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甩手离了去,没说什么,但是却也在暗自着手准备,万一秦衍应了和亲之求,就让二公主刘恬顶上。
太乙知晓哥哥回宫后,就随后飞快的赶了去,但此时太子已没有先前硬撑时的状态,整个人牙都咯噔咬着,一副苦笑面容,他甚至命人将自己与床捆在了一起。
太乙先赶到东宫殿前,往上瞅,飞檐上忽的暗卫,太乙便让翠玲先在门外守着,又吩咐道:“你机灵点,若是有其他宫里的眼睛往这瞅,你就死瞪过去。”
到了殿内,殿中软榻上,太乙惊奇的发现,哥哥竟然命人将他自己绑了起来,不由问道:“苦肉计?”
太子-刘云琦:“我呸,还不是应你吩咐,我去偷会那前朝公主,你猜怎么着?”
太乙公主:“怎么着?你找到她了?”
太子爷咬着牙,最后忍了忍,咽下了两口唾沫,只说轻,不着重的开着玩笑:“前朝公主见你哥我长的好看,惊为天人,怕你哥我不从,就直接在杯盏中下了药,结果药下猛了,她怕自己受不住,就直接把你哥我丢了回来。”
太乙:“哦?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的说。”
太乙走过去,用刀子在自己指腹上划下一口子,将血滴入他嘴里。
幼时她中毒,本以为活不过那个冬季,是哥哥以及秦衍偷偷带人跑到雪山上帮她采雪莲,那时哥哥与秦衍也不过才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幸好在山上遇见一高人,将自己珍藏已久的雪莲送了他们。
得以,她才拥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她的血亦可以解毒。
太子嫌那伤口太小,血流的甚慢,就恶兴趣的头一抬,咬住了她那根手指。
太乙直叫疼,掐着他身上的软肉,直到感觉他咬的没那么用力了,他身上的潮红已褪去了大半时,太乙才带着略严肃的表情问:“前朝公主怎么说,她答应要成为太子妃的请求了吗?”
太子点头,前朝公主给的条件,其实第一是他服下这媚毒后,能够坚持不碰女子,自己挺到药效结束。以此来考验他的自制力。
第二是她嫁过来可以,但是秦衍得先答应,成为驸马。她惶恐,皇上狡诈,想以此来诱出前朝余臣,将她们一网打尽。
太子-刘云琦:“前朝公主怕父皇狡诈,若是只前朝公主肯嫁过来,但是秦衍却不愿服从招安,那么朝廷的政局便会不稳定,很有可能前朝公主所带来的部下都会被排挤,甚至被杀。”
太乙公主:“所以,前朝公主也在看秦衍的动静?”
:“可是哥哥,我不想嫁秦衍,也不想他来京城,就没有其他法子吗?”
太子:“有。”
太乙公主:“什么?”
太子:“出嫁。秦衍若是肯招安,肯定得出嫁的公主是你,只有你先嫁人了,他才会死心,没有任何招安的念头。但是只要他来京城,我便有法子让他接受大司空的位置,之后前朝公主嫁过来,两股势力的对峙又不会使朝中局势紊乱。你远嫁出去,不在京城,自是也不必担心见到他。”
太乙:“可~”
太乙想了半天,又吭哧了半天,太子又盯了她半天:“可,可什么?他父亲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吗?五年前,我们刘家阴险,父皇不顾你我还在秦家那里做人质,将秦衍父亲,暗自给派人杀了。
五年前,秦衍肯放你我二人一命,已经算很大的仁慈了,难道,你还想再拖累他,让他因儿女私情而放弃杀父之仇,来放弃这本就属于他秦家的天下?”
太乙不语,只低着头,突然,有打着转的眼泪经不住承重,砸了下来,接着便是汹涌不断,她忍不住,便有些哽咽的对哥哥说:“进沙子了。”
太子感觉自己身上的药效退了大半后,就用手边备着的刀子将捆绑着的绳子一一割断,点了下头,不知何时已经将身上的束缚去掉。坐起身来,为妹妹在自己怀中寻了个好的位置:“喂,快点哭,等你嫂子嫁进来,再想占你哥我的便宜,那就可不行了。”
太乙又捏了他一把,不羞不臊的:“等我嫁人,你想让我这样哭,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哭的。”
太子佯怒,拧着眉头皱了皱,随后又松懈开来,罢了、罢了。
……
七日后,宫宴。另一方面,听说秦衍已经答应了招安,正往京城赶,前朝公主正处于见机行事中,太子爷怕其反悔,就三不五时的往前朝公主那跑。
宫宴上,宁王果真带着宁王正妃前来,但是太乙并没有心情去管这些,甚至宁王正妃附在她耳边,紧握了下她的手,想说句谢谢,她都没心思应。
东瞅西瞅着,秦衍马上就要来京,她不想见他,也不想嫁过去,所以她就只能在秦衍来京之前把自己给嫁出去。
今日宫宴,乃向父皇请求赐婚的最佳时期。
楚宁远在来宫的路上遇刺,回去后又重新换了衣服,从后门走方才一路相安。
一身紫衣罗袍,取掉外面披着的黑色大氅,整个人显得高贵而典雅,是那种儒雅风度的玉面郎君。
赶到宫后,又是从后门进入,在宫宴上四处寻找着太乙的位置。
一柄匕首忽拦在他脖颈之前,他便装作不知,扭过脖子飞快的转过身,躲了去。
他自是会功夫的,只是他不显摆,也便这朝中人都当他不会功夫,今日这事蹊跷,一定是有人想阻止他与太乙的婚事。
便小心翼翼的,一路防着那随时蹦过来的刀刃,这是宫宴,他不想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