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在场中炸开,酒楼空地上出现大片烟尘,一个瘦小的身影渐渐从其中走了出来,张天岩双目泛着极为幽寒的目光,凝声道:“慕都统,叙旧可以一会再叙,还请先放开犬子!”
慕容看着正被自己掐着翻着白眼的张廉隐,突然咧嘴一笑:“张老族长有命,小子怎敢不从呢。”
说话间,掐着张廉隐的右手突然松开,张廉隐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软软跌倒在地。
张天岩见慕容如此听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廉隐一时不慎被这小子偷袭擒下,他还真怕对方不顾一切害了廉隐性命,还好对方还是有顾忌的。
看来对方经历了这一番事情后,对他们张家已经起了畏惧之心,这样就好,现在城防司那些人还没离开,慕容这小子手中还有郡主大人的腰牌,看来今日是不能拿对方如何了,不过来日方长,总要斩草除根的。
正当张天岩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将此事先揭过时。慕容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张天岩心头一跳。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令公子就这么躺在这也不是办法啊,还是让小子送他一程吧。”
话音未落,慕容脸上虽然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双眸寒芒乍现,抬起一脚便朝躺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张廉隐狠狠踢去。慕容零阶魔躯全力之下,威力可见一斑,脚尖隐有风雷之声,不留一丝余地。
张天岩顿时面色大变,狰狞道:“竖子,胆敢!!!”
慕容这一脚果决异常,像张天岩认为的什么顾忌、忌惮之类的情绪那是一点都没有,慕容从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像今日被人如此欺凌之事,要让慕容小意认怂,那可想都别想。
‘砰!’
一声极为沉重的闷哼声,在张廉隐胸前炸响,其人便如一只弓着的大虾般,被慕容一脚踹的向后腾空飞出。
远处的张天岩看的目龇欲裂,就在昨日他最为得意的嫡子被人在兽林苑诛杀,死状凄惨并且连凶手是谁都还未能查明。
而现在他打算替代张廉风传承家业的长子张廉隐,竟然当着他的面,被人如垃圾一般踢的吐血飞出。张天岩现在咬牙切齿,简直想将慕容活生生剥皮挫骨,可他再恨慕容也不能不管张廉隐,挨了慕容全力一击,现在张廉隐多半已经失去意识了,在无法凝元防护周身的情况下,以如此速度跌落,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了。
而慕容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在神清气爽的飞出一脚之后,不慌不忙地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慢条斯理从怀中掏出南戊郡主赐予的暖玉腰牌,对着远处的城防司军士说道:“那边那个谁谁谁……你们大统领是方士谦方大人吧?”
那都尉原本打算打死都不参与此事的,因为一边是南戊豪族张家,另一边是敢当着张家族长的面,将号称张家双英的张廉隐当死狗一般踹的狠人,怎么看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不过听到自家大统领名号时,都尉闻言愣了一愣,踟蹰片刻后才回身疑惑道:“正是,您认识我们大统领?”
慕容善意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跟士谦兄可是生死之交,昨日还一起秉烛夜谈共商大事。”
都尉闻言眼皮一跳,这小子看样子年纪轻轻,竟然是可以跟自己家大统领平辈论交的存在?不过看对方神情坦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应该不会有假,于是那都尉神情也缓和下来。
也不待那军士说什么,慕容继续道:“你们城防司有守域,巡查之责吧,我半个时辰之前曾托人去你们城防司检举,张家族长张天岩一众在这边聚众谋反,形同叛乱,现在证据确凿正好张家子弟全在这里,正好可以一网成擒,将他们全部拿下。”
看着慕容神情无比认真,一本正经的如是说着,那都尉吓的一哆嗦,肝都在打颤,环顾一圈,四周站着的都是一个个面色不善的张家子弟,咽了口唾沫。
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早就吐对方一脸唾沫,拍拍屁股走人了,可现在实在是摸不清这小子和自家大统领的关系,都尉只能苦笑道:“您就别……别开玩笑了。”
慕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从来不开玩笑,而且证据我已经掌握了,你只要将此事办好,郡主殿下那边我跟你请赏,到时候一个实权副统领肯定跑不掉的,小伙子,做人要有点梦想啊,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都当咸鱼么?”
听着慕容如同长辈敦敦教导晚辈一般的话语,都尉只觉得快要崩溃了,也不理会慕容话中的无数槽点,无语道:“您有什么证据,可方便为鄙人展示一二?”
那都尉如此说道,只是想让慕容知难而退,别再缠着他让他赶紧开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慕容却很自然的说道:“那是自然。”
只见慕容将手中腰牌高高举起,朗声道:“本人慕容,身为东陵卫副都统,为郡主殿下亲信之人,此为郡主殿下亲自交予于我的随身腰牌。”
众人凝目一看,果真如慕容所说,腰牌之上刻着南戊二字,看来这慕容的身份不会有假了。
慕容放下手来,遥指远处正抱着张廉隐,用天地元气稳定其伤势的张天岩,怒斥道:“张家在明知本都统为郡主殿下亲信的情况下,还意图谋害本都统,特别是在本都统出示郡主殿下腰牌后,依旧痛下杀手。视郡主殿下威压,视大汉国法如无物,其心可诛!”
远处的张天岩那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