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没多久就后悔了,因为夏易雪带她们玩的是攀岩,蹦极之类的常人无法承受的运动,还不如就在悬崖边荡秋千,至少仔细一点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从这件事她们就可以知道,这夏易雪哪儿是胆子大啊,简直就是不要命。
李又晴突然想起了夏易雪那个倒霉的相亲对象,听说被夏易雪整的比她们还惨,她们现在也体会到了那种感受,还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虽说夏易雪确实强悍了一点,但这也是夏易雪的魅力所在,无论她走到哪儿,别人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她就像天上那颗闪烁着的明星,即使偶尔会有乌云遮蔽,但她仍旧是闪闪发亮的。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然后夏易雪又带着她们去逛南山上唯一没有被拆的那间寺庙。
寺庙亦如几年前她第一次来这儿所看到的风景一样,只不过老旧了一些。
李又晴几个人很是兴奋,不仅仅是因为寺庙里的风景不错,更因为再不用陪夏易雪去玩儿那些容易出人命的活动了。
夏易雪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亭子前停下,然后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刨。
“易雪,你在挖什么呀?”吴可好奇的问道。
“愿望。”
愿望,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懂夏易雪的意思。
不多久,她们真的看见夏易雪从地上挖出一个小铁盒,铁盒的表面已经生锈,之间夏易雪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张红色的布条。
夏易雪看着那布条,似乎想起了在几年前她认真在上面写愿望时的情景。
她记得她当时写的愿望是:家人幸福安康,遇见某个人,跳舞给她看。
“易雪,你上面写的是什么啊?”白子菱问道。
“秘密。”
这是她的小秘密,因为别人都把布条挂在不远处的那棵愿望树上,只有她用铁盒把自己的愿望埋进土里,所以上天才看不到她的愿望,让她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半。
下山的时候,大家是走下山的,开车送她们学校之后又陪着她们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刚开门进来朱姨就说下午有她的快递,她已经签收了放在她的房间里了。
上了楼,打开门一看,她看着房间中间放着的几箱东西,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是他寄放在韩煊家的那几箱零食,没想到他居然给她送过来了,还是用的快递。
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们之间也没有能够见面的理由了。
将零食一箱一箱地搬到书架旁边,她突然瞥见在书架最下面的一格放着一个纸盒,她将纸盒拿起,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的是她以前穿得练功服,还有一双舞鞋。
好多年了,她都不曾碰过这些东西,打开这个盒子,就像打来了尘封的往事,过去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一件一件在她的脑海里涌现。
夏易雪拿了瓶酒抱着那个盒子打开了那扇已好几年未曾打开的房门,这是以前她为了在家里练舞而专门让朱姨收拾出来的,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了。
镜子地板皆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夏易雪向那镜子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轻轻擦了擦。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红的,脸色苍白,瞧着有些憔悴。
夏易雪坐在地板上换上舞鞋,然后拿出手机播放那首熟悉却有着陌生的音乐。
她闭着眼睛,轻轻踮起脚尖,随着音乐慢慢起舞,只听嘭地一声,地面飞尘扬起,夏易雪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夏易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她面前停下。
夏易风轻轻把夏易雪扶起来,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哥。”
夏易雪看着夏易风眼泪愈发汹涌了,夏易风抱着夏易雪就像以前那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还记得那场车祸吗?其实我看见了也听到了,是楚欣,真的是她。”
出车祸的那晚,她如果没看错,那确实是车牌号确实是楚欣的,而且在她昏迷的时候,她朦朦胧胧地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跟她说话。
她听见她说:“我要夺走你最珍贵的一切,我要看着你痛苦地活在这个世上,永远。”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楚欣做的,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楚欣的事情,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她才真真正正确定了那些事都是真的,因为她看到了。
在那棵愿望树上,那块红布条上写着:夺走她们一切珍贵的东西,而落款是楚欣,在她名字后面还有楚欣特有的一个叉,所以她真的信了。
这几年,她看似潇洒,却不知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她一直都很认真地活着,因为她还有爱她的家人朋友,因为她要守护他们。
只是她们几个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她也从不主动去触碰那些东西,因为会很疼。
夏易风温柔地摸着夏易雪的头发,其实夏易雪不说,夏易风也知道,因为他是她哥哥啊,只要夏易雪一个小小的动作,他就能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时,他看见夏易雪看楚欣的眼神有些不对,他就大概猜到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因为怕夏易雪会伤心,他早就将那害她妹妹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付出惨痛的代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