肯定是这样的!
他走到院子里,踢了一脚阳儿,“你娘呢?去哪儿买东西了?”
阳儿毫无知觉一般,呆愣愣地看着地板。
蓝色的双眼,如同干涸的泉眼,死气沉沉的。红色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干枯得想一把稻草。
“你快说!你娘去了哪儿?”
旁边的人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
住的最近的那一家男人开口说:“你家女人没有出来过。”
“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屋里没有湖娘在!湖娘肯定是出门了,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礼老板蹙眉,瞪着那人。
“这样吗?”邻家男人略带迟疑。
他刚刚过来,想要进去看一看,但是那红毛孩子就像是疯了一样,阻止他们进去,谁进来就咬谁。
而且不允许他们在门口呆着,谁站在门口,他就打谁。
所以,他没有进屋去确认过,也不太确定。
“肯定是这样的!”礼老板强硬地说道。
去叫礼老板回来的人,跟了上来,一过来,就被礼老板大了一拳,“你做什么诅咒湖娘!竟然骗我回来!说!这野种给了你什么好处?!”
邻人刚喘了一口气就被打了,顿时有些茫然。
“不可能!是这孩子在屋里大叫,让他娘不要走的!”
“你被这野杂种给骗了!”礼老板冷笑,“不信?你进去看!若是人死了,怎么可能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邻人迟疑了一下,仍旧不信,大声道:“这孩子那么痛苦,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不信?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礼老板松开邻人的衣领,指着门说。
邻人哼了一声,心中嘀咕,难道自己真被骗了?
他整了整衣袖,走进去,却不想,那红毛孩子一下冲上来,张口就要咬去。
“你干嘛?”邻人吓了一跳。
礼老板嗤笑了一声,一脚踹开阳儿,“哈!你看吧,他不让你进去,可见是心虚了。”
他一脚踩着阳儿,摆了摆手,“我便让你心服口服,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了,人没在里面。我估计,是出去买东西了。”
邻人心中对礼老板的话已经信了大半,对阳儿不由地埋怨。
这红毛孩子,才四岁,竟然就这么会演戏!等以后,还不知怎么骗人呢!
他进屋,准备走个过场,然后就回去忙自己的去,他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呢。
他扫了一眼屋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