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那个女孩说没说她叫什么名字?”跟表哥打声招呼出来的林向明,边走边狐疑地问道。
“我没问,她也没说。”
“长什么样?她为啥去你家让你找我?”林向明很担心是郭玲玲在搞鬼。
“又瘦又小,我看她浑身都是土,脸上还有血。”花嫂突然又加了一句,“对了,她说你是她的老师。”
林向明脚步一顿,脸色煞白的看着她,“花嫂,你……你说的姑娘是不是大眼睛,梳着马尾辫?”
不是小北,千万不要是小北!林向明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脚底下的力量像被抽走了一样软弱无力。
“是啊,眼睛很漂亮。”花嫂的话音未落,林向明疯了一般奔向她家,小北受伤了?她怎么伤到的?为啥出现在他们村?
“小北!”推开房门林向明猛地扑过来,想了一路的话在看见小北的一刹那,忘得一干二净。
“林老师,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小北虚弱的笑笑,强行坐起来,跟花嫂和炕上的老太太道谢,“我叫苏小北,是大梁村人,改天我和妈妈一起来向你们道谢。”
小北挣扎的下地,“你不要动,我背你。”
林向明忍住心头的颤抖,弯下腰背起小北,“花嫂,不要跟别人说今天的事,要是有谁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林向明的家族在河东村十分的有威望,村民们对他们家人都是敬而远之,但是对这个自己生活两年的少年都很喜欢。
出了花嫂的家,林向明捡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往家走。小北身上的衣服撕坏了好几道口子,要是这样把她送回去,大梁村的人一定会讲她的闲话。
他家祖屋位于村子的南面,一处树木环绕的缓坡上建造的四间土房。
“哥,她是我的朋友,现在遇到了麻烦,我带她回来躲一躲。”他家现在就二姨家的表哥住在这里,林向明背着小北匆匆进来,他表哥吓了一跳,忙过来帮他把小北放下。
“她怎么了?”一路颠簸小跑,神经松弛下来的小北陷入短暂的昏迷,脸色苍白,最惊悚的是左手整个手背肿的老高。
“不知道,我也是才见着她。”向明慌忙跳下地去拿药箱,“哥,你帮我跑个腿去大梁村找万三爷,他要是不在家就去乡政府找他。”
“好,你先照顾她,我马上去。”他表哥一点都没含糊骑上车子就走,这时候稳定了心情的向明,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擦干净小北的脸,马上额头上的淤青就显现出来。
即使是小时候被爷爷惩罚独自关进柴房,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
他喜欢这位姑娘,从他偷偷坐在海边哭泣的那一刻,小北默默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他就喜欢上这个倔强的小丫头。
昨天和她分别的时候她还对着自己笑,现在一张脸比纸还要白,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擦伤,小小的左手肿成了馒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向明!”小北悠悠转醒,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额头上搭着一条毛巾,丝丝凉意给她带来片刻的清醒。
“我身上的钱袋子还在吗?”
林向明俯下身子,轻轻地说道,“在。”
“要护好,有人要抢走。”
“小北?”看着只说了两句话又昏睡过去的小北,林向明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万三爷没来之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冷毛巾给她冰敷。
家里能用的上的药都被他找了出来,看了一遍之后,把沈阳红药碾成粉末用温水化开,担心小北吃不下去,又准备一碗糖水放在一边,用小勺压住舌头,抬起头把药慢慢喂了进去,之后赶紧又喂了点糖水,做完这一切他大汗淋漓,紧张的呼吸急促。
怕她冷到,把自己的棉被拿过来盖在身上,摸了摸炕,下地拿柴火开始烧炕。
小北只是乏累过度,肌肉松懈下来后产生的困倦像潮水一样袭来,等万三爷急匆匆敢来时,她也睡醒了。
“小北,发生了什么事?”向明的表哥考虑到事情不简单先去的乡里准备报案,正好在派出所碰见万三爷,把情况跟他说明之后,万三爷和于晓军一起来到林向明家。
“三爷……”小北简明扼要的把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于晓军赶紧起身和向明表哥赶往她说的抢劫地点。
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哪还有什么人在?
于晓军身上带着一些侦查工具,在坚硬的稻田里勉强取得一个模糊的脚印,其他地方杂乱无章,能看出打斗的痕迹但无法提取有用的证据。
小北并不知道林春山他们抓了两个二流子,实际上这伙人逃走时又救走了同伴,林春山也不敢硬碰硬,打伤了其中一个流氓,他们也驾着马车跑了。
于晓军返回林向明家时在村子里碰到了盲目寻找小北的林春山。
把他们一起带到林向明家,林春山看到小北后,这位都快当爸的年轻人跟萝卜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他们以为小北后来又被人给抓走了。
“春山,你跟于所长一起回去录好口供,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彻查,不放过这几个流氓。”
马车留下来,现在必须送小北去医院。
“三爷,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的,回家养养就好了!”苏小北真有些头疼,她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药罐子呢!
“胡说,你瞅瞅你的手,都肿成啥样了?”万三爷板着脸说道。
“小北,去检查一下没有坏处,不要逞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