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族族人稀少,纯血的皇族更为稀少,到了梦夜这代,总共只有八位,连月希帝女的帝君梦宵也非纯种。
好在月夜族的血脉足够强大,用现世的话来说典型的显性基因,与别族木灵结合后生下月夜妖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当然前提是要生的出来。
照木灵族的传统葬礼,落叶归根,土葬。
若不是有回梦麟喝多了失足落湖,顺着水流,额头又正好迷迷糊糊地撞上一具棺木,不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历代皇族竟被葬在了这儿。
梦麟永远忘不了那夜。
那夜,月银帝女昏迷不醒地被慧长老悄悄地送进了树屋,一条条裸露在外的火烧灼痕衬着玉白的肌肤在他眼里分外扎眼。
“长老,月银她怎会变成这样!她不是随您还有月希月涟帝女到北域拜访北狐君么?”
“麟帝君,老身对不住你,帝女她,帝女她……”
被吻得红肿破皮的朱唇,脖颈青紫点点的吻痕,梦麟降下帷帐,颤抖地解开女子的衣衫,脑中唰得一片空白!
那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失足掉了湖里,结果却被他发现了被月夜族代代隐瞒的惊天秘密!
他按着记忆往湖底的某个方向游去,直到游到一樽比旁的棺木更为陈旧,上头缀的明珠更为硕大的棺木边上,最特别的,这樽紫金棺木是被固定在湖底河床的泥沙里。
固定的四角已经松动,那时,他被撞得躺在棺木旁边,侧过脸,正好瞧见微微松动的四角底下,露出小半个血色如朱的符号。
当时,他鬼使神差,费尽力气将有符号的棺木推开,底下竟是张血色的阵图!
为何棺木底下画了这么一张复杂难懂,意义不明的阵图。
梦麟很长一段时间都百思不解。
直到他从慧长老的藏书中找到一段有关血脉觉醒的文字时,心中慢慢浮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梦月银得知自己的血脉就同她的身子一般肮脏后,日日陷入魔障,半疯半醒。他又借着为帝女恢复血脉为名,带着拓印的阵图,潜入北地,打探数年,终于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呵呵呵,男子的阴柔的面庞浮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没想到这数万年来,月夜族的帝君们皆是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只要再收集两株木灵血脉,等到那个时候……梦麟想到这儿没有再想下去。
他毕恭毕敬地朝着面前的棺木俯身行礼,接着退下衣衫,仔细地清洗起梦月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棺木旁的湖水才能将他净化……
小语四人在宁诚的飞行器上,绕着一株株极其相似的月华树打转,因为他们迷路了。
“怪了,根据地图,向东穿过这片月华树林后便是月湖,我们已飞了三个时辰,怎么还在林子里转悠……”
小语纳闷地望向蒲老,后者摇摇头,她也是第一次来,并不知晓具体的路线。
“干脆,我们找个最近的附属族问上一问?”
刚说完,耳旁瑟瑟的风中又传来隐隐的惊呼声,剑鸣声,以及数股气势磅礴的木灵之气。
这回不用小语形容什么高贵血脉,宁诚一感到动静直接掉头,始终飞得不快不慢的大扇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嗖地窜了出去,害得那只毫无修为的小木灵,小脸直接磕在坚硬光洁的金属上,呜!
估计发生大事了……小语望着宁博士肃穆的面容,忍不住悬起一颗噗噗直跳的小心肝,努力做着思想准备。
可惜,即便自以为做了十分充沛的准备工作,可一看到一只只绿油油、毛绒绒、八条腿,最恶心的是圆鼓鼓的身子上还生了一点点似花非花斑点的大蜘蛛,高高低低地挂在月华树的树杈上时,女子还是惨白了张脸,双腿打着哆嗦,胡言乱语道:
“宁、宁博士,我们还是走吧,英雄救美的事儿不用每回都干。”
回答她的是一记痛痛的弹脑门。
“你想走?看看中间被围的是谁?”
是何方天仙?小语很努力地将眼光从蜘蛛身上挪开,远远一瞧,惊呆了。
那、那不是她的梦小妖还有梦月涟等一行人么!
梦月涟的爪子又趁机揩油,生生地攀在梦凡的身上,真当她死了么?!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妮子怒发冲冠。
正巧有只蜘蛛化作妖形不长眼地往梦月涟身上抓去,小语飞快抽出长剑,运灵一挥,一道卷着疾风的火雷,电光石火地落在蜘蛛妖的身上,唰!被打中的脏腑化顿时作一团血雾炸了开来,喷得梦月涟一脸污血。
“啊~!”帝女尖叫。
嘿嘿,小妮子却暗矬锉地偷笑。
“小语!”梦凡远远瞧见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干脆利落地甩开勾在他身上的梦月涟,飞身掠去,一下便将女子整个人拥进怀里。
“你叫梦凡想你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
“我、我不是!”你才是小妖精,你全家都是小妖精!呃,他本来就是妖精。
小脸成功地被男子调戏得通红,半怒半嗔的娇羞之态,看得梦凡情不自禁地托着女子后脑,便要将那樱唇往自己唇上送……
“咳咳咳咳咳!”一阵夸张大声的急咳在二人耳畔响起,宁诚绷着张脸,脸上明显写了一句话:敢当我面占我徒弟的便宜?你当我是死人嘛!
不知梦凡身份的蒲老笑得一脸暧昧,心道,不错不错,这只小木灵倒配得上已变得天姿国色的小语姑娘。
梦月涟不仅被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