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为了救出张氏夫妻,亲自组织策划劫狱行动。
他准备带周颠、精细鬼和伶俐虫去劫狱,而让沈家母子,樱雪、菜家女四人留守草庐,除了照顾受伤的张士诚之外,还要准备好马匹车辆,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樱雪和张士诚听完不休的安排,异口同声说:“我不同意!”
“我必须要去!”张士诚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叔叔婶婶乃是我的至亲,若是不去,如何放心的下!”
“和尚,劫狱我也要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樱雪也极力争取。张氏夫妻被抓,归根结底是她请不休对付袁惊风导致的,她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不休做了一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向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斥责二人说:“你俩能小点声吗?!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要去劫狱吗!”
二人自觉失言,就都闭上了嘴巴。
不休继续说道:“咱们是要去干嘛?劫狱啊!劫狱讲究的是什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怎么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然是目标越小越好了!所以行动人员在精而不在多。你们都跟着去了,目标是不是就大了?危险是不是就多了?成功几率是不是就小了?要是那样的话,这事干脆不用做了!再说了,你们都跟去了,这里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抢出来之后,却根本逃不掉吧?考虑问题要周全,任何的环节都是行动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明白不?”
樱、张二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低头不语。
不休见自己的话效果,便说:“哎,这就对了,要有大局观,要学会从全局出发。”
张士诚说:“师父说的是!劫狱是大事,接应也是大事。既然如此,那就让樱雪姑娘留下吧。我是个男人,对城中的情况非常熟悉,冲锋陷阵理应我上!”
“凭什么!你是男人怎么了?你现在带伤,跟个残废有什么区别?去了也是累赘!”樱雪见张士诚居然想让自己留下,立刻就翻了脸,扯着脖子争辩。
“小点声!”不休都快被樱雪气晕过去,真恨不得过去抽她两个大嘴巴。
樱雪看到不休两眼冒火的样子,才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赶忙闭上了嘴,却还用眼睛瞪着张士诚。
不休指着樱雪的鼻子,瞪眼咬牙运了半天的气,还是没发作出来。只是威胁两个人说:“你们俩个,都给我老实的待着!谁要是再废话,我就让精细鬼和伶俐虫收拾他!”
樱雪和张士诚再次闭上了嘴巴,他们可真是害怕那两个吃人的小魔王。
周颠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现在才对不休说:“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不休问道:“怎么说?”
周颠说:“张兄刚才说,和剑锋交手的时候,闻到一阵香风之后身体便感觉没有了力气,对吧?”
张士诚回答:“是的,那人手掌一晃,便是一阵香气,然后我便感觉四肢不听了使唤。”
周颠点点头:“恩,这应该是袁惊风的麻骨散了。”他对不休说:“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总也理不出头绪,现在才回过闷儿来。剑锋这个人的武艺及高,除非对付绝顶高手,否则不会轻易使用麻骨散。可是,只要用了麻骨散,绝对不会给敌人逃跑的机会。”
不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他们是故而放走张施主的?”
周颠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测。袁惊风为人,阴险狡诈,刚愎自用,睚眦必报。今天被咱们搅黄了法事,还险些丢了性命,他必不甘心,纵然是把我们挫骨扬灰也解不了他心中之恨。只不过,我们逃走之后,他在短时间内找不到踪迹。所以才抓了张氏夫妻,并且放走了张兄。目的,就是要树藤摸瓜。”
张士诚如梦方醒,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当时和剑锋交手的时候,对方并未使用全力。如果按照周颠所说,袁惊风只要派人暗中跟踪,就会找到不休等人的藏身之地,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害了众人?
樱雪握紧宝剑,说道:“门外的三人,莫不是袁惊风派来的杀手?”
周颠说:“不会的。”
樱雪说:“你如何这般肯定?”
周颠苦笑一声:“我被袁惊风奴役三年,也认真的观察了他三年。他最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人心甘情愿的钻进他设下的圈套里,然后任由他摆布。所以,他放张兄走,不是为了追查我们的藏身之所,而是要传话给我们,然后请君入瓮!”
众人听完,知觉后背发凉,幸亏没有贸然行动,不然就会被人瓮中捉鳖了。
沈万三说:“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去?不去的话,他捉谁去?”
众人虽然觉得沈万三的话有理,却碍于张士诚的面子,没有发言。
张士诚也明白其中凶险,不忍众人赔上性命,便说:“既是如此,龙潭虎穴,我自己去闯,大家不必跟我一同送死。”说着,便要起身。
不休一把将他按住:“你躺下!龙潭虎穴,也轮不上你个病号去闯!就算袁惊风是阎王爷,老子也要薅他几根胡子下来!”
张士诚说:“我不能连累师父!”
“张兄,你错了。袁惊风之所以敢放你出来,就是在拿师父的人品做赌注。显然,他赌赢了。”周颠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样。他困在袁惊风的身边三年,看惯了尔虞我诈遇难弃子的行为,刚才点破“请君入瓮”之计,一方面是要给众人提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