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拜见师祖,可是初次见面就要麻烦师祖替我解毒。”原来孟青之一直在为劳烦师祖为自己解毒一事而耿耿于怀。
“你中毒了?”林伯闻言站起身来,眼神变得关切。
孟青之不知林伯为何要惊讶得站起来,他也只好跟着林伯一起站起身来。
“是啊,我真没用。我真的非常不想给师祖添麻烦的,我听说自从太师娘过世以后,师祖就再也没有……”
孟青之对林伯坦诚相待,言语毫无忌讳,毫不避嫌,林伯是值得信任之人,却被君炎厉声打断。
“孟青之,你闭嘴!就你话多!”君炎也跟着站了起来,指责孟青之言多必失。
孟青之恍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跟林伯聊这些干嘛,他踱着步子,在屋内缓缓走动着,四处张望,他非常好奇,杨霖大师的住所里会是什么样子,会有些什么摆设。
林伯双手负于身后,陪同在孟青之身旁,任他参观着杨霖大师的房间,时不时还耐心地替孟青之解疑答惑,完全满足孟青之的好奇心。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孟青之指着桌几上一个被裱起来奇怪物件。
“麋鹿之茸。”
“哇哇,这个看起来好贵气的锦盒里装着什么。”孟青之又指向书架最上方。
“塔格依力斯。”
“从没听过。”对于屋内着许许多多珍稀摆设,孟青之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类似于冰山雪莲。”
“哇,哇……”孟青之不断发出惊奇的赞叹声,对杨霖大师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忽然孟青之回过神来,林伯为何会出现在杨霖大师的房间?
“林伯,你在这干啥,是给我师祖收拾房间吗?”
孟青之此话一出,静静品茶的君炎终于是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君炎这一举动,无疑是失礼的。
“师父,您怎么了,弄脏了杨霖大师的地板啦。”孟青之一边提醒着君炎,一边捋起衣袖,准备帮着君炎收拾收拾。
“无碍,我自会打扫。”林伯不让孟青之动手。
孟青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位林伯果然是给杨霖大师打扫房间的。
而此时,君炎还是有点自觉,他已经老老实实地擦掉了地上的茶渍,没有让林伯亲自动手。
“我师祖去哪儿了啊,我听师父说,师祖总是神出鬼没,见不着人影。”孟青之的言语不受控制,继续与林伯谈天说地,聊东道西,而君炎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只恨不得孟青之赶紧闭嘴才好。
“你师父不也一样。”林伯却是轻笑道,开始聊到了君炎头上,心中暗想,这个君炎,真是五十步笑百步,错,应该是百步笑五十步,论起神出鬼没来,君炎比杨霖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对对对,我师父也是神出鬼没,而且平日里啊,还最喜欢往那深山野林里钻。”孟青之这些年来跟着君炎,山洞密林可真没少钻。
“切,他钻的都是人家的山头,尽会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林伯说话间看了君炎一眼,满脸不屑,而素日里直来直往睚眦必报的君炎,此时却是完全没有反驳,出奇的和蔼可亲,君炎只是陪着笑脸,静静的站在林伯身旁任他数落。
“哈哈,没错没错,简直就是采药大盗。”孟青之有些忘乎所以了,林伯的话语完全说到了点子上,非常贴切,真是不给君炎留情面啊。
倏地一下,孟青之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他看见君炎正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
猛然间孟青之意识到自己又言多必失了,同时他也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咦,不对啊,林伯,您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盗山采药一事,君炎从来都不对外宣传,甚至连北宗门的弟子都不知道君炎的行踪,也只有孟青之这个听话的苦力才知道君炎的秘密。
“他这种行为,我了如指掌,不久前还被我逮个正着呢。”林伯挑衅地看着君炎。
君炎都快抬不起头了,原来几个月之前,君炎打起了青萦山的主意,由于那时孟青之因护送辛瑶而离开了阿龙山,于是君炎便独自前往青萦山,想要领略一下这座垂涎已久的神秘山峰。
青萦山不愧被称之为仙山,君炎不出所料地挖到了不少珍稀药草,本来可以满载而归全身而退的时候,君炎偏偏贪心不足巴蛇吞象,药篓都装满了还想要更进一步乘胜追击,便无意中闯入了紫竹林。
紫竹林中的林伯发现了君炎,本来君炎早已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谎称自己是丝凌师尊的好友,来拜访青丝门的途中在山间迷了路,不得已随手采了些草木果腹之用。
若换做其他不识草药之人,自然不会对君炎的这套说辞产生任何怀疑,可是对方是林伯,君炎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青萦山的紫竹林遇见了林伯。
之前君炎去过几次卡巴克湖,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师父杨霖大师,没料到在这千里之外的青萦山偷挖药草的时候,居然歪打正着地被化名为林伯的杨霖大师抓了个现场。
那一次,君炎被杨霖大师骂得狗血喷头,杨霖大师喝令君炎再也不准打青萦仙山的主意,君炎只得悻悻而归。
“师父,您给徒儿留点面子吧,就别在您徒孙面前数落徒儿了。”君炎终于道破了林伯的真实身份,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观察着孟青之的反应。
孟青之足足愣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