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比秦陌更吃惊,那就是天圣帝,他身子几不可微的颤了颤,瞳孔微缩,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良久,他略有深意的看向君罹,“罹太子开玩笑就开玩笑,别毁了秦宫主的清白。”
秦陌似小鸡啄米连连点头,这世上她最不愿有瓜葛的人首当其冲就是君罹。
君罹俯身,薄唇正好凑在秦陌的耳边,从他人的方向看两人此时就像情人间的呢喃。
“啊——”殿中女席上有人受不了了,她们只觉得心坠入了深渊,双手掩面,“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罹太子……”
微热的气息让秦陌脸痒痒的,刚喝过酒,她还能闻出一阵酒香,幽幽的酒气太过醉人。
如此近的距离,秦陌很不适,她扭捏着想往后退。
君罹的手劲重了重,搂住她的腰,他低沉的威胁声响起,“两年之约到了。”
听此,秦陌心里有点慌,他还记得约定,那么他是认真的了。
秦陌沉默了,她和他,有可能吗?答案是否定的,他的专治独裁深入骨髓,他们两只会是怨偶。
必要的时候,要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
失神的片刻,君罹趁虚而入。
君罹与生俱来的贵气尽显,凤眼严厉,“小狐狸,我们是该好好算算账了。”
秦陌震惊道,“什么账?”
“你说呢?”
秦陌忧伤的望了望房梁,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君罹,他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稳住了秦陌,君罹冷眼看着龙椅上满怀心事的男人,嗤之以鼻。
“开玩笑?”抬起秦陌的小手,他肆意的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本太子会拿这个开玩笑?”
这一刻,君罹觉得很满足,两年时间,整整七百三十多天,思念早已浸透他的身心。
每每闲暇,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味起秦陌柔软无骨的娇躯,多少次在梦中,他如现在这般将秦陌拥入心怀……
旁人只见君罹往常僵尸刚硬的脸奇迹般的曲线柔和的看着秦陌,然后就听见了他平静的话。
“陌儿可是我两年前就定下的未婚妻。”
这话如平地惊雷,炸得在座众人人仰马翻,看着相拥的两个绝色的人儿,他们愈加摸不着头脑。
秦宫宫主竟然当了罹太子两年的未婚妻!
他们事到如今还不清楚秦陌的来历,而君罹呢?两年前就把这朵含苞待放的花给摘走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果然,天才和普通人的鸿沟太大了。
秦陌猛的推向他的胸膛,“你……”
秦陌恼羞成怒,“陌儿?”,他的称呼太恶心了,还有未婚妻纯属胡编乱造,坏她名声。
秦陌发誓,如果她能打过他,她现在一定要痛扁他一顿,把他砍个半死,让他痛不欲生,叫他嘴贱,再乱说话。
可是,事实是她打不过他,所以她只能一忍再忍,盼望那混蛋不要再乱讲了。
君罹脸色阴沉的向她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敢反驳我现在就拆了你!
想到两年之约,再看看君罹的阎王脸,秦陌颓丧了,这两年他做到了,他从没打扰过自己的生活,如今自己,还真没有话语权。
“这……这……”天圣帝脸色很不好,他不喜欢君罹,很不喜欢!
“秦宫主……”天圣帝把希望寄托在秦陌身上,他焦急不安的期待着她的反驳,君罹——并非良缘!
她不可以嫁,也不能嫁!
秦陌沉默不语,刚才嚣张的小脸已经垮塌,她不占理,还能说什么,除非她不要命了。
不过这老皇帝怎么会这么在乎?他今天所做所举很不正常,他想干什么?
“宫主可否移步,朕有要事相商。”
他话里意味深长,众人只觉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天圣帝变了,这一切,真是匪夷所思,能让一个人丢掉原则,这……
“真不巧,本太子也有事和陌儿说,陛下的事不紧急,可改日再商讨,本太子事急,先带陌儿走了。”
他已经知道天圣帝要干什么了,那又怎么样,他想做的事,谁都不能主宰。
说完,他拉了拉秦陌,准备带她走。
“等一下!”
秦陌运功甩开了他的桎梏,“陛下,本宫想找你讨个人。”
君罹心松了一下,他还以为她不愿跟自己走呢。
秦陌倒是没那想法,她已经计划着和君罹平静地坐下来讨论讨论两年前的约定,毕竟,什么事还是说开为好。
“宫主先说,朕看情况。”天圣帝神色晦涩,他很疑惑,秦陌想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