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梦星坐着马车转道去九龙堂总舵,中途一条巷子刚刚转出,突然出现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提长刀扑了过来。
马夫和马匹直接被砍死,马车翻在了路上。觞梦星快一步飞出马车直奔屋顶,刚站住脚,黑衣人便至,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硬拼觞梦星不行,不过,她的独门绝技轻功却是没几个人能及。她飞身转道向洛府掠去,谁知,迎面一片迷雾扑来,她瞬间感觉眼前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大脑也越来越沉重。
她心道不好中招了,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向地面落去,不远处追来的黑衣人眼看着就追了上来,今日,觞梦星在劫难逃。
就在此时,一个长发披散,蓝袍锦狐裘披,斜挎布包的男子出现在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愣了一下,相互之间交换了个眼色,他们打算不搭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举起长刀就砍向落地的觞梦星。
突然几根银针飞来扎中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的长刀掉在了地上,纷纷倒地不起。眼看着觞梦星就要摔在地面,男子无奈摇摇头,纵身飞跃而起,顺手就抱住了她。
当男子看清自己抱着的是个一脸麻子的少女,差点没直接扔了。他很不情愿地抱着她放在墙角靠着,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脉搏,原本的一脸从容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
男子抱起觞梦星就纵身飞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迅速掠过一条身影,眨眼便消失不见,这条僻静的小巷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四国联谊会即将来临,洛天羽收到北凌姨母写得一封书信,才知道表弟兰竹已经来到了南楚。
刚收起书信,正纳闷,觞梦星去丞相府送贺礼怎么还未回府,眼看着已过午时,不免有些担心。今日,也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突突直跳,心绪难以抚平。
正在此时,江饧鄙禀道:“公子,兰竹表少爷到了府中……”
他的话还未说完,洛天羽就如旋风般而至,边往外走边问道:“他怎么没有事先通知就突然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南不得不佩服自家公子,心思细腻、敏锐,赶忙回禀道:“兰竹表少爷自身倒是没什么事儿,下面的人回禀表少爷抱着一个女子就闯进了五小姐的院子…………”
江南的话同样没说完洛天羽就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话卡在喉中,整个人呆愣了几秒,有些回不过神。待反应过来,赶紧追了过去。
洛天月在屋里小酣,忽闻屋外丫鬟婆子传来乱糟糟的嚷嚷声。原本因为云龙天再娶太子妃而忧郁烦闷的她,当下更是不胜其烦。院里的下人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失了规矩,她却没有心情细想,烦躁地掀开被子,披上狐裘就打开了房门,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长发披散,身着蓝袍锦狐裘披的男人被几个丫鬟婆子团团围住,双方似乎正在争执不休。忽地,男子强行挤开丫鬟婆子就往她这边跑了过来,她这才看清闯入她院里的男人是谁。
观他怀里还抱着个貌似睡着了一般的女子,她双手环胸开口说道:“兰竹,你又发的什么疯,居然直接闯入我的院子,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北凌吗?”
突然响起略带暗哑的魅惑女声,兰竹不由好奇地抬起了头,眼前出现一名身披狐裘,长发披散,模样慵懒的清丽少女,他有那么片刻的呆愣,待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谁时,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伸手推开她说道:“少啰嗦,别妨碍我救人。”
洛天月不防他突然的动作,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回身他却已经进了屋子并将房门关上上了闩,气得她狠狠踹了房门一脚嚷道:“兰竹你搞清楚,这是本小姐的房间……”
一个没注意用力过度踹地脚疼得她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抱着脚趾头直掉眼泪。
洛天羽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幅画面,他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顾不上安慰她,上前问道:“月儿,兰表弟抱着的那个女子是谁,她怎么了?”
洛天月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他抱着的是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带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霸占我的地方,简直岂有此理。”
洛天月的话刚落音,永恒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出事了,觞姑娘坐的马车倒在巷子里,马夫和马匹也都被人杀死了……”
“星儿在哪里?”
乍闻觞梦星坐的马车出了事,不待永恒说完,洛天羽揪住他的领口急声相问,永恒没见过他这么着急过,吓得赶紧回道:“觞姑娘……觞姑娘下落不明……”
闻言,洛天羽的心慌了,一把推开永恒就跑了出去。永恒急声说道:“觞姑娘或许被人救走了,刺杀她的黑衣人都死在了现场……”
可惜他的话都飘散在了空气当中,洛天羽的身影已经消失,洛天月也顾不上生气了,忙问永恒发生了什么事儿,永恒也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洛天羽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衙役们正在搬运黑衣人的尸体,马车还翻在路上。一个官员看见他赶紧走过去巴结,结果被他推开,那官员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走向马车。
只见他走到马车旁边愣愣地看着,那模样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须臾,洛天羽仰天呼唤道:“星儿……”
那官员看他心情不佳,避免惹恼了他也不敢靠近,转眸看手下人清理好了现场,走到一名衙役面前,耳语几句,没有跟洛天羽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