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反抗在他身上落下的都是百倍的伤害。”

德基冷不丁的被拒绝,反倒很委屈的的样子,眼含泪光呆坐在原地。不一会儿,它抹了抹眼角,沾满桑葚鲜血的手一擦,半边脸都染红了。

它便带着这样的面容,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找到你了,我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这笑容可没让桑葚感受到半分可爱,一股恶寒扑面而来,咬牙切齿的说:“开什么玩笑。”

被德基撕咬开的伤口一怔抽痛,她暗中治疗,却没有半点作用――

鸢补充道:“相对的,德基在葚儿身上留下的伤疤,永不可灭!”

大圣吓了一跳:“不早说,小天帝一个女儿家,哪能留这种伤疤?”鸢轻描淡写的说:“就当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不是事事都能顺着她意发展。”

“小天帝受的教训还不够多?自己就能瞎想一箩筐了。”大圣忍不住嘟囔。

鸢大人不愧是天上有名的冷面判官,生怕小天帝受伤急急忙忙赶过来,事发后扮起后妈一点都不含糊。

“哗啦――”轻微而熟悉的翅膀扇动声落进桑葚耳里,她一下无心顾虑德基,匆匆回头。西蒙张开双翼,站在残垣断壁上,显然准备趁乱离开。

她蹙眉,西蒙察觉到她的视线,浅蓝色的眸子微微一弯,说道:“我等你。”

说罢腾空而起,人去楼空。

桑葚心脏慢慢缩紧――她竟然有些庆幸他逃了。

她没有想象中坚定,能毫不犹豫的做出“正确”的选择将西蒙绳之于法。他逃了,桑葚就能安慰自己是时机不对不是她不想抓。

这样想真够对不起在这场灾难中受她牵连的人类的。

“呜呜哇……骗子……”

德基尖锐的哭声将桑葚一下拉回现实。它像意识到了什么,偏偏披着的这副皮囊嘤泣起来格外惹人怜惜,可这一切在桑葚眼中都只会引起反感――那是她的脸啊!

“小桑葚……”哭声落到穆斯年耳里,令他一再蹙眉,奈何自己被捆得结实,无法动弹。

更何况“凰”一离开,潜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纷纷涌出来觅食,没了鲜血滋养会被活活饿死。

鸢将他捆在电线杆上,相当于把他当成钓鱼的饵。没有血就无法生存,这残酷的法则支配下,吸血鬼为了争夺唯一的食物,不惜自相残杀――

天知道他脚下是怎样的地狱光景?

这时,一个穆斯年终生难忘的画面出现了。

基德突然止了哭声,从乱石中爬起来,它的动作十分缓慢,就在这过程中,身形渐渐发生了变化。

娇小的人儿像被什么从内部挤压着,身体不断扭曲、肿胀。

白嫩的皮肤达到能承受的极端后“呲啦呲啦”的胀开来,露出一个似人非人、面目极度怪异的物体。它一面涨大,一面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你想离开吾吗?不可能的,不会的,吾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穆斯年一阵愕然,最先的感触却不是害怕,而是:“小桑葚不止穿奇怪的衣服,原来长得也很奇怪。”

嗯?小桑葚就算不是人,依旧是个好孩子啊。

德基竟然现出了原形!?

一直为小天帝操碎心的大圣一下保护情节上来,扛起如意金箍棒便要上前搭把手,却被鸢拦住:“大圣,这件事交由葚儿解决吧。葚儿该成长了,我们也是时候放手了。”

大圣一顿,收回金箍棒,道:“明白。”随即看向那栋废楼中、紧攥着手枪瑟瑟发抖的刘缦凌:“余下的处理交给她,俺老孙也省得提点。”

小天帝身边祸根不少,学着处理是非,对她日后回去也有好处。

鸢眯着眼睛看向穆斯年脚下成群的、反目成仇的吸血鬼,咂嘴道:“当务之急是将城内所有吸血鬼清除,比起明处的敌人,漏网之鱼才是隐患。”

要是吸血鬼这种隐晦的东西,被人类发现、大张旗鼓的搬上台面宣扬,进而引起骚乱就真真不妙了。

更何况,比起心智不全的怪物,她更担心有心之人的利用。

人类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下凡万年,她独独认识到了这点。

对此,大圣自然深表赞同,说道:“俺老孙去小天帝住处看看情况,除了医院,就属那闹得最厉害。”

“等等。”鸢叫住他,转眼指向穆斯年:“这男人跟葚儿什么关系?”

“关系……”大圣听到这词儿莫名想笑,摊开手,一边咂嘴一边摇头:“这俺老孙不好说,怕只有小天帝能回答你了。不如您事后再细问。”

不好说你笑得这么意味深长?

鸢眉头轻轻蹙起,伸手一抓,锁妖绳捆着穆斯年嗖的回到她手里。

这下可好,眼巴巴盼着穆斯年的吸血鬼连个盼头都没有了,架也不掐了,追着穆斯年跑,可跑到一半就被结界给拦住,纷纷堵在一坨嚎叫。

“唔……”穆斯年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鸢一把丢给了大圣:“你对这熟,给他寻个安全的地方,别一不留神死了。”

“啧。”丢给他个大男人,大圣那能乐意?咂嘴声中包含嫌弃。

鸢大人耳尖的听到,回头怒视他一眼。大圣瞬间焉了,嘿嘿一笑:“没事没事,您忙你的,俺老孙现在就去办。”

这天庭啊,最不好惹的不是前任天帝和小天帝,当数鸢大人跟蓝采和最最可怕――嘴炮比唐僧那厮还厉害。

佛说慈悲为怀,藏就藏呗,就(何)当(必)做(自)个(讨)好(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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