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瓶子你留着吧,你要愿意拿着去卖就卖,不愿意我就帮你藏起来。”
吴连顺见她一直爱不释手的看着,就知道小北是喜欢这个瓶子的。
小北往瓶子里看了看,“祝野,把手电筒给我。”这瓶子沉的奇怪,瓶腹里一定有东西。
“果然,这里面藏着宝贝,吴连顺,你不错啊,这回算是戴罪立功,偷瓶子是大功一件。”
八成是那个张局长说的花瓶,小北的手最小,也只有她能伸进去掏一掏。
床上倒出来一小堆各种票据,有好几张是死期存款单,数目加起来能有一万多块钱。
“这是不是于巴子的赃款?”吴连顺吓的冒冷汗,怪不得小北说他将功折罪,这不是找到于巴子犯罪证据了吗?
“不知道是谁的,反正不是正道来的。”小北找出一个包袱皮,把床上的东西都包起来后,交给吴连顺,“你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教官回来,哪也别去知道不?”
吴连顺立正,笔挺的站着,“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瓶子我先帮你保管,你以后要是离开我,记得十五年后来找我,我给你一个惊喜。”
吴连顺大大咧咧的,也没去追问什么惊喜。
在1993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位神秘富商委托拍卖了一只高21厘米的明洪武年间的玉壶春瓶,成交价格2132万元成交。当时在军舰上执勤的吴连顺听到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
嘱咐他不要出自己的房间后,小北带着月玲和祝野去找阮参谋“化缘”。
他们来长沙一方面是为了抗洪抢险,另一方便要在这里进行拉练,等小北找到驻地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吃饭。
“瞧瞧吧,我说的今天为啥眼皮直跳,来了位稀客啊!”阮参谋蹲在帐篷外,刚扒拉一口面条,就瞧见小北谄媚的笑着。
“领导好,领导辛苦了!”三人行了个军礼之后,小北屁颠屁颠跑过来,“阮参谋长,你这面条烫不烫嘴?我帮你吹吹。”
“你可拉倒吧,我还担心你往里吐口吐沫呢。”阮参谋捂着面碗躲着她,戒备的问道,“你来干啥?”
“这不是想你和王团长了,来看看吗!”
“呦!无利不起早的苏小北同志还懂得关心他人呢?”
“阮参谋,瞧您说的,好像我多抠门似的,你忘了我的大米,驴肉都让谁吃了?”
阮参谋被噎的无话可说,这可真是吃人嘴短,当时在车上要不是小北无私拿出米和肉,他们可真没有力气抗洪抢险。
看到阮参谋脸红一阵白一阵,苏小北大度的摆摆手,“哎呀,学雷锋做好事不值得一提,要是上面对我们表扬,阮参谋长就帮着回绝吧!”
还要脸不要脸?阮参谋知道这丫头能说会道,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上杆子邀功请赏,她咋不在大喇叭里宣传呢?
“其实我是来跟阮参谋和王团长告别的,我们下午四点的军列,舍不得离开你们,呜呜……”
小北夸张的挤出几滴眼泪,把阮参谋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你真是来跟我们告别的?周少校呢?”
用衣袖擦擦眼泪鼻涕,小北扬起小脸说道,“周少校有事情要办,派我做代表感谢阮参谋和王团长一路上的照顾。”
阮参谋被她的话感动的想哭。
“你不用担心我们,等我们要饭到云南,估计你们的拉练也结束了。我猜部队能给你们几天假期,你和王团长去西南看看,咱们在好好聚聚。”
要饭!!!
阮参谋收不回他的眼泪了,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的毫无脸面可言。
“苏小北,你要饭去昆明?”阮参谋咬牙切齿的问道。
“放心吧,路上我绝不会告诉别人跟你和王团长认识,谁要是敢指责您二位不讲仁义道德,我苏小北第一个不该放过他。”
妈呀,这是来讨债的。
阮参谋脸色惨白的望四周看看,他的小勤务兵机灵,一看领导这是有难啊,就赶紧跑去找另一边的王团长。
“苏小北同志,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们要饭去西南?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唉,我知道这样做丢人,可是没办法啊,我们十几个人,口袋比脸都干净,本来去西南的时间比计划晚了好几天,这也没办法,赶上天灾人祸的,要饭去总比不去强。”
王团长兴冲冲的过来,他的性格可没有阮参谋这样小心谨慎,一看到小北后,高兴的跑过来,“苏小北,你还活着呢?”
“嘿嘿,王团长,我可是打不死的蟑螂。”
阮参谋拉住想继续唠家常的王团长到帐篷里面。
“干啥啊?你不也挺喜欢这丫头的吗?”
“哼!我现在不喜欢她,我都后悔认识她。”
“咋的了?”
于是阮参谋把她说过的话重复一边,把王团长笑的肚皮直疼,“这鬼丫头,变着法的要钱,你给她不就完了?”
“我不是不想给,而是被她耍的团团转,咽不下这口气。”
“大哥,你省省心吧,你就当积善成德,早点把她打发走吧,说不定一会儿再冒出个鬼主意,坑你一把。”
“此话有理,我都被她给气糊涂了,今早上面的拨款到了,正好拿出些钱给他们,谁让咱们吃了人家那么多驴肉!”
“你这样想就对喽,那孩子可不是一般人物,说不定将来你我都要仰仗她,趁她羽翼未丰,千万被得罪她。”
等在外面的苏小北也不客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