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请了假在家休息,忙了一上午把家里拾掇的干干净净,刚要在锅里下把挂面充饥,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
“方大夫,老首长让你赶快出来。”司机小刘跳下车,拍着铁门喊道。
小北和月玲两人被分别抱进来,方静惊讶的问道,“这两个孩子怎么了?”
“先别问这么多,你家里有没有药?没药的话赶紧让小刘买去,两个孩子一个高烧一个低烧,你知道怎么救治吧?”
方静写好药单给小刘,取出听诊器听了听两人的心脏和肺。
“糟糕,这位姑娘的呼吸很弱,脉象迟缓,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方静焦急的扒开月玲的嘴巴,舌苔浅白,闻了闻口腔并没有什么异味,倒不像误服了什么毒药。
“月玲姐是不是饿的?中午我们都没有吃饭,本来说好等小北姐回来,一起回家吃饭的。”李永军还是个孩子,有啥说啥,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帮助。
家里没有葡萄糖,方静用冷毛巾敷在小北和月玲的额头上,赶紧煮熟锅里的面条,捣成面糊糊,强行灌进两人的嘴巴里。
半个小时后刘司机回来,方静先给林月玲挂上吊瓶,吩咐永军在外边的灶底多添火,把大炕烧的火热,让林月玲在炕头发汗,隔十分钟就给她喂一遍温水。
“小北的高烧很奇怪啊?”方静拿着体温计看了又看,之前测量的体温是38度3,现在是38度5,说明物理降温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不是低烧难治吗?”
林贵祥皱眉头,曾经有人跟他说过,低烧很容易死人。当时他心存疑问,因为事情多就忘记过问那位病人的情况,等他再想起来时,听说病人已经去世了。
“不是,高烧更可怕。因为高烧是体内有炎症局部有病灶,低烧只要护理得当,不需要打针就会靠自身机能恢复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方静抬头看讶异的林贵祥,她不明白这简单的常识性问题为啥会引起老首长这么大的反应?
“对,这是医书上最基本的医疗常识。”
林贵祥脸色微冷,“嗯,我知道,你赶快看一下小北的情况。”
坐在地上的一张木椅上,林贵祥左手食指无意识的在左腿上敲打着,陷入沉思当中。
方静隔了十分钟又测了小北的体温,这期间她用酒精擦拭了小北的前胸和后背,可是体温计显示的温度节节攀高,已经达到了38度7。
“小北?小北?”方静有些慌神,动手开始脱小北身上的棉袄,棉裤。
衣袖褪到胳膊肘的时候脱不下去,方静急了拿出剪刀三两下剪坏她的棉袄袖子,胳膊上张红英给缠的药膏掉在炕上。
“啊?”永军和刘司机吓的一声尖叫,只见小北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丘疹。
“过敏了?”方静心慌的拿起膏药放在鼻子底下闻,那个蒙古大夫开的药方她检查过,没有问题,难道小北是易过敏体质?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给弄得草药?”闻声过来的林贵祥低吼到,声音里明显带着愤怒和不满。
“草药昨天被玉辉带回家,小北应该是今早敷上的,首长,小北必须打抗过敏的药,县医院没有。”方静焦急万分,脑子里快速计算有什么办法补救。
“没有其他办法?”
“需要找到她过敏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也许有一个人……”
“别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林贵祥最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我想那个蒙古大夫有办法。”
小北又一次出现在蒙古大夫家门口,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处理玉辉的耳朵里。
“出什么事了?不是说她回家了吗?”
底下一个带着蓝色鸭舌帽的男人说道,“具体不知道,是方大夫把她抱进去的。”
“啊!”玉辉一声惊叫,下意识的说道,“不会又病了吧?”
想着去抓捕赵娟、李思思的人没有回来,玉辉着急的在屋子里踱着步,“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爸,我去方大夫家看看。”
“头儿,你不能再去马山子家附近,上次你可能已经暴露了。”
“我知道,你去忙吧。”王玉辉拿起衣架上的棉帽子,刚要锁门离开办公室,内线电话响了。
“喂?”玉辉压低声音接通电话,另一端张红英娇弱的声音传过来,“玉辉,晚上早点回来,我包饺子。”
王玉辉眉头紧皱,按照小北教给他的办法压住心底的怒火,冷冷的说道,“这部电话不是你该用的,以后不准再打。”
“啪”的一声电话被撂,张红英握着话筒,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半天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把电话重新锁进盒子里。
马大夫家昏黑的屋子里,小北的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借着方静手里的手电筒光亮,老大夫仔细看着那一片红点。
“什么时候发现的?”老人抬起头,拿起炕桌上的砚台开始磨墨。
“一个小时前开始发高烧。”方静打量着马大夫,跟十几年前的模样没有多少改变,不过他好像没有认出自己。
“我的药没有问题,回去问一下熬药的人吧,看她在里面加了啥?现在我再给她写一个方子,药草我这里都是现成的,回去用黄酒吞服,不出两个时辰就会退烧。”
“你是说被人动了手脚?”方静一惊,药是玉辉拿回去的,苏秀英是小北的干妈,谁会对她下毒手?
“要不然呢?”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