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后,鲁斌钦点的三军统帅常凯申,“指挥”北伐军连战连胜,顺利攻下余杭,将赣鄱省、南闽省、潇湘省,大半个荆楚省,以及两广连成一片,占据“半壁江山”。
与此同时,一支炮舰舰队迳自抵近黄海,轰飞大沽口的海防炮台,由机关战甲团组成的海军陆战队直入天津,马不停蹄地向燕京挺进。
盘踞此地的鞑虏万万没有想到,还未过江的北伐军,竟然有一支偏师直入京师,连西狩出城的机会都没有,被困在内城里不得走脱。
忠诚锁死的机关战甲团,在城下与八旗军厮杀,人人刀枪不入,都是拥有十马之力的武道宗师,不知疲倦地杀了半天,尸体堆叠起来,甚至高地超过内墙城墙。
如此悍不畏死的敌人,自然是鲁斌暗中下手,提前在内城散播令人癫狂的药水,担心野人怯懦畏战,如今全部断送在机关战甲团手里,才踏尸而行,走进野人王朝的心脏所在。
酋首故作镇定地坐在王座,空荡荡的大殿不见文武百官,只有两个瑟瑟发抖的王后,鲁斌也不废话,雷拳电掌齐出,将碍眼的人殛成焦炭,闪电般的出手,将野人酋首擒下,捏住脖子走出不断坍塌的大殿。
“来人,将这条老狗拖去菜市口,剐了!”
燕京的百姓至此开了眼界,亲眼目睹鞑虏酋首被凌迟处死,人人争抢民脂民膏滋养的血肉,野人王朝的底气虚弱如斯,便滋生出不臣之心。
再加鲁斌以王宫财富,京畿存粮为引,所谓财货动人心,没有人能够忍住。于是,一场波及整个燕京的大混乱,由此掀开了血腥的帷幕。
三千机关战甲团实力再雄厚,也难以将野人王室、眷属连根拔起,不过有知根知底的京城人士出手之鱼。
天下穷苦的百姓终究是多数,即使是王朝都城,也有穷地揭不开锅的贫民,这些不起眼的社会底层人民,向来是最容易鼓动起来的人。
正因为一无所有,才能无所畏惧!
清洗了野人王室和百来万铁杆庄稼,居于燕京的文武大臣也没有逃脱,野人自然是有死无生。至于其他人,鲁斌看见他们脑后的鼠尾巴,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生出,也是全部砍了,让这些人与旧时代随葬。
天下江山一盘棋,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难以分出胜负。鲁斌执子跳出棋盘外,将死对方的老帅,情势顿时急转直下。
实力最强的野人王朝失去酋首,顿时群龙无首乱了进退的分寸,各地的豺狼虎豹看到机会纷纷出笼,或是取而代之,或是与旧臣联手,形成军阀割据的局面。
蜀地川中的道兵,云贵的土司,乌斯藏的赞普,都是有神秘侧力量源泉的地方军阀,荆楚、汉中、三晋等地的军阀,都是传统的地方士绅武装,草原的游牧部民和白水黑山的野人,不复先祖的勇武,只能凭借地利优势苟延残喘,毕竟现在不是骑兵和弓箭统治天下的时代。
至于势力最强的军阀,自然是占据半壁江山的北伐军,商业联盟捧出来的代言人常凯申,已有统一全国的底气。
不过,赣鄱省的东部一隅之地,鲁斌亲手播种的红色种子,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外在的有工业化武装起来的军队,内在有纯粹的战斗纲领,加鲁斌彻底掌握却转交出去的科学法则,这支新式军队不仅能伐山破庙,还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将它们统统镇压,彻底碾碎。
当常凯申“指挥”北伐军,于中原之战击败联手的各地军阀,大半个中土落在他的手里,准确地说应该是落在商业联盟手里。
可惜,旧时代的渣滓被剔除殆尽后,新的挑战者出现了,这股发源于瑞金的革命火焰,以百折不饶地精神与常凯申周旋,转战全国各地,在腥膻尽去的八百里秦川站稳了脚跟。
随后,完全开启工业化的新兴势力,以更胜一筹的电磁武器,反过来压着敌人打。失去鲁斌的支持,科技发展完全停滞不前的北伐军,不仅节节败退,就连发源地广府也保不住。
常凯申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胜利转进南海,虎踞中南半岛,北望神州大地。失去根基的商业联盟,由此元气大伤,好歹还有偌大的南海保住颜面,依旧是令旧大陆尊敬的强大势力。
至此历史翻开新的一页!各国的史书背后,隐约可见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拨弄所有人的命运。
鲁斌在百废待兴的华夏故土游历了几天,看到遗毒尽去,朝气蓬勃的人们,着手建设崭新的国度,满意地额首微笑,于是挥了挥手,就此离开这个赤旗开始蔓延寰宇的世界。
横渡浩瀚无垠的黑暗虚空大海,资深旅法师“苍白之手”突然有些想家。动念之后,“喧嚣虚空”悠然出现,显化成巨大的时空门,鲁斌抬脚踏在面,回头看了一眼静谧,却光怪陆离的多元宇宙世界,毅然走了进去。
恍惚之间,鲁斌回到狭小的房间,久远的记忆陆续醒来,他发现自己的状态与幽体相似,全靠心脏部位属于旅法师的火花维持。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犹如海洋的电子信号,点燃了属于我的火花,于是我就开启了魂穿诸世界的旅途,现在我又回来了,只能回到营养舱里的本体。”
营养舱的维生系统,维持着鲁斌本体的最低消耗,他飘飘荡荡地走过去,看到表面薄薄的灰尘,电子钟的时间显示才离开二十一天。
“我记得穿越了四个世界,前后经历几百年,竟然只是过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