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看着覃君尚面如死灰的被推出去,慕容桦心里无比畅快,从此刻起,罗茗娇终于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
就算覃君尚重新站起来又如何?就算覃君尚有罗长生、罗御希站队又如何,罗茗娇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对他存着芥蒂,一心牵挂那些不相干亲人的罗茗娇了,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慕容桦平复下过于激动的心情,想着既然罗茗娇不再排斥他。那么,是时候处理罗茗娇与覃君尚之间、那尚不被世人周知的婚姻了。
想起那所谓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慕容桦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很快眉锁舒展,他想,他是最终的赢家,且可以了结前世未了的心愿,那些梢枝末节的事情可以忽略。
有句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慕容桦心情很好,正琢磨着如何安排罗茗娇,转过身来,却见罗茗娇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整张脸都皱做一起,好像在做着某种抗争,样子非常痛苦。
见她如此,慕容桦心中大惊,赶紧过去。
想伸手像刚才一样搂着她,安抚她,手指触碰到她的肩膀时,她却浑身一抖,快速缩回去,抬头看过来,那双眼里没了之前的单纯与信赖,只有恨,满满的恨。
慕容桦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情况不妙。
情急之下,他喊来了医生,片刻后,一针装满镇静剂的针刺进了罗茗娇的手臂,罗茗娇眼中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了下去,身子也缓缓的软了下去。
慕容桦一直看着罗茗娇的眼睛,他看到,罗茗娇合上双眼的前一瞬,她眼中的恨意变成了委屈。好像在控诉他,为什么要给她打针。
她的委屈,震到了慕容桦,慕容桦快步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可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看着她平静的睡容,想起之前这张脸上的欢笑,慕容桦突然很烦躁,他的视线落到病房里医生和护士的身上时,低喝一声:“滚出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慕容桦冷着脸出了门,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却也抱着很大的期望,结果会如何,只能等罗茗娇下次醒过来,再看情况了。
慕容桦走了没多久,沉睡中的罗茗娇,眉头皱了起来,她微微晃着脑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液。
她的意识已经醒了,只是,她找不到苏醒的突破口,就好像被关在了被黑幕遮挡的牢笼里,有东西紧紧的束缚着她,克制着她的苏醒。
黑暗中,好像有双眼睛看着她,那双眼中,有探究、有迷蒙,也有些恼怒,就好像,完全独立的另一个灵魂。
是她?这个身体的原主?
罗茗娇心中发苦,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虽然重生大半年,与身体的契合度高到了毫无破绽,但是与身体原主相比,还是存着很大差别的。
她明明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啊!为何会这样?
她知道,身体的主人回来了,她便应该就此沉默、离开,可是刚才,突然听到有人唤她,那声音很陌生,却又很熟悉,让她本能的抗拒,想要挣脱出去。
凭着那份浓烈的渴望,在那个灵魂措手不及的时候,终于冲了出去,可是只来的及看到个模糊的背影,便又被撕扯着压制下去。
接下来,一番争抢,终是被突然袭来的困顿感压制了下去。
罗茗娇沉默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也沉默了,没有谁胜了谁,但在这个过程中,罗茗娇感觉不到丝毫胜算。
或许,她真的就只能沉默下去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那个让她本能想要靠近的声音到底是谁,她好想想起西苑镇以前、和那个声音有关的记忆,哪怕,仅仅只让她想起那个声音是谁,那个声音是何样貌,让她留着点念想,也好。
心中压抑不住的酸楚,化成了泪,溢出了眼眶。
“你是谁?”突然有个声音在脑中想起,那声音随即又问:“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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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华府,罗长生将熬好的汤药给覃君尚喂下,又将烫热的药渣装进准备好的纱布袋里,缝上口,敷在覃君尚肿了一圈的膝盖上,调好了恒温治疗仪的温度,对准敷药的膝盖,烘烤着。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回到宝鼎华府后的一个小时之后了。
罗长生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愁容满面,见他如此,三少、阿布几人的心纷纷沉了下去。
谁都看的出来,覃君尚腿伤的二次损伤,很严重。
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们甚至不敢问,好像只要保持沉默,覃君尚便能像之前一样,重新站起来。
退出病房,罗长生叹了口气,垂着眼帘说道:“君尚的情况很糟糕,他必须卧床静养,直到伤势完全恢复,再做复健。那样,他还有机会站起来,否则……”
“你、你是说,君上会好,是吗?”三少紧张的问道,眼中带着喜色,也问出了阿布和米特尔的心声。
罗长生看看几个年轻人,心中感慨,覃君尚这几个朋友,真心是肝胆相照,都是好孩子,可是,覃君尚想要康复,谈何容易。
“一般腿伤,需要复健,在恢复期间循序渐进的复健,是最有效的。先不说君尚能不能配合的卧床直到康复,就算他坚持下来,等伤势完全恢复后,腿部的一些组织也已经长好,要是长的有些错位,后期的复健会变的非常困难。”
其实后续的事情,现在说起来,为时过早,就当下,覃君尚对罗茗娇用情至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