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遥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赤炎冷哼一声,周身骤然灵气大盛,他面沉如水,不待那女人动手,抢先冲了上去。
二人登时战在了一起。
方君遥想要上前帮帮他,但是结丹期修士动手,她一个筑基期的哪里能凑的上去?几次被灵气弹开,方君遥摔得鼻青脸肿,吃了一大口桃花泥,只好在一边紧密关注着战局。
那女人就算是再不堪,也是结丹后期的高手,赤炎只是初期,与她差了两个小境界,刚开始还因为怒气冲天而让那女人吃了些亏,到后来二人修为差异开始体现出来,那女人越打越顺手,还会时不时抽空揩油摸摸脸拍拍胸口肌肉什么的。
赤炎气得脑门都快要冒烟,但是这会儿他也渐渐发现了自己不敌这个女人,他有些紧张,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
终于那女人对简单的揩油不再满足,气势千钧的一个横扫,赤炎奋力抵抗却不敌,重重向后摔落,他用剑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吐了一口血。
方君遥忙上前扶着他,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到肩上,跌跌撞撞地倒退着退进了那个藏满了书的山洞中。
“小公子,别跑啊,你躲在那里面又有什么用呢?”女人声音带着笑,漫步向那个山洞走去,她一步步逼近,像是猫儿在逗耗子一样,那两个人逃不出她的掌心,她知道,那个女子没什么用,到时候可以放了,至于那个男人……留下来陪她倒是不错。
然而等她进了山洞,就发现山洞中空无一人,刚刚跑进去的两个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了踪迹。
地上还留着赤炎的血,对战时赤炎胳膊上受了伤,血流了一路,但是血迹在某个地方却忽然消失了,地上留着一个残缺不全的阵法痕迹,明显这两个人是在这里布了传送阵逃走了,女人脸色阴晴不定,忽然面色大变转身就走。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哪里还有那两个年轻男子呢?
“真是岂有此理!弦月谷的守卫弟子是死光了吗?!”
且不提这边弦月谷一时风声鹤唳,赤炎浑身都是伤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时候,还觉得身边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明明他刚才还被方君遥扶着仓惶后退躲进了那满是典籍的山洞,也不知道方君遥蹲在那里在摆弄什么东西,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一个充满了药香的地方?
他身子底下压着的是珍贵无比的柔柔草,一眼望去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灵草,这些灵草在灵墟大峡谷都是有实力强横的灵兽守护着的,但是在这里却被他当成了垫子压在屁股底下……
赤炎有些心惊胆战地站起来,心中暗想压碎了这些灵草,方君遥要是和他要损失费他可赔不起,但是方君遥却压根没有跟他提这回事儿,只是丢给他包扎用的东西,然后问道:“自己能行吗?”
“可以可以!”赤炎拿着东西,有些局促,就在这里脱衣服吗?光天化日,田间地头?
方君遥走上田埂,对他招手:“快来,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吃力地自己包好伤口,赤炎坐在床上发呆,跟着方君遥一路过来,他见到了数不清的灵草,有些甚至已经枯萎了,方君遥只是将它们堆在新芽之上,任它们自己腐烂,他看着都觉得肉疼,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能确定绝不是灵墟大峡谷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而且方君遥当时那个阵法,他虽然在阵法上说不上很精通,也知道那个乱七八糟堆起来的东西绝对不能算是完整的阵法,但是他现在在这里……
赤炎心里明明有一个答案,但是他不敢相信。
听说那些高阶修士会有随身的洞府,但那也不是人人都有,随身洞府是一个修士危急时刻能用来保命的东西,修为不到傲视修仙界都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宝贝,方君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他进来了?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
但是那丫头明明就只有筑基修为,她就不怕自己杀人劫财?
赤炎虽然很高兴方君遥这么信任他,但是莫名地也对这个没有警惕心的货有些无语。
他望窗外看了一眼,方君遥正背对着他在整理那些灵草。
他只要抬手就能把她拍在地里头去,那时候这洞府就成了他的,她都不担心这样的可能吗?还背对着他站着?
赤炎翻了个白眼躺了下去。
方君遥听着近在耳边的嘀咕声,笑了笑,他倒是实在,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完全有把握能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着,能这么放心地将后背露出来?
赤炎一身的伤,托了方君遥的福,疗伤的丹药跟吃糖一样吃着,没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于是他有些闲不住地在这里转悠了起来。
方君遥没工夫理他,她要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将药田没来得及整理的地方整理清楚,否则有些嫩芽被枯萎的腐草压死了她多心疼啊。
赤炎见方君遥没空闲理他,刚开始还跟在她后面想要帮忙,但是他越帮越忙,方君遥只好将他赶走了。
百无聊赖的赤炎公子只好整日在这里东逛逛西逛逛,闲得要长出蘑菇来。
终于有一天他忽然急匆匆地赶来,对方君遥说道:“方姑娘,我发现这里的景色是在太单调了,你介意我将这里改造改造吗?”
这里的景色确实单调,只有接天的灵草田,方君遥也不想在这里的每一日都看着药田,所以有些地方已经被她清理干净,就等着造些什么幻境来好养养眼,于是赤炎这一下正中她下怀,方君遥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