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目光落到手中信柬上,见柬上写的“寇仲先生观阅”六个客气而保持距离的秀丽字体,心中一痛。强颜欢笑道:“原来美人儿场主当我是自家人,只不知把我看作什么身份?而场主却须亲自对我执行家法,我倒是求之不得。刚才给你的玉手摸了把脖子,那动人的感觉,此生都忘不了。”

商秀珣俏脸微红,狠狠道:“你若再对我胡言乱语,我立即率人返回牧场,再不理睬你。”

沈牧沉吟片晌,才把信柬与鲁妙子的秘本一并用油布包扎藏好,颓然在溪旁一块大石坐下,抹了把脸上的水迹,指着对面另一方大石道:“坐下聊聊好吗?”

商秀珣欣然坐下时,沈牧递上干粮,笑道:“场主请赏脸,你吃东西的神态,是天下间最好看的。”

商秀珣把他递来的干粮分开,却毫无不悦之色,反喜孜孜的问道:“怎样好看呢?只有你会这么说的。”

沈牧早摸清楚她的性格,虽爱高高在上,但芳心却是非常寂寞枯躁,想了想柔声道:“像我吃东西时,只是囫囵吞枣,倾满肚子便了事。可是场主吃东西时,神情却是可爱之极,既充满好奇和寻幽探秘的模样,又是欲拒还迎似的,若是美味的食物更珍而重之,吃的姿态更加优美无伦,还带有小女孩的纯洁天真。唉!你究竟肯不肯吃东西给我看,是否需我动手喂你,倘我获此优差,将是比一统天下更伟大的荣耀。不若你娶了我吧!那我就可天天弄些好东西出来侍候你。”

商秀珣笑得花枝乱颤,嗔骂道:“闲来无事找你解闷儿真不错,什么事情都可被你说得似天花乱坠,引人入胜。吃东西哪有欲拒还迎的?顶多只是像打仗先探探虚实,再定进退取舍之道。女人更没迎娶男人的规矩,你当我是东溟女人吗?”

沈牧见她笑谑无禁,还一副毫不在乎的娇美神态,大乐道:“你三步不出闺门,却连东溟派男嫁女娶的风俗都瞒不过你,可说是神通广大。”

商秀珣显是谈兴甚浓,得意洋洋地白他一眼道:“别忘了鲁妙子最爱在下棋时和我娘说话。而娘则最欢喜把他说的各种奇怪的事对我详述。”

沈牧心中一动馗:“那你听过邪派八大高手没有?”

商秀珣挺起腰肢,傲然道:“当然听过。”

沈牧喜道:“我正要收集这方面的消息,快说来听听。”

商秀珣笑意盈盈的侧起螓首。作了个思索回忆的趣致神态,油然道:“邪道中人行事,诡秘莫测,故知道这内中的事者,寥寥可数,就算出身于两派六道的魔门高手,亦必千方百计隐瞒出身来历,免得惹起以正道自居的人的围剿攻击。”

沈牧讶道:“什么两派六道?”

商秀珣道:“两派就是阴癸派和花间派……”

沈牧愕然道:“花间派,这名字相当好听,可是我却从未听人提起过。”

商秀珣道:“两派一向以阴癸派为首,那并非因花间不如阴癸,只是花间派每代只传一人,所以身份特别隐秘,连魔门的人,亦不知道谁是花间派的传人。”

沈牧不解道:“假若这传人因练功出岔子去世,又或忽然横死,岂非由此绝传,虽然这情况很少有,但长年累月之下,总难免会发生的。”

商秀珣没好气道:“你最爱寻瑕究隙的唱反话,人家自然有办法防范哩!他们有所谓‘护派尊者’,专责保存派内各代传人的笔记心得和派内的经典,以保证花间派不致绝传。”

沈牧苦笑道:“那就不是每代一个传人,至少是两个。你又会怪我在说反话。”

商秀珣道:“那只是你不明白仔细吧!这‘护派尊者’并不是花间派的人,只是代加保管花间派的典籍,更严格点说该是知悉这批典籍藏在什么地方,且必须是女儿身,因为花间派的武功宜男不宜女,若女子强行修练,必有奇祸。”

沈牧听得目瞪口呆,道:“这花间派真古怪。调教出来的定是孤诡秘异的怪人。噢!场主你真美!”

朝日在商秀珣后方升起。把她氤氲笼在灿烂的阳光中、那效果就像把她升华净化,娇艳至不可方物,使沈牧赞美之语脱口而出。

商秀珣黛眉轻蹙道:“不要岔开话题,花间派的传人不是生性孤独,而是追求孤独,因为花间派有个信念,就是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多余而没有意义的,那是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来’的思想进一步推衍更深远。”

沈牧大感兴趣地问道:“这样走向极端,却偏要取个如此香艳的名字,场主又知否这一代花间派的传人是谁?是否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人物?”

商秀珣耸肩摇头道:“一早说过连魔门的人都弄不清楚,何况我不是魔门中的人。至于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鲁妙子则猜是令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动了凡心的石之轩,因为花间派的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fēng_liú,如此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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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沈牧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是谁了。”

商秀珣从后赶上在前领路的沈牧和白文原,问道:“根据蹄印足迹,贼兵该不是朝这方向走的。”

沈牧堕后少许,与她并辔而行,解释道:“因为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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