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大夫和瘦大夫先到了费腾那,蹲下身子来看费腾。二人刚看,后面的观大夫道:“怎么样,怎倒下了呢?”胖大夫和瘦大夫闻声看向观大夫,那胖大夫道:“你回来了。”说着瞅瞅费腾,道:“你来瞅瞅,你的病人是怎么了。”那瘦大夫道:“俺俩刚来瞅。”观大夫赶紧来到费腾身旁,胖大夫和瘦大夫给让了让地儿。管家在后面瞅着。观大夫翻了翻费腾的双眼,摸了摸费腾的脉搏,道:“他是血淌的有点多,昏过去了。”随又道:“得把他抬到木床上去,让他趴着,他嘴在出着血,别流道肺里。来,帮下忙。”他们也没叫伙计,观大夫与胖大夫和瘦大夫将费腾放在这屋靠窗的一张木床上,将费腾趴着。将昏倒的病人抬到床上,胖大夫道:“观大夫,你的病人交给你了,我们得看我们的病人去。”那瘦大夫没说话,观大夫道:“你们去,这交给我。”胖大夫和瘦大夫去了,管家在后道:“大夫,能把他救醒不,先把他血止了?”费腾是趴着的,脸朝着地,观大夫瞅了瞅,发现血不怎么流了。蹲那矮着头又往费腾嘴里仔细瞅了瞅,道:“他不怎出血了,血开始凝固了。没事,这事好兆头。含上药就会好。药能止血消炎。”管家听了舒了口气,又听到含药,问道:“大夫,你跟掌柜的说的怎样,他是否同意赊账?”观大夫闻言叹了口气,道:“哎呀,掌柜的倒没说同意不同意。他把这事儿,交给我了。”管家问:“交给你了?怎交给你了?”观大夫回:“掌柜的把赊账地事交给我了,说赊账不赊账,都由我来定。”管家听了道:“你来定还不好办吗?你把账赊了,就行了。”观大夫没有立刻回话,深吸了口气,道:“管家,我同意赊账可以,不过管家,你可必须要还那,我会把账记上。对了,你还得在账上签个字。”别地倒没事,管家一听签字,登时犯了难,寻了寻思,道:“观大夫,你看这样行不,你把账先赊了,赊到村衙账上,不签我地名。一会儿,我带你去找村主,你拿着账本,去村主那,让村主给你签字。怎样,村主不远,就在附近塌房子那儿。”观大夫叹了下气,最后道:“算了,就这样吧。赊!”随后道:“我给费腾掐醒,给他含上药,之后再跟管家去找村主签字。”管家道:“好地,就这么定了。”观大夫也不多说话,用力将费腾翻过来,这时他叫伙计道:“伙计,来个伙计。”“来啦!”一伙计闻唤便应,随后赶来,问道:“什么事,观大夫?”观大夫道:“把他扶起来,让他坐着,我给他掐掐人中。”“好地。”伙计不说二话,过来将费腾扶坐起来。观大夫也不迟疑,上去就要按,却将手停在了半路。停在半路不是因为别的,是费腾的嘴肿的太高了,人中穴不好按。观大夫道:“这肿地有点大呀?”管家上前道:“怎了大夫?”观大夫道:“没事,我试着按几遍。”话毕伸手去按。一个手不行,观大夫便用俩手,一手把着一手按,按了几次之后,费腾终于出了声,缓缓睁开睡眼。“醒了。”把着费腾的伙计说了声。管家看着费腾,见费腾瞅了瞅他们,管家道:“怎样,认得我们几个不?”费腾瞅瞅,管家他人得,大夫他见过,唯独伙计不认得。缓缓指着不认识的伙计,说:“他是谁?”观大夫见费腾没事,道:“那是我们医馆的伙计,你现在哪不舒服?”费腾道:“大夫,我感觉浑身没劲,满嘴都疼,鼻梁子也疼,下巴也疼。”观大夫看着费腾道:“好嘞,你等会儿,我去拿药,你用嘴含着。”费腾点点头,表示同意。观大夫直起身瞅了一眼费腾便去拿药。管家对费腾道:“没是了,账都赊好了,你安心吃药,不是,安心含药。这个,别怕苦啊,含了药,才好伤。那药止血消炎。”观大夫去柜台上将药取来,放到木床上,打开一包道:“来,仰头张嘴,我给你撒药。”“啊!”费腾仰头‘啊’着。观大夫刚想说别怕苦,见他‘啊’,说道:“你不用啊,张着嘴就行。别怕苦啊,忍着点。这叫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懂不?”费腾点点头,表示他懂。管家道:“忍着点啊,别把药喷出来,这都赊账赊来地。”听了管家的话,费腾没有点头,而是让大夫给他撒药。观大夫打开药包,估摸了量,便给费腾撒,嘴唇牙花子上都撒,一手把着一手撒,说着:“没事,忍着点苦。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费腾也真行,愣是忍了苦,让大夫撒药。观大夫将药撒好,点点头,道:“这药别吐啊,含的时间越长越好,最好是一直别吐,让他化在你的嘴里。”这药也是真苦,费腾强忍着,他以为含一段时间就行,一听大夫说一直含着,他看着大夫,一脸的难看。说:“大夫,这药太苦了,能不能少含一会儿?”观大夫道:“你这伤啊,太重了,嘴太肿了,前牙都没了。不是不能少含,而是,你的伤太重了,都昏倒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听我地,一直含着,不要吐。”管家对费腾道:“没事那玩意,你就一直含着吧,我看你倒下也挺担心。你这伤地的确挺重,一直含着,听大夫地,这样好的快。”费腾以前是忍着疼,现在还要加上忍着苦,心叫道:“我咋这么倒霉呢?又疼又苦啊!”这时他想起把锹突然弄折那人,问道:“是谁把锹弄折的了?我记得是个矮个地?”说着看向管家,道:“管家,那位山东大哥叫啥?”“山东大哥。”管家听了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