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麻地上方一块干爽的黄土小坡上,我刀砍手刨的,累得满头泥汗,费了老大的劲,才刨出个二尺多长,八、九寸来宽,一尺多深的小土坑。我将黄鼠狼的尸体头上尾下四脚朝天的放进去,除了长尾须卷曲在它的肚子上,其它还略有节余。我最后看了眼浑身金黄,尖嘴长颈四肢短小,尚还温软的黄鼠狼,动手将刨出的泥土回填。
这可比刚才刨坑快多了,只一小会,一个小小的微隆坟包已然堆好,我拍拍手,提了柴刀就往崖头走。经过崖头时,忍不住还是厌恶的看了一眼曲扭在岩石上的死蛇,小心的绕了过去。
不敢再耽误了,再耽误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家。我将柴刀依旧别在腰后,双手扯着柴草灌木,一步一步小心的从崖头左边下到水潭边,手忙脚乱的打开那二捆麻叶和紫皮叶,将嫩叶摘进竹篮,枝干则弃于潭边。
紧赶慢赶,等我提着满满一篮子猪草看到自家房屋时,窗口已透出煤油灯的柔光,我走进家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