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感觉后背隐隐发凉。
按她这样说的话,之前和我们一起下墓的人,根本就不是小铃铛。
可我与小铃铛是那样的熟悉,能确定之前的人,眼前的人,都是伴我三年的小铃铛,无可取代。
所以……她肯定是在故意装傻。
可是当她拿出盆里衣服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那件青花连衣裙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且不说裙带的事,就凭她胸口刺入的两刀,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就算还魂镜能让人死而复生,也不可能修补衣服吧,难道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可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勉强找了个理由,那就是,她坐车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件一模一样的新裙子。
能证明这一点的,只有她胸口的刀痕,我清楚地记得,小铃铛死在守灵墓里的时候,刀刃是全部刺进的身体。
就算魂归ròu_tǐ,死而复生,胸口总要留下伤疤的。
如果是以前那个在我面前大大咧咧、毫不掩饰的小铃铛,我二话不说便脱去她的衣服,查看个究竟。
可眼前的她,连抱都不让抱,我真的是很难提出过分的要求,更别说直接上手了。
“哥!思春呢?”小铃铛见我呆愣着很久,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那个……睡觉不?”我回过神来,含糊其辞。
“你有病吧,这么早睡什么觉呀!”
小铃铛说着就起身准备出去晾衣服,我急忙拉住了她:“你身上衣服我弄脏的,脱了我给你洗洗,等下一起晾!”
“真的?这么好?”小铃铛惊讶中带着笑意。
“我一直都很好!”
“好呀,你等下!”
小铃铛乐开了花,一蹦一跳进了屋。
小姑娘就是好骗,我紧随其后,走进小铃铛的屋子里,却碰了一鼻子灰。
“出去!”小铃铛呵斥道。
“又不是没见过你……”
“小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嘛!”
“……”我想说的是,两个月前能叫小时候嘛,你长这么快啊!
她根本就不记得了,我也懒得说。
既然到了屋里,哪有出去的道理,何况我并无色心,心里没鬼,便底气十足,趁小铃铛转身的瞬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被我捏得动弹不得,大大的背心顺落而下,滑至腰间。
冰洁如玉的肌肤让我不敢直视,慌忙回避间,手指却滑向了少女起伏的禁区。
但这一刻,我的心一点也跳动不起来,冷汗直冒。
她白皙光滑的胸口,毫无伤疤!
我猛地推开小铃铛,张口想说你到底是谁,才说出“你”字,就被小铃铛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脸上。
“你……别哭了。”我立马改口安慰道。
眼泪滑过她红过耳根的脸颊,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晶莹的水花。
看她流泪,说不出的那般滋味,我呆站在她面前,看着衣不蔽体的她,一阵自责,又不敢说话,沉默不语。
“疼吗?”
“没……没事……”
…………
午夜,小铃铛的屋子里闪着昏黄的光,日记本摊开放在床上,小铃铛爬在被窝里专注地写着字:
1995年9月3日晴
死亡计划成功,地狱之门已经打开,圣陵触手可及。
陈土哥哥,对不起,今天打你的一下,痛得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
我站在窗外,看着小铃铛屋里的亮光,心中喜忧参半。
《北邙挽歌1:庄王的诅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