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杏花嘴里的小狐狸精小草,沈娇很快就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农场大门口有好几个小孩在玩扔沙包,其中一个和沈娇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跑了过来,开心地嚷道:“喜喜叔,你给我带蛋糕了吗?”
说这话时,这个女孩还有意往马杏花那里瞟了眼,眼里的得意和挑衅就连沈娇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马杏花这个小辣椒!
本已被马喜喜哄得差不多了的马杏花哪受得住,利落地跳下马车,冲那女孩吼道:“胡小草你要饭的啊?我大哥和你啥关系?动不动就问我大哥要吃的?还想吃蛋糕?美得你哩!”
沈娇朝胡小草看了过去,是个漂亮干净的女孩,皮肤白嫩,不像这里的女孩子脸上总有血丝,显得皮肤有点粗,头发给扎成了两个漂亮的羊角辫,上头还绑了两朵红头花,身上穿的是件小碎花袄,只打了一个小小的补丁,别的不说,光是这头花和衣服就已是鹤立鸡群了。
更别提这胡小草本身就是个俊俏的丫头,在一众灰扑扑的孩子中十分扎眼,也难怪这个胡小草面上总带着一种自得和矜持。
胡小草看着娇娇弱弱的,可战斗力却一点都不弱,双手叉腰就反骂了回去:“我问喜喜叔要蛋糕关你啥事?马杏花你难不成还想当喜喜叔的家不成?”
这句话说得可有点严重了,一个做堂妹的想当堂哥的家,这要是传了出去,马杏花的名声可不好听!
马喜喜面色一沉,冲胡小草斥道:“小草你瞎咕咕啥!”
胡小草其实也后悔了,她妈可在马杏花老子手下干活拿工资,要真闹狠了,马队长给她妈穿小鞋可咋办!
后悔的胡小草想说几句软话,可马杏花哪会给她机会,胡小草的话比拿刀戳她心窝子还疼,她的暴脾气能受得住?
“我打死你个小狐狸精,和你那狐狸精妈一样不要脸,一天不勾男人上炕就难受!”
小辣椒马杏花直接爆发成了朝天椒,嘴里骂着冲了上去,揪住胡小草就大耳瓜子扇上去了,胡小草嘴皮子再厉害也不过才十岁,个子矮了一截不说,力气也比不上常年干活的马杏花大,很快就落在了下风。
马喜喜想上前去拉架,一直没出声且袖手旁观的马红旗说话了:“大哥,你可是我和三姐的大哥,是咱家自己人!”
马喜喜被这话堵得身子一僵,伸出去的腿只得又缩了回来,悻悻地看着面前的激烈战斗场面,只希望堂妹能够手下留点情,别把小草揍得太狠了!
要不然小草妈可真能仨月不让他上炕呢!
脑子里闪过一具火热绵软的*,马喜喜这心里又跟猫抓似的,恨不得天能快些黑了,可再看到眼前的打斗,一盆凉水泼了下来,火熄了!
沈娇半张着嘴,完全被泼辣的马杏花折服了,喃喃道:“杏花姐姐好厉害!”
旁边一样张大嘴的小兰花骄傲地点头道:“三姐比四哥厉害!”
马红旗面上有几分不自然,不满地瞪了眼妹妹,又再瞅了眼沈娇,见她一直注意着前边的打斗,并没有仔细听兰花的话,这才放下了心。
马杏花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结束了战斗,胡小草被打倒在地上起不来,头发散了,红头花落在地上,衣服也给扯开了,白嫩的小脸上给挠了好几道血棱子,惨不忍睹。
“呜……”
胡小草嘤嘤地哭着,可怜兮兮地看向马喜喜,指望这个像爸爸一样的男人能替她撑腰。
只是她注定是要失望了,马喜喜倒是想下来哄她,可马杏花和马红旗两姐弟都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他哪敢惹怒这两姐弟,要不然,他可没脸回村里了。
别的不说,光是他爹娘就得打死他不可!
胡小草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哒哒地离去,马杏花上车前还冲她啐了口,眼里的得意和不屑深深地刺痛了她,比脸上的伤口更痛。
马喜喜一路长吁短叹,马杏花看得来火,冲马喜喜叫道:“大哥你不是买蛋糕了么?咋不给红旗兰花吃?”
哼,这些蛋糕胡小草别想吃到一块!
马喜喜阴着脸瞅了眼马杏花,忍不住就说道:“杏花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以后嫁人了……”
马红旗又出声了:“我三姐不知有多好,不像有些人家里门从来不关,是人是鬼都能上炕。”
沈娇再次张大了嘴,没想到马红旗的嘴这么厉害,要么不出声,可一旦说了却句句戳在点子上,让你憋死!
被怼得喘不过气来的马喜喜只得从箧里拿出一小纸包递给了马杏花,不死心道:“别全吃了,留几块。”
马杏花一把抢过纸包,打开了拿出一块黄澄澄的蛋糕就塞进了马喜喜嘴里,乐颠颠说道:“大哥,这蛋糕我让阿奶替你存着,过几天捎给大伯大娘吃。”
马喜喜将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说道:“别捎了,让爷奶吃吧,我爸妈那我再买好了。”
于是,那个‘留几块’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岔过去了。
马杏花拈了块蛋糕要沈娇吃,这鸡蛋糕也就比水果糖大一点点,沈娇的小嘴也能一口咽下,且纸包里不过二十来块蛋糕,她哪能吃这么珍贵的蛋糕呢!
“谢谢杏花姐,我正长牙呢,不能吃甜的。”
沈娇指着自己嘴里的小黑洞让马杏花看,换牙时不能吃甜食也是沈家兴说的,还说吃了甜食牙齿就会烂得精光,吓得她好几天都没敢吃巧克力!
马杏花见沈娇说得一本正经,倒也没怀疑,便将蛋糕掰成了两半分别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