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不高兴了,她可没有热面孔贴冷屁股的习惯,这些年让韩齐修宠着护着,连头发丝大点的气都没受过,她有病才肯受郝玉华的气呢!她又没欠这姑娘啥的!郝玉华冷笑道:“沈娇你别在我面前装好人,以前就当是我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知心姐妹!”说完她也不吃饭了,咣当一下盖上饭盒,扭身便上了床,放下了帐子,又把自己给关起来了。沈娇气得小脸都白了,只觉得胸口憋屈极了,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招呼郝玉华吃点菜吗?至于说得这么难听?韩德芙吓了一跳,跳起来给沈娇顺气,还让沈娇深呼吸,劝道:“娇娇甭同她一般见识,咱身体要紧!”让人莫名其妙给骂了,沈娇又不是啥好性子,她岂能不气?她气大发了!“不行,我倒是要问清楚了,我到底是作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她至于这么冲我横眉冷对冷言冷语的?”沈娇可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非要郝玉华说出个一二来。苗水凤也挺生气的,站起来冲帐子里的郝玉华嚷道:“郝玉华,这几天你到底是咋回事?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别搞这种阴阳怪气的作派,有啥子意思?”董大姐其实早就想找郝玉华谈心了,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哪成想这一不小心就出事了,她叹了口气,劝道:“小郝,大家五湖四海赶过来能够聚在一起做同学,是多么难得的缘分,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尊重和关爱,你有什么难事就说出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就算帮不了忙,你冲我们倒倒苦水也是好的,可不兴现在这样摞脸子说酸话,影响同学感情!”帐子里传出了细微的抽泣声,想来是郝玉华哭了,沈娇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有没有搞错,她这个被怼的人都没哭,你哭个啥劲啊?韩德芙也有些不耐烦了,喝道:“哭啥哭?你骂了人还受委屈了不成?真是好笑!”徐卫红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要是只有她一人,她肯定要引亢高歌一曲《信天游》呢!如今歌不能唱,也只有吃块大排庆祝一下啦!徐卫红张大厚嘴唇,啊呜一口咬下一大块油汪汪亮晶晶的大排,满足地咂巴了下嘴,细嚼慢咽地品味着难得能吃到的大排,厚镜片下的细眼睛里,闪现着得意的光芒。臭不要脸的破鞋!比臭水沟都还要脏的东西,居然还敢肖想曾志杰?这回让男人给甩了吧?哼,破鞋就得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地给我缩着,别成天装得跟雪莲花一样,到处招蜂惹蝶的,浪货!徐卫红冲郝玉华的帐子恨恨地瞪了眼,再次啊呜一口咬下一大块肉,扒拉口饭,只差没飞起来了!宋爽像是知道点内情,她眼神复杂地朝郝玉华的帐子瞅了眼,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郝玉华竟然是这种人,难怪曾志杰要同她分手了!哪个男人愿意找个破鞋当媳妇?还没结婚就当绿王八了,换谁也不能干哪!郝玉华大概是压抑得太久,抽泣声越来越大,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沈娇听得烦燥极了,也懒得再同郝玉华计较,就当是让狗咬了口吧,不过她心里已经将郝玉华当成路人了!胡乱攀咬人的朋友,她可要不起,也不敢要!“德芙别理她了,咱们吃饭!”沈娇拽了韩德芙坐下来,抓紧时间吃完饭,她还得睡会午觉,要不下午上课又得犯困!董大姐头痛地摸了摸太阳穴,也没再劝郝玉华了,打算等郝玉华平静下来后,再找她好生谈谈心,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对待同学就要同战友一样,如春风般温暖,哪能同寒冬一样呢?因为郝玉华闹的这一出,寝室里的气氛降至冰点,大家都默默地吃饭,不发一言,寝室里只有细微的咀嚼声,还有调羹碰撞饭盒的金属声,再有郝玉华帐里的轻泣声。寝室里的氛围让人感觉极不舒服,沈娇的胃口也影响了,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勉强自己吃了一两饭,剩下的全分给韩德芙同苗水凤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吧?下午课别上了!”韩德芙有些担心,董方正说沈娇这两个月是关键,营养一定要跟上,吃这么点怎么成?沈娇冲她摇了摇头:“没事,我包里还有肉干果脯,不会挨饿的,下午有专业课,我得去听听。”“成,那你睡会儿,我去刷碗!”韩德芙也没多劝,拿着空饭盒倒了点热水,就和苗水凤一道去水房刷碗了,沈娇想了想也跟着去了,她得去上个厕所,月份一大,她上厕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个小时就得上趟厕所。厕所与水房挨在一块,上厕所就得经过水房,水房地面上都是水,苗水凤小心搀扶着沈娇,眼睛死死盯着地板,看得沈娇好笑不已。“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水妹子你忙你自己的事,我一人就能行。”“不成,你可怀着娃娃呢,一定要小心!”苗水凤十分坚决,沈娇也随她,上过厕所后,苗水凤又小心地扶着她去洗手,比侍候太后娘娘还要精心,搞得沈娇挺不好意思的。徐卫红和宋爽也在水房刷碗,徐卫红心情很是不错,嘴里哼着小调,不时还同宋爽说几句话,沈娇还听到了郝玉华的名字,心思一动,洗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一个破鞋还装啥冰清玉洁?哼,这下原形毕露了吧?还有脸哭?呸!”徐卫红一脸不屑。宋爽看了看其他也在刷碗的同学,有些尴尬,小声道:“别说了,到底是一个班的同学,嘴上留几分情吧!”徐卫红又啐了口:“留啥情?她做下那些不要脸的事,难不成还不兴我们说了?嘁!”沈娇一听破鞋二字,心里便有些数了,打算私下再问宋爽,水房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