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前的最后一顿午膳,萧利勇不知从哪里扛来几坛烈酒,先将每个人的杯中满上,轮到他自己时,直接用酒坛喝,这般随性,恰好与凌卓的讲究相反,在萧利勇的习惯中,茶也好,酒也好,都是用来取悦自己的,弄得太复杂就没啥意思了。
“孟少侠,洓水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同我们一起去卡巴克湖,就当长长见识?”把酒言谈间,萧利勇热情邀请孟青之一行人随同萧山派一起前往卡巴克湖。
“利勇前辈,实不相瞒,我是去洓水寻医的。”孟青之婉辞拒绝道,其实他也很想去卡巴克湖见识一下,但是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先要请求宾神医将那三枚六芒镖的毒解了。
“哦,是是是,当务之急是要将你体内毒解了,就跟月事一样,每个月还定时发作,哈哈,赶紧去洓水吧。”也许是不舍分离,萧利勇喝多了,不胜酒力,开始胡言乱语。
萧利勇此话一出,顿时在座所有萧山弟子都觉得失礼至极,孟青之也非常难堪,余顿怔怔,魂散无声。
“师父,你的酒量越来越差了啊,这就开始说胡话了。”萧莫会甩了甩头恢复清醒,赶紧出言解围化解尴尬,只当萧利勇方才那是酒后胡言,示意大家不必介意。
“你才说胡话呢,萧莫会啊萧莫会,你快跟着孟少侠多学着点,人家跟你年纪相仿,却已经是左拥右抱了,你呢,还在这孤苦伶仃打光棍,你说你傻不傻。”萧利勇却是烈酒冲头,不但不听从萧莫会的解围劝说,还倒打一耙言语攻击萧莫会,这师徒俩又扛上了,每次喝酒的时候,总是这俩师徒最吵。
“你别以为我不傻,师父不也一样孑然一身呢。”美酒落肚,萧莫会也有些晕头转向,竟敢说起师父最忌讳的感情一事。
萧莫会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被他那句“你别以为我不傻”给逗笑了,索性暂时阁下酒杯,饶有兴致地旁观这对师徒耍尽酒疯。
萧利勇却没体会到旁人是在笑萧莫会的口误,他还以为大家都是在笑自己年纪一大把却仍旧是孑然一身,他恼羞成怒,本想指着萧莫会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番,却听到了萧利英的盈盈笑声,顿时所有怒火都被萧利英的笑声浇灭。
萧利勇之所以一直单身,还不是因为心系萧利英,却又一厢情愿始终得不到回应,如今能够博得佳人一笑,丢些丑也无所谓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一直没遇着合适的吗。”萧利勇支支吾吾地说着,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萧利英,却发现萧利英正眉语目笑地望着自己,惊得萧利勇赶紧闪避开来。
“师父,你去哪啊?”萧莫会见到萧利勇起身,他赶紧关切地询问去向。
“我去茅房,顺便看看茅房里能不能遇到一个合适的可以相处的好对象。”萧利勇没好气地回答,自嘲地拍了拍衣角,大摇大摆地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我也去!”萧莫会喝多了,也觉得腹中微涨,赶紧拔腿追随萧利勇而去。
萧利勇和萧莫会离去之后,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呵呵,这师徒俩,真是招而互攻,相损相从。”孟青之笑着摇摇头,真有意思。
“孟少侠,去洓水寻医的话,还不如随我们一同前往卡巴克湖寻医。”这时,萧掌门发话了,言语间也是邀请孟青之随行。
“去卡巴克湖寻医?”孟青之疑惑不已,难道卡巴克湖还有比宾神医更厉害的神医?
“没错,众人只知杨霖大师的功夫是武林第一,殊不知他精湛的医术更是天下第一。听说只要还有一口气,阎王都抢不走杨霖大师手里的一条命。而事实上,杨霖大师虽不像传说中那般,可以令白骨复生那么玄乎,却也有着四两拨千斤的能力,再垂危的病症也能硬生生地抢回来一口气。”萧掌门解释道,曾经的杨霖大师最先在江湖上名声卓著之时,正是因为他高超的医术。
当年,年轻时的杨霖大师也是身负不治之症,前往天山求医,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传授了天山武学的精髓,年纪轻轻便功名昭著。后来,争霸武林之后的杨霖大师就倚在天上脚下的卡巴克湖,一手创建了西漠派,名震江湖。
当年杨霖大师叱咤风云的时候,依旧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德艺双磬,美名传天下,无论是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晚辈,还是普通百姓,甚至是邪教中人,只要是来找杨霖大师治病解毒的,杨霖大师皆是热情对待、来者不拒、一视同仁。
然而好景不长,不记得如此风光了多少个年头,杨霖大师救人无数,却是救不活自己的夫人。
杨夫人本就顽疾在身,偏偏不小心,受到奸人所害,本就脆弱的身子中了剧毒,无疑是雪上加霜。
杨霖大师几乎试遍了所有法子,甚至不惜以身试毒,却依旧回天乏术,最终杨霖大师与心爱的夫人天人永隔,从那以后,杨霖大师就再也不行医了。
“洓水就在北边不远处,我还是先去一趟洓水。”孟青之虽难却盛情,但依旧相信宾神医的医术。
况且卡巴克湖路途相对遥远,杨霖大师愿不愿意替孟青之解毒尚未可知,而洓水最多两日路途,若是脚程快的话,今天夜里就能赶到宾神医府上。
“也行,希望你洓水之行能够顺利。”萧利祖见孟青之心意已决,便不再多作邀请。
“只是保不齐有个万一,额,我是说万一,你去了洓水还解不了毒的话,我们萧山弟子在卡巴克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