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却是狐狸耳朵,握住狐狸耳朵用力一扯,力气虽然不大,却也把狐狸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呜咽。
狐狸突然发出呜咽,吓得亲卫们身子一抖,倒不是担心狐狸,而是担心刚才要不是王爷按住狐狸,现在这小少爷估计就受伤了吧?
白天扯完狐狸的瞬间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事实上他是不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动物的,看着烦人。扯玩狐狸后白天转身搂住东湘王的脖子,再也不看雪狐一眼。
封齐非常平静的摸了一下狐狸的脑袋,也趴回东湘王的怀里,狐狸呢——他懒得照顾,麻烦。不过若是父王送的东西他当然是喜欢的。
“不喜欢吗?”小孩子不都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吗?怎么自家的孩子这么与众不同?
“喜欢……”白天违心的开口,反正他不想再看那只狐狸一眼。
“喜欢。”封齐点头,又伸手摸了摸狐狸,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喜欢般。
封齐喜不喜欢东湘王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小儿子肯定是不喜欢的,这是一种父子之间奇妙的感觉。
他去抓狐狸本来就是一时起兴,现在看到狐狸也有厌烦,可又拿不准大儿子喜不喜欢,只好吩咐陈九:“先把雪狐关起来,别让它伤着两位少爷。”
“是,王爷。”说罢,陈九就抱着狐狸起身离开。
夜里亲卫们轮流守夜,东湘王在地上铺了一些干草,将马车里的羊毛毯拿来铺在干草上,给两个小东西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窝。自己也躺在一边,伸手替儿子压着羊毛毯的边角,盖的是白日里的披风,好在有一堆火,倒也不冷人。
次日一路上简单的用过早餐又继续沿着北方赶路,一个夜晚过去,路上的雪又厚了一层,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十分不好走,行程就慢了下来。
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是盗匪最猖獗的时候,因为这个期间路过的人浑身上下都是油水。
作为镇守湘州的王爷,东湘王并不用年年回帝都,每隔三年前去见一次皇帝就行,就算是皇帝的散寿也只是送送礼品便好,整寿倒是必须到场,再不就是皇帝召见时。
今年刚好离上次回帝都三年了。
果不其然,三父子还没走两个时辰就遇到了劫匪。
劫匪从前后包围,三父子被围困在雪谷中。
马车被迫停下,韩忠将敲敲马车压低声音,“王爷咱们遇到劫匪了,目测有六七十个。”
“嗯。”东湘王沉吟片刻,说,“让大家小心,别受伤了。”
“是,王爷。”说完就听到踩着雪远去的声音。
白天从东湘王身上滚下,爬到车帘边,拉开看向外面。
“什么都有你的。”东湘王轻声斥责,将白天抱回身上,“乖乖坐着,别乱跑。”
说完留下两个小家伙,拿起塌下的宝剑走出车厢,坐在拉着车厢的马匹背上。
只见老掉牙的话从劫匪口气冒出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命钱。”
韩忠将听罢笑了,调侃:“买命钱是没有,那些钱还是留下来买你们的命吧!”
劫匪斜了斜眼睛,他在这里做劫匪这么多年,要是让人活着离开怎么可能不被幸存者举报?怎么可能不被围剿?那些话不过是他拿来撑撑表面用的。
反正钱是重点!劫匪头子二话不说就招呼兄弟们冲了上去:“给老子杀!别留下一个活口!”
这下韩忠将有些傻眼了,怎么这劫匪这么心急,说动手就动手?
两批人马立刻厮杀在一起,普通的山野劫匪当然不是训练有素的亲卫们的对手。
劫匪们见打劫对象不好对付,就朝着马车和押送的箱子逼近,当然是擒贼先擒王,抢劫先抢票!
东湘王悠然的坐在马车前,每当有土匪企图靠近马车就会立刻毙命在东湘王的宝剑下。东湘王那柄锋利的宝剑杀人都不带血。
短短半刻钟,六十几个劫匪全部倒地,企图逃出的劫匪也被亲卫们追上杀掉。
“启禀王爷,劫匪已经全部剿灭!”握着血淋淋的长剑韩忠将抱拳说。
东湘王看着满地的尸骨目光冰冷,最后只能化成无奈的叹息,“此处盗匪久居,瞧他们熟练的行为,不知道在此遇害的岚朝百姓几何。剿灭,若不围剿了他们的老巢,如何全部剿灭?”
“依王爷之意是否派人通知当地官府来剿匪?”
东湘王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用了,继续赶路。”说完就回到马车里。
并不是他不愿意剿匪,而且他作为岚朝的王爷,拥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上之下的地位,还拥有自己的封地,实在不能多管闲事,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不想变成皇帝猜忌的对象,想要在这样的地位好好活下来,最好的就是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皇帝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若是做多了,管多了,让皇帝厌烦了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
功高盖主势必夭,木秀于林风必摧!
这个道理他东笑天还是明白的。
回到车厢将宝剑放回原处,看到两个宝贝儿子,不由得一扫之前的阴郁。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两个小家伙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在传授两个小鬼一身好武艺,到时候朝廷混不下去还可以去其他地方,他东笑天就不信,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他东家人的容身之处了吗?
封齐和白天知道东湘王想什么,他们不认为将来他们会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封齐的强势自当不必多说,白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