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大汗腾西木图点了点头说道:“古达麦的想法与为父不谋而合,这些贵族和将领的子弟,完全可以充当我们起事的骨干,等数百万草原联军攻入北庭都护府之时,为父振臂高挥,那些普通族人看到破虏军必败无疑,想必也不愿意当破虏军的殉葬品。”
大儿子卓亚图格马上说道:“父汗,那我们三兄弟立即就去联系这些贵族和将领的子弟。”
党项大汗腾西木图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们三人在选择联系的人之时,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靠谱的人绝对不能去联系,一旦这件事情提前败露了,我们一家人的脑袋,可就全都难保了!”
党项大汗腾西木图的三儿子黑浩桑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毡包之后,他的妻子看到黑浩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开口问道:“黑浩桑,你有什么心事吗?”
“啊?没有……没有什么,你别乱想。”
“唉黑浩桑,如今你在王庭一天天无事可做,只能每天陪着我和孩子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是与王庭卫队那名晋人统领很谈的来吗?不如你去求一求那名晋人统领,在北庭都护府或者在草原军团,给你谋一份差事,反正我们党项族大汗的位置也不可能轮到你,你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下去。”
听了妻子的话,黑浩桑紧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之后,就来到毡包的门口,用手挑起了门帘,看到毡包外只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在玩耍,黑浩桑随即把门帘放下,走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压低声音把自己父亲准备背叛破虏军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自己的妻子。
黑浩桑的妻子听完之后,顿时花容大变,“黑浩桑,虽然这次草原各族联军的实力非常强大,但是西域四大强国的实力又何尝不强大,加上草原各族都是以骑兵为主,并不善于攻城,我担心草原各族联军,未必真的能击败破虏军!”
黑浩桑叹气说道:“我也有此担心,不管是这件事情提前败露,还是最后破虏军战胜了草原各族联军,我们党项族都将遭受一场灭顶之灾啊!”
黑浩桑的妻子突然咬了咬牙说道:“黑浩桑,也许这是你的一个机会,就看你怎么取舍了!”
黑浩桑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的表情连续变了好几下,“你……你的意思……是让我……”
“黑浩桑,你难道不想当上党项族大汗吗?”
“那……那可是我的父亲和亲哥哥啊!”
“黑浩桑,你就甘愿碌碌无为的过一生,你以前的豪情壮志呢!”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万一破虏军败于草原各族联军之手呢?”
“黑浩桑,世上没有十成十的事情,我和孩子们愿意陪你赌一次!”
几天之后,党项族王庭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党项大汗腾西木图以及他的大儿子卓亚图格、二儿子古达麦,被潜入党项王庭的鲜卑族奸细刺杀身亡,随后几名鲜卑族的奸细,被党项大汗腾西木图三儿子黑浩桑带着王庭卫队全部诛杀。
接下来黑浩桑在破虏军的支持之下,成为了新一任的党项族大汗,黑浩桑随即以血盟誓,党项族将世代效忠刘基以及刘基的后代,有任何党项族人背叛此誓言,将遭受整个党项族的追杀,不死不休!
在北庭都护府除了楼烦族和党项族之外,还有不少小族,鲜卑大汗慕容恪对于归顺破虏军的这些小族,也派去了人,希望这些小族也能在草原联军攻入北庭都护府之时,趁机起事给破虏军多添一些麻烦,然而黑水台对这些小族的监控,并不比楼烦和党项这两族差。
结果鲜卑大汗慕容恪所派的这些人,最终不是被活捉就是被杀身亡,破虏军还趁机对这些小族又展开了一番清洗,甚至这次的清洗还扩大到了楼烦族和党项族,很多北庭都护府不安定的隐患,就在残酷的清洗当中被除掉了。
大晋429年五月十二日,刘基带着破虏军的近一百七十万军队以及三十万辅兵,终于抵达了北庭都护府齐州的州府曲登城外。
这座曲登城刚刚建起了没有多久,不过城内却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万的居民,绝大部分都是晋国移民,另外草原军团的二十个骑兵旅和十个步兵旅,此时都已经聚集在了曲登城外,而曲登城也是整个齐州唯一的一座城池。
五月十二日的傍晚,在曲登城外破虏军大营的一座巨型帷帐内,刘基沉声对着几名文臣和数十名武将说道:“黑水台得到了消息,草原上各个胡人民族的军队,正在向乌恒王庭所在的祁云河畔进行聚集,据黑水台的保守估计,目前胡人联军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五百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飞快的增加当中,也许这次胡人联军真的有可能聚集起来八、九百万,甚至是上千万的骑兵!”
刘基虎贲军的统领吕布朗声说道:“主公,何不趁着胡人联军没有完成最终的集结之前,我们破虏军派遣精锐主动出击,给胡人联军一个下马威!”
吕布话音刚落,草原军团的统帅苏烈就点头说道:“主公,既然胡人联军已经在乌恒王庭聚集起来了五百万骑兵,那么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破虏军还敢主动出击,也许派出一支精锐突袭乌恒王庭,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基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张良、房玄龄等几名文臣问道:“我也有主动出击之意,不知诸位先生以为如何?”
这次跟随刘基来到北庭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