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康城中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家诺大的一个宅院空在那里,窥视它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凡是和三康城首富王家,沾亲带故的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其中就以王三胖为首,此人以前还只是一名,为王家上下跑脚的小伙计,但在王家出事以后,他却以惊人的速度,把王家大半的生意,给接管了过来。
而对于闹鬼的传说,最苦恼的人,则是三康城中的鲁县令了,
并州的刺史,不但下令让他严查此事,而且还要求他,尽快的平息这个传言。
但差不多六年过去了,对于王家几百人的离奇失踪案,鲁县令还是一点的头绪也没有,不但如此,谣言也是越传越远。
此时,一名留着一把山羊胡的五十岁男子,在用过晚饭后,正独自一人,坐在一处幽静的后花园内,唏嘘的感慨道,
“恐怕我的乌纱帽,也带不了几天了吧!”
“老爷,老爷,王员外来了,”
一名年纪不大的青衣仆人,手提的一个红灯笼,小跑了过来说道。
“王员外,那个王员外?”
鲁县令本能的一惊,他还以为是,失踪的那个王员外又回来了。
“就是以前的王三胖,现在外面的人,都称呼他为王员外,他这时正在客厅中等您呢,说是有要事找老爷商量,老爷你看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青衣仆人不敢有所隐瞒,当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哼,他也好意思称员外,一个市井之徒罢了,不见,不见,”
鲁县令这时正心烦的呢,那还有什么心思去见一个外人,他随即向的仆人,挥挥手说道。
但就在青衣仆人,提的灯笼转身以后,鲁县令又开口叫住了来人,
“等等,你说他找我有要事,那倒底是什么事情?”
“这个他没有跟小人明说,但他不是一个人前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他一样胖的大和尚,”
青衣仆人闻言后,立马又转过身来,恭敬的回答道,
鲁县令一听还有一位和尚,倒是来了些兴致,他摸着山羊胡,思考了一会儿,便站起身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去见一见他们。”
青衣仆人躬身的答应了一声,就在前面带路,
半盏茶后,他便领着鲁县令来到了,灯火通明的会客厅中,
只见大厅内,有两名体型肥胖的男子,正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一名身穿的深紫色员外袍,正是以前人称王三胖的王员外,另一人长的不光是肥头大耳,而且他的脑门上,还光秃秃的油光可鉴,身穿的衣服在大燕国中,也是比较少见的金色袈裟,
但此人双手中拿的着,却是道教常用的木鱼。
王员外一见鲁县令,从青衣仆人推开的房门中走了进来,他是立马满脸迎笑的站了起来,
但是另一个和尚,却还是端正在木椅上,敲击的手中的木鱼,对进门的鲁县令,是视而不见。
结果鲁县令都没有拿正眼,看一眼王员外,他反倒是望的,那名大和尚看个不停。
“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吧,本官可没有什么闲功夫,”
鲁县令一在主位上坐下,就毫不客气的直截了当道,
“在下想请这个性空高僧,在王家宅院内,举办一场法会,把王府中的鬼怪给祛除掉,今天特来请鲁老爷批准!”
王员外就站在原地,恭敬的说道,
“举办法会,这种事情,本官也举办过七八场了吧,不过每次都无果而终,还搭入了几十条人命,这位高僧有什么本事,敢在王府中举办法会?”
鲁县令一听王员外的说辞,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但他也没有当场就同意下来,而是望向大和尚反问道,
“出家人自然以慈悲为怀,就算贫僧法力低微,遇见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坐站一旁的大和尚,一边说的话,一边还在敲击手中的木鱼,
鲁县令冷笑一声,心想王员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请来了这个嘴皮上功夫不错的出家人。
但就在他准备出言,讽刺对方几句时,那名端坐在椅子上的大和尚,突然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顿时整个会客大厅,被他照耀的竟如同白昼一般。
“啊,这位高僧大德,还请恕本官有眼无珠,我这就叫人去王府外,把门上贴的封条给撕下,如果高僧真能为本城除掉这一害,本官一定会大加奖赏!”
鲁县令一见到这一幕,却是神色大变的站起身来,语速激动的说道,
“奖赏就不必了,贫僧到时只希望,鲁县令能允许贫僧在城中,建立一座庙宇,用来弘扬佛法。”
大和尚双手一番,手中的那一只金色的木鱼,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用清澈明亮的目光,望向鲁县令说道,
此时鲁县令也正看的对方,他只觉的这么清澈见底的双眸,只有在一些刚刚出生的婴儿眼中才有,
但对方的这个要求,却又让他有些为难,
在大燕国只尊崇儒家和道教,而道教也正是大燕国,唯一合法的教派,儒家则更是朝廷,选拔和任用人才的唯一途径,
佛教虽说在大燕国,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但他的教义,跟儒家和道教的宗旨,都有很大的分歧,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结婚生子,传承后代。
这也是和尚,在大燕国中比较少见的一个原因之一。
也正是通过科举,成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