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实情后的文宜却是更加愤懑了,只不过是在讨论宾神医而已,为什么要搞得神神秘秘。喜就上
连那个并不熟识的澹台姑娘都可以在旁聆听,为什么她文宜去,师兄就闭口不谈了,就这么点谈资都不愿意与文宜分享。
君炎这厢又是陷入了愁苦,他把将酒壶的壶嘴对准唇间,仰头狂饮。
文宜看出了君炎的愁闷,宾神医与君炎交情匪浅,文宜还以为君炎是在为宾神医伤神,她好言劝慰道:“门主,您是否在替宾神医难过呢,其实生死有命,我能够理解宾神医的选择,我相信,宾神医即使即将失去性命,他也是幸福的。”
“命都没有了,还如何幸福。”君炎苦笑,自己何尝不是样,大半辈子的功力都没有了,还如何幸福,接下来的时光,只不过是苟且活着而已。
“若是伤害了易姑娘,宾神医就算活下去了也不会舒心。”文宜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宾神医此生无憾,“再说了,宾神医不是还有很长的时日能够与易姑娘厮守吗,这就很幸福了。”
“半年左右,也算是很长的时日?”君炎有些讶异于文宜的说法,看来真是人各有志,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迥然不同。
文宜将自己想成是宾神医,然后又将自己想成是易显星,她想到宾神医与易显星成亲那日,两人心意相通的幸福模样,只觉艳羡不已,终于坚定地说道:“若换做是我,莫要说半年,哪怕只有天的时日,我都满足了。”
“好!文宜姑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文宜话音刚落,杨霖大步走了过来。
“拜见掌门。”文宜有些受宠若惊,即使酒后有些晕乎,在杨霖大师跟前却绝不敢有任何怠慢。
“君炎,我觉得文宜姑娘有必要了解青之的病情。”杨霖对君炎说道,话中有话。
君炎对着师父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喝着闷酒,神情恍惚。
君炎沉默不语,文宜却是按捺不住,她急切地询问君炎:“师兄怎么了?门主,你快告诉我呀。”
眼看君炎只顾自己喝闷酒,压根不愿回答,文宜借着酒兴,壮着胆子,转而开始向杨霖大师寻求答案,“掌门,您告诉我吧,我师兄的病情究竟怎样?”
“现在需要个与青之内力同源的人来替他解毒,但是呢,代价有些大,特别耗损功力,基本上替青之运功疗伤过后,几十年的功力就轻易地流失了。”
原来君炎是在为这件事情而愁犯难,愁苦不堪。
“门主,你很为难吗?”文宜试探地询问道,君炎不语,文宜却已经心中有数了。
“他功力有限,替青之疗完伤,功力大损,也许以后君炎的功力还比不上青之了。”杨霖直言不讳。
文宜已经猜出来了,君炎之所以如此为难,定是因为功力耗损过大,以君炎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突然夺走了他的内力,的确是残忍至极,比夺去他老人家的性命还要令人难受。
若是孟青之得知君炎为了救自己而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功力,定会内疚难过,甚至会愧疚生,整个余生都生活在自责中,文宜想到此,便于心不忍。
文宜苦思冥想,究竟有没有个两全之策,可以成全他们师徒俩的呢?
“掌门,您功力那么高深,您自己救救不就得了,分点给您的宝贝徒孙嘛。”文宜冲着杨霖大师调皮笑。
杨霖滞,这个文宜还很是个耿直的姑娘,直爽得可爱。
“据我所知,北宗门的心法第七式,与西漠派有些差异。而替孟青之疗伤,内功必须完全同源,所以本师祖也是爱莫能助。”杨霖两手摊,表示无奈。
其实杨霖与孟青之极其投缘,如果能够救孟青之的话,杨霖是不会吝啬几十年的功力的,而且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杨霖损耗了这点功力,他依旧傲视群雄。
“怎么办,我真后悔,为何不好好练功,在师兄需要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怎么办!”文宜懊恼不已,她想当然地认为,连君炎拥有那么高强的功力,尚觉得为难,文宜这点三脚猫功夫,肯定是帮不了孟青之了。
“文宜姑娘也并非无能为力。”杨霖颇有深意地看了文宜样,然后立马挪开目光,望向窗外,这刻,杨霖同样也是心事重重。
“师父!”君炎竟然对着杨霖大喝声,示意杨霖立即打住,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文宜却没有体会到君炎的良苦用心,她仿佛看到丝希望,不依不饶地走到杨霖目光所及的方向,急切地追问道:“掌门,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帮的上忙吗?真的可以吗,我可能只有区区两三年的功力而已。”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代价嘛,可就更大了。”杨霖弯指托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沉吟。
“只要可以救师兄命,我不计任何代价,付出性命都甘愿。”文宜热切回应道,听到自己可以救孟青之,她什么后果都不顾了。
文宜为表决心,双膝直直朝着杨霖大师跪了下去,恳求杨霖大师给自己个机会,个让孟青之铭记于心的机会。
君炎在旁不停地反对,文宜都不管不顾、置之不理。
“这……”
杨霖陷入了为难,最开始他是准备牺牲文宜的。杨霖见文宜跟着君炎同前往卡巴克湖的时候,还以为文宜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因为宾神医的来信中提到他曾交代过君炎,此行会有孟青之的生死之交随行。
却不料原来文宜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