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慌了。
她用力拍门,大喊,“夫人,夫人,你为什么关我,我冤枉啊!……求求你们,我不想关在这黑漆漆的牢房里……我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门外的凰羽卫却无人应她。
“呵呵,我们终于有同伴了,大哥!”
一道笑嘻嘻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熟悉无比,“五儿,你又在干嘛?”
“我想和隔壁的狱友打声招呼。”
青儿微微一凝。
这边是牢房,难道就是早上弦玉被转移关押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喉咙似乎突然哑了,一言不发,甚至拼命想要远离这个声音的源头,不断后退。
“喂,你怎么没有声音了?……这么安静很无聊,像刚才那样多叫叫,多悦耳!……总算不那么安静了……”
弦玉坐到墙边,拍着土墙,“喂喂,人呢?”
“说句话,发个声!”
“无趣!”
青儿,应该说弦青,此时一脸震惊地呆立在牢中,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们三兄妹居然被关在了一起。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弦玉。
无论到哪里她那张漂亮的脸都能吸引男人的目光,甚至父亲,大哥的目光,还有她嫡女的身份更不是她这个萤妾的女儿可以比的,她要不断地为家族贡献自己的身体才能维持她六小姐的身份,实则与姬妾无异。
她不过是挂着弦氏女儿身份的高级姬妾,四处为弦氏打探消息,收集情报。
可是弦玉不同。
她身为嫡女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各种老师教她,父亲只是要把她献给年老的郑子,她就不愿意地逃出郑宫,然后被抓回去打断了双腿,最后是弦高用重金将她赎回。
后来他们兄妹两还把她和七儿一起赶出郑国,任他们自生自灭漂流异乡。
不久,一阵凿壁声不断地响起,吓的青儿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弦玉,更恨不得她去死。
弦玉握着从霍刀身上搜出来的小刀一点点凿开两间牢房的砖墙,似乎唯有这样她才能在枯燥的牢狱生活中找到点乐子。
到了半夜,凿了一天,她终于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眼,终于好奇地望向隔壁的牢房,却只看到一张她此生嘴讨厌的脸,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拜你所赐吗?”
青儿隔着洞眼冷笑反问道。
“是不是弦七也在楚国,噢……我知道略卖楚人为奴的是谁了!是你们对不对!……我应该早就猜到是你们顶着弦氏的名义四处抓人。”
青儿撇过头冷笑,“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干,那杀头的大罪,我们可不为你顶包!”
“就是你们干的!”弦玉咬定说道。
“以前你们在郑国就私下拐卖人口,被大哥发现逐出郑国,还不知悔改。”
弦玉突然拉着弦高的肩膀,大叫道,“大哥肯定是他们!他们来了楚国继续干这种勾当,还害的我们被人误会!”
弦高皱眉,他也几乎确定了一定是他们两个。
“来人,给我来人!我知道谁略买为奴了!”
“我要见你们太女!”
“快点来人!”
外面守卫的凰羽卫听到弦玉的大喊大叫,也不知道真假就去报告他的百户大人,“一箭哥!那个弦玉突然闹起来了,吵着要见太女!……说什么她知道谁是流民案的背后之人,我怕她骗我开门,不敢答应。”
被称做“一箭”的养由基闻言皱眉,“我们先去看看。”
“是!”
“大半夜吵什么吵?”养由基隔着门板喝道。
“我知道是谁在大水后强搙楚国流民,就是隔壁牢房的那个女子,她原名本是弦青,和她的胞弟来自郑国,曾经因为略卖罪,被我弦氏逐出郑国,楚国流民案肯定也是他们俩干的好事!”弦玉说道,“你们快点把这个告诉你们太女,把他们捉了,把我们放了!”
养由基闻言皱眉,不确定真假还是她们的推脱,其他几个凰羽卫兄弟也不敢确定,“一箭哥,还是去报告太女吧!”
“嗯,我去禀报,你们在这守着!”
“是!”
养由基前去禀报的时候,毛八恰巧也有事也在禀报,“太女,刚刚我们在东郊外那伙流民中抓了两个人,你看!”
“他们怎么了?”
芈凰正在惊叹于成氏楼船的鬼斧神工,闻言只见小里子和阿信揪了两个大汉进来。
“他们两个似乎不是流民,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到了刀剑和鞭子,其他的流民因此畏惧他们手中的刀剑不敢吱声,但是我们巡逻时发现他们正把一个不听话的流民打成重伤,所以把他们抓来了。”毛八拿出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刀剑。
芈凰闻言眉头一皱,想到陈晃上报说那伙人牙子抓了一千多流民,而东郊外围刚好有一千多流民,不会这么巧。
那些人把流民转移到这边来了吧!
而他们先前一直没有想到。
芈凰神色一变,“说,你们背后是不是一个弦大老爷?”
两个打手闻言一惊,眼睛微睁地看着她,剩下不用他们说,她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高兴地一撑而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给我把他们拉出去,审问,交代他们的据点,还有抓了多少流民!”
“是,太女!”
不久毛八带人回来禀报,“太女他们说,他们的临时据点就在东郊的后山上,那里有座宅子,而他们是大水后不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