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姆小岛。
阿斯兰站在海崖之巅,眺望着辽阔的大海,展开双臂正想感受那阵拂面而来的清爽海风,老斯基却在一旁愤慨个不停:“我说伊凡团长!你倒是出来啊!”
“看看这美好的意境,都被你们给破坏了!”清风吹拂的惬意被打断,阿斯兰随即皱眉不爽道:“老烟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没脸见人家啊?”
“你这小滑头,天天在胡扯。”随着一道饱含沧桑的声音响起,老烟头的烟胧灵魂体逐渐凝聚在阿斯兰的身旁。
老斯基见状满目愕然道:“真的是您......但您是怎么——”
“怎么死的是吗?”老烟头抢了对方的话,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你能活得像我一样长,你就不会再畏惧死亡,所以也不要在意我的死因。”
一旁的阿斯兰扬眉嘀咕道:“诶,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老不正经的还有当游吟诗人的潜质。”
听闻阿斯兰称呼自己的团长为老不正经,老斯基的眉头不禁攒了起来,当他正想怒斥阿斯兰的时候,却发现眼前这名黑发青年人竟然长得有些眼熟。
“怎么,是不是发现他长得很像法兰西?”老烟头站在阿斯兰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风力将他推到了老斯基的面前。
闻言,老斯基的身躯猛然一震,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一片空白,半晌过后才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他......真的是法兰西的儿子!?”
看到老斯基的神情变化,阿斯兰念头一闪,摊手耸肩道:“老烟头骗你的,我才不是法兰西的儿子,话说这个叫法兰西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法兰西的儿子?
老斯基狐疑地看了看阿斯兰,继而将目光转向老烟头,试图想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这小子狡猾得很,我一直对他隐瞒法兰西的事迹,所以他才给你下套,想要从你口中了解他的父亲。”老烟头用手肘戳着阿斯兰,后者一脸訕笑。
“这机灵鬼,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是法兰西的儿子,你们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老斯基上前拍着阿斯兰的肩膀,咧嘴笑道:“你小子叫阿斯兰对吧,这名字不错,我是你父亲的兄弟,论辈分也就是你的叔父了,当然,你也可以一直叫我老斯基,这个名称我还是挺喜欢的。”
阿斯兰可没有闲情考虑怎么称呼老斯基,他只想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事迹,现在逮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老斯基叔叔,我想知道我的父亲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为什么要丢下我跑路呢?”
老斯基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伊凡团长称他为小滑头一点都没有错,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就能套出他父亲的背景和生死,看来这小子的城府很深啊。
“不过我喜欢。”老斯基没由来地冒出这一句话,然后望着老烟头,那询问的眼神很明显是想让对方做出决定。
“或许以前我还会有些忧虑,想要等他足够强大了再把法兰西的事迹告诉他,但是现在......”老烟头望着海平面叹息道:“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他闯荡大陆,还是早点将法兰西的事迹告诉他吧。”
“真的!”阿斯兰欣喜道,老烟头见状摆了摆手:“真的,省得你小子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
得到了老烟头的应许,老斯基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射在海平面上,双手背立,沉声道:“阿斯兰,你应该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吧。”
这不是废话吗?阿斯兰在心里腹诽道,嘴上却是另一句:“我从小就在铁背山地下城长大,是大蒜鼻把我一手带大的,老烟头说母亲因为生下我难产死了,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我还真的没有见过。”
“难产!?”老斯基诧异地望了阿斯兰一眼,随后别有深意地看着老烟头,回应他的则是一道同样含有深意的目光。
“怎么了?”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阿斯兰满腹狐疑道。
“哦,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的大蒜鼻是诺伯·金刚石?”老斯基岔开话题道。
“你认识大蒜鼻!?”阿斯兰惊疑道。
“哈哈哈,大蒜鼻这个称号可不是你的专利。”老斯基笑着回忆道:“我们还在探险团的时候,我就已经叫他大蒜鼻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诺伯那小子的丁丁只有五厘米长。”
老斯基的眼里噙着一抹戏谑,望着满脸好奇的阿斯兰继续说道:“那天他站在船栏撒了一泡尿,然后引来了一条小飞鱼,嗖了一声就飞进了他的小丁丁,伊凡团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条小飞鱼从他的小丁丁里拔出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整个探险团的人都知道大蒜鼻的小丁丁只有五厘米长。”
想到一向严肃的大蒜鼻脱下裤子,躺在床上一脸悲愤地看着别人从自己那条小丁丁中抽出一条小飞鱼,阿斯兰不禁捧腹大笑,最后更是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老烟头在一旁抹汗道:“喂喂喂,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等艾尔德文那妮子告别了乡亲,我们就得赶紧上路了。”
想到时间不多,阿斯兰只好强忍笑意,对老斯基询问道:“我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要抛弃我?”
“抛弃!?”老斯基的瞳孔闪缩了一下,其中甚至噙着些许泪花,只见他一脸怅然道:“阿斯兰,你的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