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五个互相不熟悉的奴隶,迈着错落有致的步伐,从通道里走出来,看着场地中间的男人,立即停住脚步,提神戒备着不敢丝毫松懈。
看台上,说话声、喧闹声、哄笑声,顷刻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即将开始的战斗吸引,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可怕的寂静瞬间笼罩竞技场。
“嚯!”网斗士率先发起试探性进攻,折叠成一团的渔网,被他用力地抛投出去。
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奇异的手法,整张渔网在半空中迅速铺展开,就像绽放的花瓣,朝熊头披风的男人当头罩落。
鲁斌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举起长柄狼牙棒,撑住渔网的一角,身体不退反进地往前冲。
网斗士看见自己的抛网失效,惊慌失措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抓紧长戟,对准“兽斗士”的来路,用力往前挺刺。
鲁斌单脚为轴,原地转身避开长戟突击,伸手搭住戟身木柄,顺势往后牵引,立即将网斗士的身体带动,右手握紧拳头,恰到好处地砸在他的下巴。
只是六成力气的一拳,鲁斌瞬间击晕这位战斗奴隶,由于他掌握独特抛网技术,鲁斌没有下狠手。
另外四位战斗奴隶眼力都很不错,看见“兽斗士”手下留情,都暗自松了口气,再则竞技场掮尸的打手提前示意,立即明白这是一场“表演”性质的角斗。
可是,竞技场看台上的“外行人”不懂里面的门道,上城区的观众看见“荣誉公民”,仅仅一个回合,就干脆利落地击倒关键的网斗士,短暂的惊愕过后,几乎同时发出轰雷般的欢呼。中城区的观众看见“兽斗士”,轻松地暴打战斗奴隶,其他角斗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忍不住为“自己人”大声喝彩。
既然是表演赛,战斗奴隶的表现就不能太逊色,否则砸了竞技场负责人卡斯托斯的招牌,他们的下场会非常悲惨。
角斗士左右分开,左手端起方盾护住身体,右手握紧宽而短的利剑,敲击着盾牌的表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同时按照声音的节奏,迈开沉稳的脚步。
两个追击士互相对视,各自选择一位角斗士,形成长短武器多层次攻击组合,就像与九头蛇海德拉狼狈为奸的大螃蟹,伸出两只尖利的长钳。
被渔网缠住的长柄狼牙棒,安静地躺在场地的热砂上,鲁斌夺自网斗士的长戟,掂量几下就找到重心位置所在,迅速地熟悉并掌握使用。
鲁斌向一组角斗士和追击士发起试探攻击,长戟被厚实的盾牌阻挡,带倒钩的刺枪甚至反过来,尝试夺走其武器。
仅仅纠缠片刻,鲁斌就顺利收回长戟,不死心地向另一侧角斗士组合试探进攻,不出所料地被击退。
看台上,压住五人组战斗奴隶获胜的观众,似乎看到赢钱的希望,忍不住发出笑声,当场惹怒看好“荣誉公民”获胜的人。
鲁斌尝试绕到侧翼发起进攻,不料角斗士组合调整速度更快,始终保持两面盾牌对准“兽斗士”,类似螃蟹的钳制阵形。追击士隐藏在盾牌后面的刺枪,就像毒蛇的獠牙,伺机发动进攻,随时准备攫取胜利的荣耀。
“利害!毫无破绽的阵形,看来是演练多时的成果,这样的战斗奴隶被我亲手打败,才有收纳的价值!”
鲁斌屡次进攻无果,看台上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不少来自上城区的公民少女,不想看见英俊、勇敢、武技过人的“荣誉公民”落败,纷纷抓起身边的零食、水果和其它杂物,朝战斗奴隶砸去。
“示敌以弱,反手打脸,扮猪吃老虎,我要开始装逼,带你飞!”
鲁斌知道战斗奴隶防守有余,进取不足,暗中制定作战策略,双手抡起长戟,原地转圈加速,狠狠地劈在一组角斗士的方盾上。
两指厚的盾牌,被长戟前端的斧刃,劈进掌尺深,整块盾牌嗡嗡震动,角斗士差点把持不住脱手。
如此可怕的深度,长戟已经无法与盾牌脱离,追击士看见机会,毫不犹豫地从盾牌后面蹿出,挺起长枪朝兽斗士发起连续突刺。
鲁斌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放弃长戟,两手空空地躲避攻击,追击士的刺枪,数次贴面而过,危险程度之高,令竞技场看台上的观众齐声发出惊呼。
另一组角斗士,眼看兽斗士落入下风,立即自行拆伙。手持剑盾的角斗士上前,毫不犹豫地斩断长戟的木杆,另一名追击士则随同跟上,双手紧握长枪发起连续突刺,务必保证迅速杀败对手。
鲁斌面对不同角度,陆续到来的刺击,躲避的难度陡然增加两倍,仗着腿脚灵活,大范围迂回,以此避免面对两位追击士的攻击。
可是对方调整的速度也很快,手持剑盾的角斗士,要不是重盾拖累速度,肯定会形成四人夹击的绝境。
“被压着打的战斗,呈现出一面倒优势,持续的时间足够久了,是时候轮到我展开反击。”
鲁斌闪避之间,伸手抓住熊头披风的下摆,趁着两根长枪不分前后刺击而至,猛地掀起普通刀剑难以伤害的披风,覆盖住自己的前胸部位。
“咄……咄”
竞技场看台上的观众,看见两位司职追击士的战斗奴隶,挺起刺枪同时命中“荣誉公民”,上城区的公民小姐,忍不住掩口惊呼,豁然站起身,其他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即使押注兽斗士会输的人,也为一位勇士的流血牺牲落泪。
场地的战斗,瞬间陷入可怕的凝滞,两杆长枪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