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金丹修者的大礼参拜后,小皇帝自然是面色潮红。镇之以定了不短的时间后,小皇帝才稳住心神。
看到霸朴仍然垂首等着问话呢,小皇帝才佯做无心般的问起霸朴来:“朕有好几个月未曾见到过爱卿了。爱卿劳苦功高。有卿在南海替朕镇守国门朕方得安睡。卿以后要来见朕,只需入宫觐见即可,就不用再在此殿中苦候了。”
霸朴再拜谢恩之后,才又感恩涕零的又拜到在地。霸朴的演择也相当不俗。转瞬之间,他就收起了恭敬,转而泣不成声的又向小皇帝禀道:“微臣不辛苦,微臣有罪啊。”
小皇帝听到这里后,就向众臣那面看了过去。平常这个时候绝对少不了几个臣子出来配合一下。可是伯于太还在宫内打呼噜,谁敢做出头鸟。于是众臣们也皆变成了木胎泥塑,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捧一下场。
小皇帝看到了众臣的表现之后,顿时就又黑了脸。
不过事已至此,就算是要唱独角戏,小皇帝也要把这场戏给唱下去:“卿有何罪说出来朕且听听吧。”
“陛下,曲泽国大举入侵,犯我南海。十日前长历候已经兵败。眼下长历候残兵已经退守泉子地兵营了。陛下啊,我南海重镇长历郡已经被贼军夷为平地了,呜呜呜......”
小皇帝听到这里后,登时就做势跳了起来。他尖声的大叫道:“什么?长历候府军败了?那长历候他的人呢?那朕的十万精锐大军呢?”
“回禀陛下。”
霸朴收起了泣声,并阴着脸回禀道:“长历候安好,我汉国十万戍卒并无太多损伤。”
这一次也不等小皇帝继续跳脚大叫,正打着呼噜的伯于太就笑呵呵的转过身来拱手向小皇帝启奏道:“陛下有所不知。曲泽国贼兵侵我长历郡之事不假。不过这本就时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小皇帝闻言后就一脸怒意的沉声问道:“没有什么稀奇的?曲泽贼兵犯我国境,偏偏朕的长历候却安然无恙?而朕的十万戍卒也毫无损伤?那为什么朕的南海会沦为贼境,朕的百姓会沦为贼奴。”
说到这里后,小皇帝就咬牙切齿的厉声责问着伯于太道:“伯于宰相三年不朝,莫非就已经糊涂至斯了?”
伯于太一脸忧愁的叹息着道:“皇上想必已经看出来了,臣就是因为这事情才上朝面君的。”
“臣听说长历城之所以被破,皆是因为曲泽国的皇室供奉们出手了。曲泽国皇室供奉大举出手,并破城而入。”
说到这里后,伯于太就走上前去,他指着霸朴的鼻子大声的喝问道:“臣就想知道一件事情。长历城破城之时,我们的南海候又在做些什么?”
面对着伯于太的指责,霸朴也是脸色通红。他好几次都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没有能够说出适当的理由来。
伯于太却毫不放松的继续迫问着道:“其实长历郡的战事本来应该是很简单的。”
伯于太一脸沉痛的转身看向如木胎泥塑般的众臣,才又徐徐说道:“曲泽国举国来侵大战一触即发。然而我长历候却用兵娴熟毫不示弱。战事因此而相持不下。就连赫赫有名的曲泽大将军伏海王也不得不坐困愁城,形势因而一片大好。”
“谁知道伏海王竟然请动了曲泽国的皇室供奉们出手相助攻城。”
“众所周知,曲泽国皇室供奉出手,也自有汉国皇室供奉迎战。谁曾想到,我汉国皇室供奉却并没有在此战中现身出来。这样一来彼我两国的兵将们自然都大感不可思议了。所幸长历候用兵更胜一筹。长历候久候不见汉国皇室供奉相助,即英明果敢的率兵退避。”
“如非长历候坐镇军中,我汉国十余万大军必溃散无疑。”
伯于太说到这里后,竟又转身拱手对小皇帝表示了一下。不顾小皇帝脸色铁青,他就为长历候邀功请赏道:“陛下。长历候显然早就洞悉了曲泽国的阴谋,这才会自请回归封地。长历候之智微臣万万不及。而且长历候又屡屡立下奇功,保全我汉国十万精锐,此功不酬臣恐会伤及军心民心。”
“故尔臣请陛下重赏长历候。”
听到伯于太为长历候请赏,小皇帝登时也更加不喜了。
不过这个时候可是在朝堂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小皇帝也不得不黑着脸点头说道:“长历候长于治兵,功在社稷。不过此时国事艰难,此功就朕就给他暂且记下了。曲泽贼兵不退,朕心不安。大战将起,我汉国必胜。届时,朕自会重赏功臣。”
伯于太的本意也并不是为了向小皇帝邀功请赏。说了这么多话,他的意图也只有一个。他要明确一件事,那就是长历候有功无罪。
见小皇帝也承认了长历候有功之后,伯于太登时也直起了腰杆子来。
他得意的踱着方步绕着霸朴转攸了几圈,才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南海候或者是另有要事急需要处理吧?”
正在为自己找理由开脱的南海候也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陛下啊,臣当时正有要事急需处理,所以我们才没有赶上这一战。”
见南海候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自己下的饵后,伯于太却须发皆张的指着他大声斥道:“即便你手头有再大的事情,那还能大得过两国交战之事么?兵凶战危,此事是关乎国之存续,关乎汉国声威,关乎我汉国亿兆生民的大事。你南海候却枉顾陛下信重,坐视南海坚城天堑轻易的落入敌手。就因为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