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舍不得姑爷。”
“你们两个死丫头,早知道我就换那个话不多的阿朱跟着了。”
“好了,我们不敢了。”
两个丫头投降,主仆三人笑笑闹闹牵着成非回房睡午觉……
而远在郢都的陈晃却接了若敖子克丢给了他一件人命案子,而他还拎了份圈人的案子,正是成嘉和芈凰派人扭送回京的那些私圈流民的壮汉。
身为司败的若敖子克也没有当回事,就叫陈晃,成嘉这个妹夫接手了。
阴暗的大牢中,几个牢头跟在他身后笑着恭维道,“最近庭理大人好忙啊!”
“忙吗?”
陈晃拿着手中的案卷,挑挑眉,不以为然。
若敖子克这些天经常不到衙门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破有点神秘兮兮,这些刑狱司的杂事全丢给他了,相比他而言,他自然算忙的。
整个郢都自去年办了周穆的大案后,一直都没有再出过什么大案,只是些小偷小摸的案子,想忙也忙不起来,可怜他为了若敖子克坚守阵地,不能跟晴晴出门游玩。
“走吧,把人犯带出来!”
“看看是谁敢私自圈禁流民。”
陈晃坐到审讯的长案后面,案卷随意地往桌上一抛,人坐到了案后,命人把人押出来,如今的他不同于去年的他,有了成氏女婿的身份,逢人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就连若敖子克也和他平时笑笑闹闹。
“是,大人。”
几个牢头带着狱卒把一干壮汉分批押出来,陈晃皱眉看着这帮跪在地上哀嚎的壮汉,个个鼻青脸肿,暗暗皱眉,“这么多?二三十个?”
“他们圈了几个流民?”陈晃问道。
“这次,他们抓了十来个毛孩子,然后被成大人当场发现。”身旁的幕僚李梣回道。
陈晃点点头,十几个人,不算大案。
如果这伙人背后有更多的人,圈个上万人口之众,那才是略卖人口的大案。
不知道成嘉为何兴师动众把这些地痞流氓送进京来。
“他们交待谁是他们背后的家主了吗?”
这些明眼看就是打手,陈晃想了想,问道。
“他们说顾他们的是一个叫弦大老爷的人。”李梣回道,“可是我们遍查了郢都和附近郡县的商贾,没有一个姓弦的富商。”
“弦这个姓氏在我楚国不算多。”
陈晃点点头。
“那还有问到些什么吗?”
“然后重要的没太多,这些人就是些打手,收钱为人抓人,抓到了就送到指定地点,有人接管。”李梣翻了翻他做的口供笔录。
“他们平日里把人送到哪里去了?”陈晃点点头,将这些也记录了一下。
“郊外一个无人废弃的庄子,是一个无主的庄子,他们说到了那边,把人送进去就好。”
“我估计他们应该已经送了几回人了。”
李梣想想说道,“这应该是一个有组织的长期的人牙子,或者背靠哪家大牙行。”
陈晃听到这里,点点头,总算不是一些小鱼小虾,能为他坐上庭理之职添些政绩,“那他们前后送了几回人,总共多少人。”
“他们不说,坚持只抓了这十几个孩子,还跟他们签过约,是他们几个偷跑才抓他们的。”
李梣拿出他们上交的一叠契约摇头说道,“这些是那些孩子的契约,据成大人派人回来说,那些孩子坚持他们是大水后的流民,遇到这些人被强行划押,拐卖成奴隶,所以才想逃,可是这些打手却紧紧追着他们不放,要抓他们回去。”
“既然他们不肯说,那庄子派人去查了吗?”
“正准备派人去查。”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陈晃阖上卷宗,然后对几个牢头交待道,“给本庭理好好招待这些家伙,直到他们肯交待更多。”就带人出了大牢。
“是,大人,放心!”
“包准招呼的他们好好的。”
几个牢头转身凶神恶煞地看着跪在一地的壮汉,大声吆喝道,“兄弟们,请这些个尝尝我们大牢里的所有大刑,全部涮一遍。”
十几个狱卒走到墙边,在一个个刑具上挑来挑去,这世上果然都是软的怕硬的,恶的怕狠的。
所有跪在地上的壮汉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每一个尖刺寒光凛然,露出一丝害怕,“牢爷们,我们现在还能招吗?”
“不行,你们要是先就招了,也就没这趟了。”
“现在大人走了,要是回来,你们身上没顿皮肉苦,我们这差事就没办好。”牢头们揉搓着拳头,目光在带刺的鞭子还有带钉子的钉板上幽幽划过,轻松说道。
所有的壮汉顿时只觉背后一阵冷汗。
他们干了这么多年这拐人的勾当,在郢都这地界,还是第一次被人抓,看来这次上头是把他们给放弃了,几个壮汉想到这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他们知道的真的不多。
除了交人的地点,还有大水后收了二十多回的人,最多的一次抓了一整个村子的流民,差不多上千人这些,他们再说不出些别的了。
做笔录的李梣写完,命牢头让他们划押按手印,“看来,这次案子不小,一场发大水,他们捉了上千人,可以给陈庭理一个交待了。”
牢头们频频点头,“我们看他们也不像什么好东西。”
……
而那一头,陈晃带着刑狱司的官兵往打手们招供的城外庄子上赶,傍晚时,他们见到城外那座废庄,整个庄子很大,