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发往周围看了一眼,候车室里没看到王炳山和林向平他们的身影,就这么大的地方,或许他们躲在哪里暗中观察。
走过来的人,浑身上下一股子尿骚味,头上并没有什么帽子,眼神飘忽不定,并不像跟匪徒接头的人。
流浪汉跟小北错身的一瞬间,小丫头抹眼泪的手突然伸直,“啪”的一下打在他肩上的褡裢,两脚猛地一蹬地,双手攀在流浪汉的后背,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所有人都吓蒙了,这孩子没毛病吧?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身经百战的王炳山,进来后他假装是坐车的旅客,躲在木椅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崔俊发没有看到他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根柱子挡着。
王炳山能看到小北的一举一动,对面走来的流浪汉是很可疑,他离得远看不清楚那人的动作,但是小北伸胳膊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发现了这个人是来接头的。
王炳山一个箭步从椅子上面跳过去,椅子上休息的人都被吓着,慌忙的往一边跑,不过还是有三个人出来拦截。
目前暴露出来的人一共四个,苏小北这边,潘福云控制住那个狡猾的劫匪,崔俊发和和林向平去对付跳出来的三人,至于梁红书哪去了,谁也不知道。
小北紧紧勒住流浪汉的脖子,那人见被人识破,疯狂的想甩掉小北,一只手摸进褡裢里,掏出一把枪。
枪!小北兴奋不已,她也腾出一只手,把别在腰上的银针抽出来一根,狠狠的插进那人的手背上,然后在肉里面左右一挑,疼的那人“哎呀”一声,手里的枪掉在地上。
小北迅速的拔下银针,手一抬又把银针直接刺向那人的风池穴。
风池穴是人体上很重要的穴位,中医上治疗颈椎,头痛,感冒等等,都可以按摩这个穴位减轻病痛。但是要是把银针偏移一点,在大筋上扎深一点,会导致这个人行动麻痹,严重可以半身不遂。
小北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半身不遂不会影响这个人的脑子,他该交代的一句也不能隐瞒。
流浪汉觉得后脖颈又沉又涨,想动不能动,心说坏了,不知道这倒霉孩子还有绝招,这也没人跟他提起过啊?
一个小屁孩三番五次的从他们的陷害中脱身,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这人后悔的死心都有了。
小北趁机从他后背蹦下来,捡起地上的枪爱不释手的看着,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她这边到悠闲地摆弄起武器来。
“小……小姑娘,你可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啊!”用刀顶着劫匪,潘福云焦急的对小北喊道。
小北抬起手瞄准脸色煞白的劫匪,“潘大哥,这枪里有没有子弹?要不然先实验一下吧。”
“别胡闹,快点把枪收好了,这可不是弹弓,会死人的。”潘福云是军人出身,枪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武器,丢了枪就跟丢了性命一样。
小北悻悻然,无奈的对潘福云耸耸肩,“好吧,我收好了就是,不过倒便宜这王八蛋了。”
劫匪吓的又点头又哈腰,谢小北不杀之恩。
候车室里的打斗很快就引来了附近巡逻的警察,小北趁他们没注意到这里,飞快的打晕那个不能动弹的流浪汉,拔掉插在他穴位上的银针,她不想别人知道自己会用银针。
警察吹着哨子跑进来,候车的人早已经跑出去一大半,剩下胆大看热闹的也是躲在角落里观战。
那三个人看到大事不好,想夺路而逃,崔俊发在之前的打斗中已经受伤,又和这几个人纠缠半天,体力不支,其中一个歹徒发现破绽后,猛地用力一推,往大门口跑去。
梁红书从外面进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扁担背在身后,别人都害怕被冲出来的歹徒伤着,只有他不紧不慢的抽出扁担,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拍了过去。
战斗从打向到结束,只用了二十几分钟,一共抓获五名嫌疑人以及在医院昏迷的四名伤者,王炳山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基地要是有这样的办事速度,恐怕早就解决了隐藏在暗处的秘密组织。
有些话他不能跟别人说,就是梁红书和孙长友等人也不知道。上面摸清一条线,基地内部的确有人被收买,出卖国家内部秘密,可是这条线牵扯上的人数量惊人,地域之广,甚至在中南海的某位高官,也是怀疑之列。
梁红军惊讶的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流浪汉问道,“这人咋的了?”
王炳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北,摇头不让他再问下去,十几分钟后罗永存派来的人来到现场,把人全部押走。
临走时潘福云伸手跟小北要枪,小北装傻充愣,“干啥啊?”
潘福云急的脑门直冒汗,“别玩了小祖宗,你说我干啥?”
在场的人都看向小北,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掏出手枪,没好气的拍到潘福云手里,“小气吧啦的,就不能让我再看两天?”
王炳山黑着脸,唬她道,“想看有的是机会看,不准任性。”
回去的路上,苏小北被告知可以回学校收拾行李,准备下周一去省城。
“你安分点,有任何事都要跟我报告,不准冒进,也不准擅自行动。”
“这不准那不准,要是靠你们,我早就死八百遍了。”小北气不顺嘴里小声咕哝着,被一旁的林向平一把捂住嘴巴,向平讪笑着,“嘿嘿,校长,她的工作由我来做,你放心吧。”
崔俊发被送到部队医院进行包扎,车上就剩王炳山,向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