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士是三百多年医学院的院士,瑾瑜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又如何中意于她?”
又是张静宜,师妹嘴里口口声声的张静宜究竟是何人?白瑾瑜望着近在咫尺,却被女子抵在手背后的小嘴,头一回明白心痒难耐是何种滋味。
小语决定不再顾虑刺激白瑾瑜后的结果,要将事情说说清楚。反正亲也被亲了,还能有更坏的结果么?如果他真敢做出更出格的事,哼,她定要向宁博士告状!
“师兄,你看小语模样今年几岁?”她反问道。
男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抵着唇的粉嫩手心,心不在焉地答:
“看师妹的身骨的年纪,双十年华。”
“你觉得小语修为如何?”
“师妹的灵海虽然不同寻常,修为确是刚刚入门。”
这时,小语松开手,双目直直对上白小愚的眼神,一字一顿道:
“说得一点不差,小语今年双十,在上中衍山前从未修行。师兄,您告诉我,若我曾经真的在灵院修行还倾慕于您,为何在泉阳镇时,我会扯着你的衣角向你求救?而我这身浅薄的修为当真是当年倾慕您时那人的修为么!”
白瑾瑜漫不经心的神情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惊愕,继而迷茫。
男子的目光似乎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小语觉得,这对清澈的瞳孔是在拼凑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只听他喃喃道:“是啊,为何师妹的修为退步了……”
姚星语无语地扯了记嘴角:
“不是修为退步,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哄!白瑾瑜的心魂骤然爆发出巨大的冲力,她一个不慎,被气流撞飞了出去,嘭,脑袋撞上的树屋厚实的木椽上,起了个大包,痛!
小语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委屈万分地瞅着某个二次陷入混乱的男子,恨得牙痒痒的,白小愚真是她的命中克星!从今以后她都要离他远远的!
不过,她迷惘地摸了摸依然温热的双唇,为何,她居然不觉得讨厌……
白瑾瑜支着额头,心魂中一幅又一幅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正漫天飞舞。
梨花微雨下,女子翩然而至的身影就像月下仙子,抬眸冲他盈盈一笑:
“师兄,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镜湖的临水阁中,女子抱着一摞厚厚的书卷搁在他的跟前,撒娇道:
“师兄,这些我通通看不懂,你能不能教我?”
万清殿的结界前,女子放着高高的风筝,那风筝的形状像一只怪异粉色的桃子(爱心),银铃般的笑声扰乱了他心中的宁静。
直到玄阴宴上,女子坐在微微抬首便能与他相视一笑的院士席上,趁师父不在位上,她提着手里的小酒,双颊浮着殷红的醉酡,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对他道:
“师兄,我费了数十年,终于站在离你最近的位置,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了?”
师父说,修行之人要远离七情六欲,所以他一直避开她,故意装作视而不见,然而她与其他女修的与众不同之处早已一一在他心里留下印记。
可是之后……心魂里的云海突然掀起一道巨浪,接着,一座金光璀璨,气息庞大的阵图在空中渐渐浮现,然而,整片东南角的位置已然缺失。
初凝灵身的圆生怔怔地望着天空,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当他还是虚无的灵海状时,隐隐感到一股令他心悸的灵力波动,原来是那阵图作怪!
这时,一个个奇异的符文从天儿降,那些飞舞的画面在符文的控制下,再度排列变化,而凝实的云海却化作点点白光,抵触地符文缠斗起来,那些画面顿时停留在了半空,画面中女子模糊的轮廓正悄悄地清晰起来。
圆生立刻明白这是白瑾瑜的意志,莹白的长刃脱离乌黑的剑柄,向天上的阵图斩去,不过他这回没有利用空间术法,只是以白瑾瑜数百年来对阵图理解的天赋,仅凭直觉斩向那西北位中某个形似秤砣的星域。
轰,庞大的阵图顿时裂成了两半,圆生终于看清了真正的阵眼,那是一件银光灿灿形似宝塔的法器!
与阵眼分离的图纹从心魂中消失,而剩余的半张阵图依然在宝塔的支持下,孜孜不倦,尽心尽力地篡改着白瑾瑜的记忆。
于是,画面中女子的容貌再度发生了变化,恰好又与小语的容貌重合。
圆生突然发现,撇开那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外,那个叫姚星语的女子在白瑾瑜的心魂中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尤其是那幅温水池旁,二人唇瓣相贴的画面闪着最耀眼的光芒……
心魂外,小语正气质全无地跷着二郎腿,她纯纯地意银着,等到白小愚清醒过来,定要让他对自己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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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喜欢的是张静宜,我不要做她的替身!”
“张院士是三百多年医学院的院士,瑾瑜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又如何中意于她?”
又是张静宜,师妹嘴里口口声声的张静宜究竟是何人?白瑾瑜望着近在咫尺,却被女子抵在手背后的小嘴,头一回明白心痒难耐是何种滋味。
小语决定不再顾虑刺激白瑾瑜后的结果,要将事情说说清楚。反正亲也被亲了,还能有更坏的结果么?如果他真敢做出更出格的事,哼,她定要向宁博士告状!
“师兄,你看小语模样今年几岁?”她反问道。
男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抵着唇的粉嫩手心,心不在焉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