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第二天中午醒来,我和胖子在福伯院里又多歇息了两天。胖子和我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于是也没再多逗留。向福伯辞别以后,我拿着薛阳的车钥匙到村入口开动了吉普车。我看了一下后视镜,福伯摸着他的山羊胡看了看我们又回头看了看他背后的大山。眉心间像有什么顾虑一样。我甩了甩头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山头,心想这鬼地方我是不会再来了。
开了几个小时的山路,颠簸的很,加上我开的很慢,旁边的胖子被颠的哎呦的叫个不停,左手托着右手,说他鸟爷没在福伯院里死过去,要在这路上疼死过去了。我心里也没好气,让他废什么话,老老实实坐着。其实我的左脚根本不敢踩离合器,一直都是右脚轮着踩三个板,变档刹车的时候也只是左脚搭在离合器上。胖子见了就乐了,说咱两还真是难兄难弟。一个是手坏了,一个是脚瘸了。我懒得理他。走一路问一路,这么废了大半天的时间我和胖子总算开到了县城的医院。
我看到的第一眼着实为薛阳捏了一把汗。虽说这是县城医院,但比我那里的乡下医院都破。楼顶上的医院两个大字其中医字还脱落了一半,只有三层,而且墙壁上都是雨水冲刷下来的霉印子。就像是上个世纪的古居民楼。门口连块像样的停车场都没有,都是泥巴路。胖子也是忧心忡忡:“得,这医疗条件估计都赶上土大夫了。”
我和胖子下车后找到门诊部,其实就是一个护士加一个桌子。那护士爱答不理头也不抬。直到我叫了薛阳的名字。那护士抬头看了一眼我和胖子,眼睛里有一丝诧异,一指楼上说:“三楼,301。”
“完了,三儿,我看那小护士眼神不对呀。会不会是阳子已经......”
胖子还想说下去,我急着爬上去,啐了一口:“你丫的别好端端的诅咒阳子,不定他现,旁边围着一圈小护士呢。”
等我和胖子赶到301病室的时候,没有听到歌,没有看见一群小护士更没有看到薛阳抽烟。而是一个全身裹着白布的人,仅仅露出了一只左眼。在局促的刚好躺下的小床上,只用一块绿布遮挡了起来。
胖子小声的喊道:“阳子?”
床上并没有任何反应,一股悲凉感突然涌了上来。谁能想到几天前还能下地跟蟒蛇搏斗的阳子,此刻却是在这样一间连个多余的小板凳都没有的病室里,还是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恐怕薛阳就是一直昏迷在这也没人知道。
我叫住一个刚好经过门口的护士,问薛阳的情况怎么样。护士看我和胖子的神情有些怪异,眼神有些闪躲只说他没什么大事,调养调养就能恢复。说完就匆匆走掉了。
我更是奇怪,难不成是这医院没有见过伤的这么严重的病患,看到薛阳这个样都有些惊讶?
胖子从后面搭着我的肩问:“这医院里的人都没见过外地人?”
我让胖子呆在这,我去下面问问要不要开点什么药。
等我顺着三楼楼梯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问诊的小护士走上来。我刚想上去询问,小护士边走边回头,一只手还指着上面。我探头一看她后面立马就心想坏了。这小护士竟然领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眼看他们就要上来,我立刻折了回去冲着胖子又急又小声的喊:“警察来了!快走!”
胖子一个激灵立马问我:“到哪了?从正门杀出去?!”
“都快到门口了!杀个屁!医院里都是人,快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出口?!”
胖子扫了一眼立刻跑到窗口头往下面一冲,嚷道:“三儿这儿有根水管!”
我托起薛阳喊道:“那还墨迹个屁!快过来托着!”
我和胖子将薛阳横拖着起来,我架着薛阳的两只手探出窗外,果然有一根管子顺着窗户边框向下。我将薛阳斜靠在我身上,胖子先滑了下去。我一个人弄了半天竟然没托起薛阳,胖子在下面拼命的挥手,嘴里念着:“你他妈又在墨迹个屁啊!?”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传来小护士的声音:“就是这个病房......”
我心里一急,手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立马就将薛阳像挂腊肠似得半提半拖着出去。薛阳的身子很僵硬,我虽然动作很快但十分的小心。我两只手提着薛阳半个身子伸了出去,胖子往上爬了一段接住薛阳的脚。着力之后我收回一只手抓住窗户将自己的身子完全吊了出来。就在我这么出去的一刹那,那个小护士和警察正好走进病房。看到我半个头露在窗户外面,其中一个警察立马跑了上来想抓我。我赶紧往下蹿,胖子在下面已经将薛阳接住,我顺着水管子往下滑。
那两个警察同时探出窗子,我已经滑了下来也不敢朝他们多看。就听到上面传来喊声:“站住!站住!”
我和胖子头也不回的托着薛阳撒丫子的跑,倒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看着我和胖子两人托着一个都是白布的人。我和胖子跑的很快,上车之后我立马点火启动。在我将车开出医院的时候后面还传来那两个警察的叫声。
“我去你丫的!”胖子朝着后面吐了一口。
我边喘气边让胖子注意四周,难保不会还有其他警察在外面放哨。幸好,我一路开过来都没有什么异常。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确定安全后我将车停在了一片稻谷田里。四周都是农田看不到一个人。
我有点惊魂未定。胖子倒不怎么紧张下车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