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皇帝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众多儿子与世家公子们,会一同看上了这个其貌不扬……不,甚至是有些丑陋的小姑娘。
他捋了捋胡须很是踌躇,太子与冥王,都是他最钟爱的儿子,两个人同时喜欢上谢汝欢,倒叫他也一时不知道该帮衬着哪个才是。
汝欢此刻的心情早已平静下来,她的目光扫过面前卓然而立的诸位美男,心中很快便有了计较。
此刻场内场外依旧是一片混乱的热议之声,汝欢轻咳了一声,随即便伸出手掌轻击了几下,“啪啪”的清脆之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众位王侯公子如此错爱汝欢,实叫汝欢好生汗颜。每一位公子的深情厚爱汝欢都难以回报,可汝欢毕竟只能嫁与一人为妻。思来想去,汝欢只能出个题目考较一下诸位公子,汝欢的那位有缘人定能一枝独秀。可今日天色已晚,汝欢的题目比较适合白日,可否请众位公子明日至帝都清平集市的空地一聚?”
此言一出,众公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是脸现欢喜之色。
没有当场让皇帝赐婚,这说明汝欢小姐并未中意那些皇子们,看来大家都有机会!
羽林修泽高悬的心,也算得暂时落回了原处。
总之明日之前,本王一定要好好与她说个清楚,至少要知道她出的题目!
谢汝欢,既然本王心中有了你,你此生便只能作本王的冥王妃!
皇帝显然对她要出题选夫也很感兴趣,但是转念想到了二皇子的死,脸上那抹笑意便又消失不见,只是哀叹一声道:“朕言出必行,既然谢汝欢也想出个题目选夫君,那么明日午时清平集进行甄选吧。今日剩下的,便是给柔儿选个好驸马了!”
听到“选驸马”三个字,世家公子们的耳边仿佛一直萦绕着这三字的回音,他们只觉一阵眩晕袭来,立刻低下头默默观察起手指上的花朵来。
有几个聪明伶俐的,心中也有所动,不禁抬头望了一眼羽林飘柔,难道公主也如谢二小姐一般,外表虽然有些抱歉,却是个肉外慧中的才女?
可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羽林飘柔盯着帅哥时淌着口水的丰厚唇瓣上,立刻胃部反酸急忙闭起了眼,无论信与不信佛祖,全部念叨起“老天保佑”来。
皇帝提出选驸马,四下立时有种万籁俱寂的诡异,似乎落叶轻音也能听得分明。
长公主原本期盼着自己选择驸马时也能像谢汝欢那般,盛况空前。
谁知却是这么一副死气沉沉的寂静,让自己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不过她是何人?
她可是备受宠爱、自信无比的傲娇公主,即便心中不爽快,那双深陷肉内的眼睛也充满了勃勃气势,她是一个勇敢追爱的女子!
羽林飘柔庞然大物般的身体,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直奔花写月而来。
此时正适逢花写月到了服药的时刻,侍婢正双手捧来一碗热滚滚的汤药。
见长公主来到面前,侍婢动作一顿,实不知是否要继续服侍公子喝药,便不知所措的捧着药碗静立在侧。
花写月却眉头一皱,冷眸扫在长公主身上,似乎并不知她的来意。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陷“驸马”危机之中,可其他旁观人等哪个不知?
此刻四周的公子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是想知道高傲冷漠的花写月到底会不会屈服公主的威吓;而贵族小姐们的眼中却满是怜惜哀叹之意,仿佛很是可惜好好的鲜花被猪拱。
羽林飘柔探头瞅了一眼汤药,忽然一拳击在自己的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急忙转头向汝欢叫道:“诶,谢汝欢你过来!”
汝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也唤得一愣,她姗然而来,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长公主有何事吩咐汝欢?”
羽林飘柔含情脉脉地瞄了一眼花写月,笑得很是献媚:“你不是医术不错嘛?给花大人瞧一瞧病吧。”
汝欢哑然失笑,见到花写月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容更阴沉了几分,心中感叹公主的情商真让人着急。
正想说点场面话,谢澜澜的嗓音却由远至近传了过来:“长公主殿下,澜澜有一枚奇人异士赠与的灵药,据说不仅可以治疗百病,也可令人青春永驻。原本今日澜澜想献于公主殿下以作美容养颜之用,既然花大人身体不适,那便送与花大人可好?”
这话说完,她已然来到花写月的软轿之前,果然手中拿了一个小锦盒,想来里边装的便是所谓的灵药。
其实这枚灵药乃谢澜澜重金购得,因为她听说冥王选妃第二日太子腹痛生病,所以特意寻来灵药想要献媚一番。
可今日,众多王爷公子当众对汝欢表白心意,简直让汝欢占尽了风头得尽了羡慕,谢澜澜心中自是妒火中烧。
待到太子竟也想纳汝欢作正妃,泛滥磅礴的嫉妒之情更使她醋海翻波,同时将她内心中对汝欢那一丝惧意,吞噬殆尽了!
谢澜澜看准了侍婢手中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对准方位故意伸手将小锦盒向公主递了过去,似乎脚下那么一滑,身子不经意间便撞到了长公主的臀部。
长公主自然而然地向前扑去,以她的吨位,即使只轻轻扫过侍婢的肩头,那碗药汁也重重地向汝欢脸上泼洒而去。
花写月见到汝欢身后便是夜神池,药汁很快便要沾染到她面上的肌肤,情势紧急,他伸手在锦袍扯下一片衣襟便向药汁罩了过去。
可汝欢却仿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