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三十有二的凤掌柜的,耳朵一红:“夫人怎么知道?”
云柯:“你别问这个行不行?讲重点。”
她看过一副春宫图,就是人家的luo身画像,可是她能说吗?
这一个问题过去,就还会冒出另外一个问题。
总之这问题是无穷,搞不得他在问她是从哪里弄的画像,为什么当年名动一时的侠女公输玉兰会跟前朝皇帝有染。
又怎么会流传出那样的画,那前朝可真是渣什么什么的。
这凤十三,家里可是有十三个姬妾,自古以来女子就爱好八卦。
这些若传出去,那公输玉兰一代侠女的名声也就毁了。
秦衍快速的将手中的册子翻了一下:“豫州分行,这几年的生意如何,怎么不见有任何利润?”
凤十三整个人,气场就弱了:“这豫州人少,而且自此勾栏旁边又建了一个青楼后,基本更没人来酒楼了。
你说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又不是让我们的姑娘出去卖什么的,可这样哪来的客人?”
秦衍一双眸子刺向他,眼眸往他那处翻着:“那公输玉兰的戏台,就是出去卖的?”
凤十三以前再是个混不吝的,再是不守规矩了点,也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当即就明白了,这是话中有陷阱啊。
当即直接回道:“人家是正经生意,可那边地理位置好,整个豫州的娱乐场所几乎都在那边。
酒楼这边,因为距离那边有点远,根本就很少有人会过来。”
秦衍:“再远,搭乘马车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会轻功者,直接飞檐走壁过来,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而且酒楼不会派几个人备了轿子、马车在那边侯着。如有客人,可以直接接到酒楼?
这鸾凤酒楼,在其他分行,里面也是有娱乐设施的,有说书的,也偶尔会邀请歌舞伎助兴。
菜品一流,服务更不在话下。可到了你这,”
难道不是你个人问题?
云柯顺着话说下去:“我们这儿开的是酒楼,不是闲楼。”
凤掌柜头低下,更有些抬不起来:“小的听从教诲,明个就按姑爷说的办。”
秦衍:“还有,这称呼也改了。你们现在毕竟不是墨家本部的人。”
这样姑爷、姑爷的喊,总觉得他花钱养活的,不是他的人。
这算是墨家云柯她外祖父给她的及笄礼,虽然是打算还回去的,但是一日没还回去,那就是他们的地盘。
这样喊,总觉得有点外乎。
凤十三忙点头答应:“是。”
云柯琢磨了下:“那就跟月莹他们喊的一样,主上、主上夫人。一直到,这家酒楼,还给墨家之前。”
凤掌柜的:“谨记夫人吩咐。”
凤十三退下后,上了菜,云柯只抬筷尝了几下,便放下了。
秦衍:“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云柯:“那自然是没什么,与其在自家酒楼吃,不如去勾栏瓦舍拜会下那位公输女侠。”
秦衍只略微思考了下,面上没什么表示,但是已经起身。
云柯跟着起身,戴上外袍上用来保暖的帽子:“我不会武功的。”
又特地提醒了一遍。
秦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出了门后,将她抱起,在这大街上飞檐走壁,几个快速的跳跃、奔走,不出半柱香,就到了那里。
所谓勾栏瓦舍,就是一个比较大众化,普通百姓都能消费起的场所,跟京都里那些个戏楼不同。
这里就是一个比较杂的圈舞的、说唱的,还有一些站台的烟柳女子。
价格低廉,比正规戏楼的票价低,这里的烟柳女子,有些自体营业,脱离青楼的,所以价格也实惠,比青楼那些动辄这费、那费,还要给老~鸨钱,价格便宜到更是挑粪工都能付的起的。
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安全性。
所以来这里的,几乎没有正经的大户人家的姑娘,甚至普通人家长的稍微标志点的姑娘都不敢来。
路边站台的烟柳女子各式各样皆有,甚至还有专门诱导人去强~bb,假装这种qiangb的快感。用纯情来去卖生意的。
而来这里的人,大多也都是一些粗鲁汉子,有些人道理根本就讲不通,碰见一个长的好看的姑娘,当成站台女,几个人围起来办了,也不是没有的事。
所以这种地方,云柯也只是听过,虽然感兴趣,却是从来不去。
也只有地下赌坊,在有人跟着的时候,而且还是扮男装,脸上贴着比较不那么好看的人皮面具,她才敢去的。
毕竟幼时,她父皇给她的一堆书籍中,有一本,里面就讲述了各种在江湖中名动一时的女侠、富贵人家的女儿什么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位长的特别英俊的美男子。
就因为大意,在一些小的地方,甚至一些不起眼的地带,被人下了mí_yào、醉酒等等,然后名节被毁。
而且还不敢说。
总之,这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了地方后,秦衍握紧她的手,带来的十五暗卫,在他们附近围成一个圈子。这里虽然热闹,灯红酒绿,却是弥漫着一种糜~烂的气味。
秦衍:“往我身边靠一点。再靠一点。”
而后,直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面上是一副冷峻,黑色的衣衫,更显的肃静、老成。
衣衫华贵,典雅,一看便是贵公子的装扮。
云柯则是一身白色衣裙,身上的披风也是带着羽毛的绒绒的白色披风,头低着,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