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打不过沙坨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呀。”易显星不知宾神医的真实实力,殊不知,易显星虽勇猛,但是她的功夫不及深藏不露的宾神医。
“我与他单打独斗,倒是不成问题,只不过,沙寨弟子成百上千,不乏还有其他的高手,以你我区区二人之力,对抗这么多敌人,可能有些困难。”宾神医面露难色,功夫虽深,却是精力有限,以一敌百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所以我才这么苦心为你训练了一批精猛侍卫呀。”易显星得意的说道,宾府里那群精良的侍卫,不是正有用武之地了吗。
“这,真的要大开杀戒?”宾神医似乎觉得始终有不妥之处。
“哈哈哈,唬你的,哪有那么复杂,其实只要擒贼先擒王,制服了沙坨罗就好了,失去了寨主的沙寨,等于失去了靠山的残敌,自然如同一盘散沙,轻轻一吹就掀翻了。”
易显星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宾神医听得连连点头,心服口服,不禁对易显星刮目相看。但似乎这种静下心来冷静下来分析问题讨论问题解决问题的作风,与她的行事习惯极其不符。
“想不到,你这人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却原来是心系百姓,忧国忧民啊,嘻嘻。”易显星嘴上逗笑着,心里却是唏嘘不已。
人生在世,注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顾虑,而越是成功,他所要顾虑的细节就越多,宾神医就是这样,高处不胜寒。
易显星陪着宾神医,绕着这幽静的月亮湾走了很久,宾神医寡言少语,易显星是不是蹦蹦跳跳地绕在他身边说着笑话,然而易显星往往只是逗笑了自己,宾神医虽不为易显星的那些低点笑话而发笑,但他的脸上阴霾全无,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懆懆之态。
“谢谢你,小星。”宾神医看着易显星说笑话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他衷心对易显星表示感谢,虽然他平日里言语寡淡,实则宾神医也是一个诙谐风趣之人,谢过了易显星之后,还不忘调侃。
“费用就从你的工钱里扣除吧。”宾神医云淡风轻地说道,表情认真,从他的表情中一点也看不出捉弄人的狡猾迹象,不知内情的还会以为他是在正经说话呢。
这话立即引来易显星侧目,她不服气地质问:“你还好意思提工钱,你何时给我发过工钱了?”
“应该是你还好意思提工钱,你的工钱已经被你的食宿费扣光了。”宾神医心如明镜,就易显星那食量,她就算真有工钱,都不够抵扣,这回,宾神医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不知是为宾神医的话语感到心虚,还是被宾神医那魅惑的微笑所震慑,易显星本打算好好争辩一番,誓死讨回工钱,这下却嚣张气焰全无,敢怒不敢言。
“不公平,说到工钱,我也就算了,那月儿呢,她可是勤勤恳恳为您做了一年的可口饭菜呀。”易显星不满地小声嘟囔道,不过一提到月儿的可口饭菜,易显星又是不争气地开始流口水,月儿手艺太好了,实在是一想到就嘴馋。
“为什么说到工钱你也就算了?噢,原来小星也有自知之明啊,不好意思再来跟我提工钱了吧。”宾神医言下之意,易显星在宾府的这段时间,不仅吃得多、喝得多,还经常在外惹祸,到头来都是宾府赔钱,所以这工钱对于易显星来说,简直是倘来之物。
“你!”易显星气得火冒三丈,却又自知理亏,无法反驳。
“诺,拿去,用来干嘛不需要我提醒了吧。”宾神医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这个易显星,真的不适合谈论任何牵扯到美食的话题。
谁知易显星赌气不接受宾神医善意的恩惠,她推开宾神医的手,然后以迅雷之速,抬起手臂,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了嘴角的唾沫。
宾神医被易显星这不同寻常的举动惊得瞠目结舌,反观易显星,她反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洋洋得意的眼神似乎在嘲笑着宾神医送不出手绢的难堪。
突然易显星眼珠子骨碌一转,她跟月儿已经在宾府待了一年有余,既然现在话题聊到了月儿,何不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宾神医的心意。
“诶,宾神医,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呀?您一定要回答噢。”易显星朝着宾神医粲然一笑。
“可以。”宾神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易显星在被捉弄之后还能露出如此善意的笑容,一定是图谋不轨。
“在您的心中,月儿是个怎样的印象啊?”果不其然,易显星果然又开始撮合宾神医的感情之事,她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
“恕难奉告。”宾神医拒绝回答,他虽孑然一身、岑寂多年,但是感情之事,绝不能勉强,他目光深邃地看向易显星,仿佛要用眼神穿透她。
宾神医本来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而自从见到那个火红的倩影之后,他开始渐渐相信这种微妙的感觉。
而他从第一眼见到月儿开始,就只当她是个乖巧的小妹妹,那种第一眼看到就念念不忘的感觉,绝不是月儿带给他的。
“方才不是说好要回答的吗?”易显星责怪道,堂堂宾神医,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
“你之前已经问了一个问题了,我回答了你‘可以’,而现在,这是第二个了。”宾神医有条不紊地搪塞着易显星,她若要坚持询问自己对月儿的好感,宾神医就索性将她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
“您无聊吗?我就问您这一句,没别的,请问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