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那个穿着大红色大秀装扮汉服的俊秀青年却已经大袖偏偏自顾自的走过来。他在吉良的面前停住,低头看了对方一会儿,弯腰将他拉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戏要怎么演,条子做事怎么像你这般,我来教你……”这人如此讲,双手夹着吉良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角度,正对着之前那个提刀要砍他的大汉。
后者此时的长刀经过这时间的喧嚣已经放下了一些,但动作仍旧留有余势。他站在那里,从二楼上下来的男人走过他的身体背对着他,紧靠着吉良。
“你后退一点,挡我路了!”青年人似乎被人从背后碰到了,偏着头斜眼看身后的持刀的那人。格里菲斯不满的转身,指了指对方的脑壳似乎让对方‘动动脑子,多点眼色’,脸上的神情写满了不耐烦。这人鼓弄了一会儿,拉着一脸懵逼的吉良来到持刀的白虎男子前面。拍了拍手,脚步向后退开,伸直指着后者,对吉良说:“打他。”
“哈?”吉警司已经变成了豆豆眼。
“打他!”那青年人又重读了一遍,瞪起眼睛,他从出现的时候起,便有一种理所当然、正气凌然的气势在。此时眼睛睁大了,面皮都有点抖,气氛严肃不似开玩笑,眼目里算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毒!
吉良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场面上空前巨大的人设配比,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余秋雨和自己单薄的小身板,耳朵里,大厅之中的有事不关己的来宾声音嗡嗡的喧闹。吉良摸着脑袋,还是没能看懂形势,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他的边上,近在咫尺的格里菲斯,捏了捏拳头,小心翼翼轻轻在白虎大汉的胳膊上蹭了一下。
然后随之‘啪踏’一声脆响猛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格里菲斯毫不留情的重重一巴掌猛地乎在吉良的后脑勺上,将毫无准备对方打的一阵踉跄。他保持着那张病态的严肃的脸,面皮都在因为饱满的情绪而抖动着:“打他!!!”
面容可怖,吉良有点怕,悄悄咽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看起来有点面熟却又无理取闹男人的时候,他的身体竟会本能的产生畏惧。以吉家大公子如今的见识,根本不会了解殿那歧伯之内的事,也不了解那个存在于某个时间节点之上的人他复杂的内心世界。不过他在殿那歧伯中接受花爷指教,练习二阶流哉刀术的时候,身体却是本能的记忆下了那份恐惧。专业术语叫做‘肉..体记忆’。
鬼差神使的,吉良挥动拳头再次向着白虎那人打过去。正在满面戏虐看戏的后者似乎并没有想到在如此优劣明显的环境之下,对方会真的动手,以至于吉良结结实实的一拳擂在了他的胸口。他下意识的猛地咳嗽一声,倒退两步。
“再打。”青年男人的脸色依旧冷冰冰的,如此说话。站在他身后,被无端端打了一拳的白虎堂男子终于忍无可忍,感到受了挑衅或者失了面子,怒气勃发,正要提刀砍过来,前者却猛地转过头来,目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格里菲斯屠过的生灵无数,亲手宰杀的人类数量也不是能够轻易结算的清楚的。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也就是前世时候,他被人称为魔王,过的是用三叉戟将人叉了放在火上烤来吃的日子。
或许正如某些小说所讲说的,当杀人足够多的时候,便会莫名其妙产生杀气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总之是瞪谁谁怀孕的超牛逼技能。实际上,格里菲斯更喜欢称其为气势。
面前这个白虎堂的‘小喽啰’就明显被大妖的气势震慑住了。升腾的动作在大妖的目光里猛地一滞,手中的钢刀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但却始终没能真的打下来。再然后,吉良的第二拳终于还是如剧本般姗姗来迟的打过来。
碰!白虎大汉的身体再次被打退了两三步。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疼痛传过来,周围的同伴在这时鼓噪,他也终于醒悟过来。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老子要你死!!”这人如此喊着,怒意填胸,几乎怒发冲冠。
“别闹!”然而他刚伸脚往前走了一步,随后被背对着他的那人反手一巴掌打的原地转圈圈。
“你这拳,给人挠痒痒倒是够了,”穿着华丽,面容严肃工整的格里菲斯没有理会身后被打懵的白虎堂男子。他欺近过来,目光如电,双手抓着吉良的脸,让它抬起来,正视其双眼:“丢人现眼!你的气势呢……身为警司,黑社会唯一的天敌,戏,不是这样演的。拳,也不是这样打的……”
正说话间,男子身后举着钢刀白虎大汉脸面涨红,踉跄了几圈儿,跌跌撞撞恢复了平衡。他怒意炙烈,之前莫名其妙的事和脸上的疼痛灼热让他感到了人格和尊严的双重受辱。但此时格里菲斯已经放下了托着吉良脸颊的手,他像是个中二病晚期似的,气势却足。转到后者的侧边上,抬起头,单手扶在吉良的胳膊上:“拳,应该是这样打的……”
这话说完后的下一秒,吉良便感到被那人所手搭着的胳膊上有一股暖流自接触点的位置涌进来——确切的说,对方似乎用某种方式刺激了他胳膊上的神经肌肉群落,以至于吉良仿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般,不自觉的举手、挥拳、力贯中指,打出去。
“庶子,欺人太甚!!”而在此时,恼羞成怒的白虎堂大汉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真男人大尊严之火,狂吼一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