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华拍了拍锦绣的手,说到:“一味的拒绝,是打消不了他的念头的。你说你怕自己伤害他,可在他对你产生了感情时,而又你拒绝了他的时候,这种伤害就已经存在了。倒不如给他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机会,虽然可能有点残忍,但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锦绣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年华,楚森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真没想到他会对我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拉他入股,这样,我们接触的机会就少了,他自然就不会对我产生朋友以外的想法了。”
顾年华笑了笑,这个傻丫头,难道她以为楚森对她的好感是在他们合伙做生意以后才产生的吗?
楚森那个人,他虽然只接触了几次,但他很了解楚森,如果不是之前就对锦绣有兴趣,就算自己拜托了他帮忙,楚森顶多也只是受人之托暗中让人多注意锦绣一下,绝不会亲自出面的。
不过他也不明白,楚森之前明明是打定主意只跟锦绣做朋友的,甚至是希望他能和锦绣再续前缘的,不然也不会寄那些报纸给他,也不会在锦绣遇到危难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楚森改了主意呢?
其实他也不想楚森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这两年里,楚森为了锦绣做的那些事,又给他寄的那些信件,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可感情是自私的,如果他一直在边境没有回来,没有发生后面这些事,那么就算锦绣真的跟楚森走到了一起,他虽然会痛苦,但也会默默地祝福他们的。他知道,锦绣跟楚森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可后面这些事偏偏就发生了,如今还让他知道是锦绣不顾生死去边境把他找了回来,他更加放不开锦绣了。这一生,除非他死,否则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顾年华捏了捏锦绣的手:“好了,这件事你就放一边,别再操心了。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记得你不是说过,希望我能醒过来,帮你挡住这些麻烦的吗?如今我醒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锦绣瞪圆了眼睛:“你知道我说过这些话?”
顾年华笑着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当然了,你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怎么会不知道?”
锦绣拿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都知道,为什么你不醒?害我担心这么久!”
顾年华笑了笑:“我那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可即便只是声音,我也高兴不已,真害怕自己醒了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锦绣又心疼,又有些害羞,红了红脸,说到:“我们在说楚森的事,你扯这些做什么?”
顾年华笑着说到:“楚森的事,你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不会让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但也不会让他伤得太厉害。我知道,他是你最看重的朋友,实在不行,我给他介绍个对象,让他早日走出失恋的阴影。”
锦绣哭笑不得的推了顾年华一下:“你这是什么破主意!”
顾年华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关心他嘛。”
锦绣白了他一眼:“行了,你可别乱打主意,虽然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但是我必须知道所有的过程。”
顾年华躺在床上,举起手,并了两只手指,在额头上一比:“是,保证让你满意!”
锦绣见他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斜了他一眼:“好了,别耍宝了,我得去食堂给你打份饭菜去,不然看你吃什么。”
说着,便拎了那只撒得全是油的保温桶出了病房。
到了食堂处,锦绣接了点碱水,把保温桶洗干净,到窗口打了两样菜,又打了份米饭。顾年华是军人,所以在军医院里的一切费用,包括吃饭都是全免的。
拎着饭盒往回走,刚走到病房前的小花园处,就看到了楚森。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虽然立了秋,天没有那么热了,但大中午的坐在花园里,那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楚森自然也看到了锦绣,他本就是打算在这里等她出来的,见到了她,便立刻起身向她走了过去。
锦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森,见楚森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就想转身赶紧跑开。当初对大卫,她可以拒绝得毫无愧疚。可对楚森,她却做不到那样的理所当然。
到底,楚森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锦绣,难道你连话都不肯再跟我说一句吗?”楚森开口叫住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受伤。
锦绣停下脚步,转过头,有点尴尬地看着楚森,又觉得自己这个表情有些不好,便试着让自己尽量自然地笑了笑。
楚森见她这样,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好久不见了,在首都这些天还习惯吗?”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锦绣笑了笑,点点头:“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呢?怎么突然有空来首都了?”
楚森本想说自己是特意把工作都排开了,休了假来首都看她的。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这么说,锦绣只怕又会像之前那样,连话都不肯多跟他说一句了。于是笑了笑:“单位派我来首都办点事,我想着你在这边,便过来看看。”
锦绣松了口气,笑了笑,她还真怕楚森是因为她才特意跑来首都的。
简单的招呼过后,锦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打从楚森跟她表明了心意以后,她就没办法再像原先那样毫无压力地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